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之差,意味着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跟着祖父学习人体穴位,并且可以熟练替病人扎针,周初言,现在你还觉得八岁的差距不多吗?”
游弈反驳道。
“周初言,不要纠结此事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我刚刚说的那些话。”
将人安置在客房,游弈告诫道。
“我这个人呢无趣得很,你如果真的认识我的全部以后,很有可能会自嘲眼下的自己痴心错付,因为,我没你幻想中的那么好。”
周初言看着游弈不惜自贬也要推开他,很不理解,所以抓住转身离开客房的游弈的胳膊,逼问出口。
“如果你丝毫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想法子救我?”
游弈将自己比喻成他的“玩具”,可没有一个人会帮助视自己为玩具的人。
“世上有那么多人遭受着病痛的折磨,你没有去救他们任何一个人,反倒是只想救我,游弈,你还敢说你不是在意我?”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就是周初言的行事作风。
“果然,还是年轻人更加的执着执拗,富有活力。”游弈回身,看着周初言浅笑感慨道。
周初言是病人,也是年轻人。
年轻人身上总有一股子不撞南墙誓不回头的执拗。
“可是,周初言,你猜错了,我或许对你有那么点在意,但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在意,”游弈将自己的胳膊从周初言的手里抽了出来,“而且,你怎么肯定我在救的人是你?”
他游弈在救的是自己,也是他祖父留下来的医术。
或许跟周初言有那么一点关系,但他的出发点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周初言。
“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初言听的糊涂了。
“我昨天在医院内见过你的档案,周初言,你是不是之前见过一个叫游典国的医生?”
“是,我是见过他,他姓游,你也姓游,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周初言见过太多的名医,恍惚记得在这些人里头是有一个姓游的。
“他是我爸。”
游弈挑明他与游典国之间的关系。
“因为我爸对于你的症状也束手无策,所以,我才想要试一试,从前他否定祖父毕生所学,不惜与祖父划清界限,如今,他没办法治好你,如果我可以治好你,那么,我就可以证明祖父比他的医术更加优秀。”
游弈的目的很简单,既然他爸以自己所学医术为傲,那么他就要在他爸最看重的地方击败他。
有趣!
“游典国,我可记得他如今是国内医学巅峰代表人物,在医学界桃李满天下,盛名在外,游弈,你真觉得自己可以胜过这样的人?”
周初言来了兴致。
虽然,游弈依旧不喜欢他,但可以看到游弈的另一面,对他来说也是意外收获。
“无论如何我都想试一试,所以周初言,带你来这里让你尝试另外的治疗方式,这些都是为了我自己。”
游弈对着周初言说出原委。
“现在,你已经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还愿意继续接受治疗?”
“为什么不?”
只要能够活下去,中医也好,西医也罢,何样的法子对他来说并未区别。
“好,那就早点休息。”
游弈关上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