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再不醒来,我怕是等不到你了……”
周初言对着苏经年道。
“你知道游弈他是济医堂的人,我之所以能够在公司里像往常一样办公,都是因为他用医术帮的忙。”
周初言看向一旁监测数据有了起伏,继续道。
“你之前追问过我,为什么喝参茶,我当时没有跟你说实话,其实我的身体从那个时候起就一天不如一天。”
“我瞒着表哥你去见了很多的医生,他们都对我的病束手无策。”
“我有时候躺在床上,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得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
周初言在苏经年床头自言自语。
虽然,这些话是他按着白蔹的方法说出来故意刺激苏经年的。
可事实上,在没有遇到游弈之前,这些都是他的真实写照。
“表哥,其实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去墓地看了母亲。”
“另外,我在母亲墓碑的一旁给我自己也订了一块墓穴……”
周初言苦笑着道。
其实,他当天在墓地里遇到游弈时,游弈躺的就是他替自己准备的墓穴。
这件事情周初言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所以没人知道他一个二十岁不到的人,替自己准备墓碑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那种灭顶的绝望,周初言不想尝试第二次。
因为太痛了。
周初言说完,顿了许久,瞧见苏经年依旧没有醒来。
他起身走出房间。
房门在他身后关上,周初言没有发现苏经年的眼角流下一滴泪……
泪水浸入枕间,刹那间消失不见。
苏经年没有立刻醒来,但日子还是要继续。
暗地里那些不怀好意的老东西,依旧不死心的想要搅浑LE集团这摊子浑水。
周初言不仅要顾及到苏经年,还要时时刻刻注意着公司的动向。
他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也眼见着衰弱起来。
游弈看在眼里,除了用自己所学的医术替周初言缓解病痛以外,也做不了其他。
“小孩儿,白三叔公他们说了,你身上的病只能再拖两天,这是最后的期限。”
游弈边替着周初言针灸,边提醒。
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周初言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再等等,我想再等等表哥……”
周初言仰头,望向游弈。
他不想这么快就放弃,LE集团也好,苏经年也罢,周初言都不想这么快放弃。
游弈无奈。
叹息地收回自己的针。
他就知道周初言一定会这么回答他。
眼下所有棘手的事情全都聚到了一起,周初言针灸结束以后,直接去见了公司那几个不安分的老东西。
因为李特助提前做了功课。
周初言直接杀到了公司股东在外面秘密聚会的包厢。
“少……少总裁?!”
股东们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如此突然的见到周初言。
他们心慌之余,连忙将自己刚刚签订的文件往身后藏。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周初言拖出把椅子,抬眸,冷笑着坐看一肚子坏水的老东西们。
“拿LE集团的股份同飞驰公司做交易,你们这算盘打得好。”
周初言一这么说,对面那群人脸色煞白。
稍顿后,他们也不在藏着掖着,直接豁出去。
“周初言,你一个刚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管我们这些公司元老!我们当初为LE集团卖命的时候,你毛还没长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