尉雄压根想不到半路会冒出来一个这样大逆不道的女人,他没仔细去听楚鸢的名字,只是看她一路走到了尉婪身边的时候,尉雄冷笑一下,“你就是那个我儿子身边最近走得很近的贱人?”
“嘴巴放干净点。”楚鸢眼神锐利,话语冰冷,丝毫没有因为尉雄年纪大便尊让他半分,“第一,我跟你儿子分手了,别tm整天拿那些过去说事。第二,你儿子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他做事情不受我影响也不受我控制,你儿子违逆你,就把账算你自己的亲儿子头上,怪外面的女人干什么?典型的自家人没本事就只能怪外人?”
尉雄被楚鸢一串话堵得一时之间说不上来,随后边看着楚鸢抽了桌子上的纸巾就给尉婪狠狠擦了擦,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平时阴阳怪气我挺有力气的,现在呢!哑巴了?欺软怕硬啊!”
尉婪一脸嫌弃地抽着气说,“你,你能不能有点女人的样子……”
楚鸢的胸脯都快怼到尉婪的脸上来了,“倒是你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啊!站在这里让人打?你贱的啊!”
尉雄将办公桌上的东西统统扫到了地上,“男人的公司里哪有你一个女人说话的份!李也,把她给我赶出去!”
尉雄虽然已经跟公司没什么关系了,职业和股权也都给了尉婪,算起来确实是外人。
不过上一任总裁是他,他自然认为还在公司里有说话的分量,这会儿使唤起李也来自然也是顺手,“叫保安一起来!”
“你敢!”楚鸢反客为主,站在总裁办公室里,站在尉婪的位置上,拂手一指来,朗声道,“没有预约的人如何进公司?李也,把这个老东西给我轰出去!”
这一声,惊得尉婪脸色骤变。
这一声,惊得外面路过的员工瞠目结舌!
光破乌云,世界都仿佛天崩地裂了一下!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尉总挨了打,全公司上下没一个员工站出来替他反击,反倒是前阵子都闹翻了离职了的楚鸢劈开了人群,她这一句话,打的,岂止是尉雄的脸?
是整个敢怒不敢言的尉氏集团上下的脸啊!
李也感觉当头一棒,我的天啊!楚小姐不仅跟尉老爷子叫板,还叫他老东西啊!
尉雄虽然已经从公司脱离出来,但还觉得这个公司包括尉婪都是他手里的玩具,这样被人挑衅,自然是不能忍,他打了电话,随后指着楚鸢说,“李也你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你个老不死的,上公司来闹事,扇人耳光如此轻车熟路,我报警抓你个寻畔滋事都是绰绰有余!”楚鸢将尉婪拉在身后,恶狠狠瞪他一眼,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好分手了,你这幅样子太丢人了,出去别说咱俩以前好过!”
“你怎么敢这么说话?我是他父亲!”尉雄不管如何生气作势,楚鸢都不看在眼里,这幅态度彻底激怒了她,他不信拿个女人没办法了!
结果——
“你是他爹,我还是你爹呢!”楚鸢鲜红的唇那样娇艳又那样刺眼,说出口的话连李也听了都冷汗连连,“尉婪爷爷来了也不管事,尉氏集团早tm没你股份了,你就一路人,不知道要预约?横冲直撞进总裁办公室,想造反啊!有本事打一架!李也,把门关上!”
把门关上!
李也居然鬼使神差听了楚鸢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楚鸢那个时候的眼神跟尉总一模一样……
门一关,楚鸢也跟着将桌上的钢笔一摔,“你不是喜欢摔东西吗?别光说不做啊,来啊。”
她用力砸碎了桌子边上装饰的一个小花瓶,破碎的口子直直指向了尉雄的喉咙,“不会只会装凶和打耳光这么点手段吧?”
笑眯眯地走上前,将玻璃碎片递到了尉雄的手里。
这还不够,放下去拿一下,她掌心贴着锋利的玻璃边缘,死死攥住了,不顾被刺破了血肉,将它跟尉雄的手一起捏住,鲜红的血从她手掌心渗出来,隔着玻璃碎片,尉雄感觉到了滚烫的液体从她手里缓慢淌到了他的掌心。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用力睁着眼睛,楚鸢盯着尉雄的脸说,“来呀,那么讨厌别人违逆你,来呀,用这个玻璃刺我呀,快,别光说不做,你刚才扇耳光不是很厉害吗?我以为你杀个人都可以不眨眼呢?”
尉雄面色泛青,手里握着楚鸢递来的沾着血的玻璃碎片,竟然有些隐隐发抖,“你什么意思!”她难道要他当场行凶吗!
“你不会都在装腔作势吧?原来是只纸老虎?”她用沾着血的手撩起了自己的头发,指了指,“就这?别呀,冲这扎,老东西,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不太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