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清瞥了他一眼道；“为虎作伥，没听说过吗？”
黑虎军闻言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
沈明清见状没再搭理他，而是转头看向了苏染。
“国师大人。您之前不是说过伥鬼是不能杀人的吗？所以那红衣女子是不是就是伥鬼？”
“这个也不确定，现在只能够让镇上的官员去查一查那红衣女子的消息，看看有没有有关于他的记录或者认识他的人。
昨天他们不是见过那红衣女子吗？今天我们见过他又发生了这起命案。总共三起命案都与那女子有关，所以十有八九就是她去引诱的这些人。”
黑虎军此刻在其他人的解释之下已经明白了为虎作伥的意思。
“啊，那我这就派人去把那女人给抓回来。”
沈明清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黑虎军摇了摇头，“一点都不麻烦，沈大人，千万不用客气。”
沈明清点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们来处理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别忘了请法师给他们安魂。”
黑虎军点头。
众人跟着苏染一起回到了驿站。
湖女有些好奇的凑到了她的跟前：“大人，那红衣女子明显是个活人嘛，怎么可能是伥鬼？”
苏染见状给她低声解释道：“怅鬼不一定都是死去的人，
还有一些人因为胆小怕事，所以趋炎附势，攀附那些心肠歹毒之人。跟着那些人为非作歹，时间久了，灵魂被浸透，变得污秽不堪。
这类人在还未死之前，就已经是怅的一种了。
等到沾染的鲜血多了了，就会掩盖他们生人的味道。
所以在地府之中，这一类的人就已经是死人了。
你之所以能够感觉到他是活人，是因为她还没有完全的堕落。
不过今天这一对尸体，应该足够将那女子变成怅鬼了。”
湖女听到这话啊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可是为什么呢？我看那女子长得也挺好看的，她干嘛要做这种事情呢？”
苏湖女实在是不解，“那女人好好的人不做，非得要去做鬼，跟着那些坏人做事。最后害得自己早早的入了地府，有什么意思呢？”
神女见状解释道，“也许不是那女子想要的呢。大人刚才不是说了吗？有的是被迫的。”
湖女点点头，“那好吧，想来等到那黑虎军调查清楚之后，我们就应该能知道那女人的想法。”
……
半个时辰之后，黑虎军脚步匆匆的来到了驿站。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官差。
沈明清见他身后并没有那红衣女子，有些询问的望着他。
“大人，我已经问过海城的百姓了，他们都说不记得有这么一名女子。
可是白天明明很多人都见过他，晚上问的时候却一问三不知。
所以我就找了我们当地比较出名的法师，他补了一罐之后说那红衣女子已死，让我们沿东边找去。
我们在海城东边的小村子里。找到了关于那红衣女子的线索。
那女子瘫痪在床无声无息，所以我才没有办法把她弄来。听他们村子里的人说，那个叫雪香的女子已经昏迷了很长很长时间了。
所以大人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呀？”
黑虎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带着几分犹豫。
“你确定那个叫雪香的女子已经昏迷很久了。”
黑虎军用力的点头，“我确定当时他家里人说的时候我并不相信。所以带着手底下的人在村子里问了一圈，那雪香确实已经昏迷了小半年了。
但她的样貌和其他的地方，都和大人你们叙述的完全相似。”
沈明清听到这话后也露出疑惑的表情，“既然这样，你跟我去二楼见一见国师大人吧。把那个叫雪香姑娘的情况告诉大人，兴许就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黑虎军闻言点头哈腰的跟着沈明清来到了二楼。
他将在楼下跟沈明清说的情况，再次跟苏染复述了一遍。
苏染看着黑虎军有些紧张的样子摆了摆手。
“我没说你的人没用，你不必这样自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白天见到的那红衣女子就是雪香姑娘。
你先前说那雪香姑娘已经瘫痪了半年，对吧？
那她是为什么瘫痪的？在躺到床上之前，又有什么人跟雪香姑娘交往比较密切吗？
这些你都查清楚了吗？你当时见到雪香姑娘的时候，她是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也是一身红衣吗？”
黑虎军听到这话露出一脸难色，当时他想的事情比较杂。
苏染说的这些他愣是没有怎么注意到。
但是他确实见雪香的时候，见她穿着一身红衣，只是人比较干瘪。
和苏染她们描绘的那个样子有些对不上来，但是雪香姑娘没有瘫痪之前，确实就是湖女她们描述的模样。
“抱歉，国师大人我光想着赶紧的过来回复您了，您问的那些问题我竟然没有想到。”
黑虎军有些紧张的开口，他生怕因此让苏染对他的印象更不好。
先前他是直接求的沈明清，所以被拒绝了。
但是黑虎军并没有死心，他打算等这件事情过后，再求求苏染。
万一苏染心地善良，允许他们东营国的军队跟着一起去那儿。
神女听到黑虎军描述的事情之后，脸上的表情却凝重了几分。
“大人，兴许那雪香姑娘就是怅鬼，因为您先前不是说了吗？
她的气息是慢慢慢慢的，被那些血腥浸染。
如果雪香姑娘躺在床上，那她会不会因为自身的原因，愿意成为恶人的工具？
毕竟任何一个年轻的女子都不愿意长年累月的躺在床上，生不如死。
活人变成伥鬼，只有恶念够强烈，愿意奉献自己的时候才行。”
苏染点点头。
“你见到的雪香姑娘长得如何？”
黑虎军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苏染问这个，但是他回忆了一番，却下意识的点点头。
“那雪香姑娘长得挺好看的，眼睛也很大，看起来肤白，想来没有躺到床上之前应该是极其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