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新得的元阳真经,陆沉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喜怒。
他大致看了下,两个不同的元阳真经里面有九成的内容大致都是能对得上。
只要大方向没有错的话,仅仅一些小漏洞和瑕疵,他用武道作弊器还是能够推演修复。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胆敢把玄武直接焚杀了。
处理完元阳宫的事,此处他也就没有逗留的必要,手下的人会把后面琐碎的事处理好。
于是,他便打算打道回府。
傅满秋、燕北红、陈州三人见陆沉望了过来,一个个都肃然起敬。
他们对自家这位年轻的宗主不由的心生敬畏。
年轻的天才他们见过,手段毒辣的人他们也见过,心思深沉的老鹰逼他们更见过。
但把这三者结合在一起的,他们只见过眼前这一位。
陆沉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阮红玉身上。
阮红玉抱着魏旭峰尸体,沉浸在悲痛之中,她没有任何的嫌弃,细致地替魏旭峰整理碎裂的仪容。
“家乡的桃花开了,你也想家了,死了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你死了,我以后跟谁去喝酒啊……”
阮红玉像是一个陷入回忆中的老妇人,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往事,她一抬头看到了陆沉,滚烫的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良久她才开口道:“宗主!谢谢!”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陆沉安慰道:“你可以休息一段时日,若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可告诉我,只是力所能及之事,我一定帮你解决。”
说完这话,陆沉便没有在这儿逗留,大步离去。
阮红玉忽然喊道:“宗主!”
陆沉回头看着他。
“以后风字门能不能交给我?”阮红玉说道:“这里有很多旭峰的兄弟,我不能抛下他们。”
陆沉想到他们夫妻两人一直都是一起共事,而阮红玉的修为也不低,和魏旭峰齐平,都是七印的修为。
他手下最适合接受风字门的好似也只有她了,综合考虑了一会儿后,便当场答应了下来。
这一次元阳宫带来的风波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但带来的损失却给陆沉敲响了一记警钟。
他打算要加大影卫和情报网的建设,要做到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迅速知晓的程度。
不然的话,今天这样的情景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此方世界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可没有多少仁慈可言。
此外,曹家也是个问题,是时候把他们放在温水里面、慢慢煮了。
曹家。
等到傍晚,见元阳宫的使者一直没有回来,曹兰等人就有种不妙的念头。
果不其然,一个噩耗传到了曹府之中。
“小姐,不好了。我看到方才的菜市口上吊着七具死尸,都是今儿个到我们家中做客的那批人。听说是触怒了天罡宗,被天罡宗的宗主得而诛之。”曹家的管家匆匆跑了回来,大声嚷嚷着,描述得绘声绘色:“还说,城中某些人要好自为之,勿谓言之不预也。”
曹兰等几个知情人全都脸色煞白,心态不稳者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居然连元阳宫也不是天罡宗的对手?!!怎么会这样?
管家见到这一幕,不知为何他一点也没有焦急的样子,甚至眼神中还有几分戏虐,只不过一闪而过,没有令人发觉。
曹兰最后一咬牙说道:“看来曹家是保不住了,后面大家能走几个是几个吧。只要人活着,就有机会。”
她哪怕再傻乎乎的也知道,陆沉绝对查清了她家与元阳宫的关系,他说的某些人就是指他们,并且自家的两位哥哥大概率也是死在他手上了。
双方不可能善了。
本就摇摇欲坠的曹家骤然变得风雨飘摇。
眼看它起高楼,眼看它要塌了。
回到宅中的陆沉处理一些手头上的事物后,便将所得的元阳真经拿出来揣摩了一番。
元阳真经很玄妙,但与过去佛金身不灭法这门武学还要相差许多,它最独特的地方还是在于劲力的运用上。
陆沉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潜心研究,把元阳真经修习入门。
最起码前面部分,元阳宫玄武给他的武学功法都是真的,没有骗他,修炼起来没有问题。
他看了眼武道作弊器的界面:
“姓名:陆沉。”
“武学:天罡真经(银骨三转)。”
“武学:元阳真经入门(可提升)。”
“能量点:1。”
现在他的能量点不够,还不能把元阳真经提升到足够高的层次才能融合,要等一段时间,积攒一下能量点。
元阳宫里高手众多,他需要尽快地把修为提上去,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一连两天的时间,陆沉都是深入简出,没有其他的动作,只闷着头在房间中吃药、吃肉大补,偶尔会有魏无羡和宋青山出入他的房间,汇报一些情报。
“曹家已经有人开始溃逃了?”
宋青山低头道:“我们中途拦杀了一些,不过都是一些小鱼小虾。按照我们眼线上报,曹家的确有跑路的动向。”
“看来是狗急跳墙了。”陆沉点评了一句后,吩咐道:“不用管他,只要把大门看好,关门打狗不是难事,盯牢就成。”
陆沉想起一件事道:“你后面细致地打听一下,曹家手中的玲珑阁他们打算怎么处理。”
“是!”
宋青山领命而去。
陆沉陷入了沉思:‘话说起来,暮云小院好久没去了,是该去暮云小院传道授液一下了。’
户州里面还有一个全灵教这个不安因素在里面,不可不防。
玲珑阁眼看不稳,保不住她要搞事情。
那样的话,他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的局面又要面临挑战,这是他万万不允许出现的。
……
处理完很多事宜,张易终于得以清闲,在深夜回到住处。
自从他接手许多天罡宗的事物后,就从陆宅搬了出来住在之前九扇门的驻地,因此还有了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日子,张易觉得纵然苦点、累点,但大体是充满着希望的。
晚上他和往常一样推开了房门,走进自己的小屋中。
在进入屋内后,他总觉得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眼神盯着他的后背,让他浑身发毛。
“谁!”
张易回头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大白鹅。
大白鹅的头左右摆动,黄色的喙上下张合,竟然口吐人言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