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杀八个武师后,五尾飞天蜈蚣有些疲惫的钻回钱袋子休息。
陆沉通过驭虫术的特殊联系大概了解到,毒死这些人就是它的极限了。
即是如此陆沉也非常满意。
以后对敌,用五尾飞天蜈蚣他会轻松很多。
陆沉小心翼翼把钱袋子收起,重新挂在腰上。
他眼尖发现了几只爬虫,顺手把它们捡起来扔进钱袋子里给五尾飞天蜈蚣补一补。
望着横七竖八的血手帮尸体,陆沉没有任何客气,一个个摸了过去。
这些人虽然在帮派里面的级别低,但身上还是有点货。
陆沉搜到了许多驱虫的药粉,一些干粮和淡水,甚至还有点劣质的酒水,以及一些兵刃和暗器。
至于钱倒是只有碎银和铜板,没有多少。
这一点也不奇怪,有钱谁会去做土匪。
陆沉拿着这些食物和淡水以及驱虫粉,钻进破草屋里,找个角落藏好。
万一后面他要是走这条道,这些东西或许会有用处。
至于血手帮的尸体,陆沉也没有大发善心给他们入土为安,而是一个个丢进林子里喂野兽。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这条小道和破草屋,陆沉又花了许久把所有战斗和行走痕迹都掩盖掉。
做完这些后,陆沉翻身上马。
这些血手帮的帮众来这边有迹可循,他驱使小母马沿着这些踪迹走了过去。
陆沉估摸着,这些踪迹的终点应该就是血手帮的寨子。
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另外一片山林,屎壳郎大黑正乐呵呵的盘着粪球。
它的体型有点巨大,这点粪球根本不够它盘的,很不尽性,并且山林里面动物都比较零散,想要吃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黑盘完一个粪球品尝完后,又闻着气味朝着下一处走去。
很快它走到了一堆乱石中间。
乱石上有一堆牛似的粪便,大黑找到后又本能地盘了起来,玩得开心。
就在它要大快朵颐的时候,有同类居然要和它抢食。
大黑很是护食,体内气血一震,把它的同类给震飞。
伴随着它体内气血的出现,地面发出轻微的震动。
嗡!
大黑骤然消失在原地。
就大黑消失之后,地面上的乱石也全部化成了齑粉,随风而散。
大黑抱着粪球,只觉得天地恍惚,然后凭空出现在了一片大草原上面。
它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时大地发生有规律的震动,这震感越来越强烈。
最后还把它手中的粪球给震落了下来。
远处,一个青牛般的生物靠近,它无比巨大,宛如山岳一般。
每走一步都令大地震颤。
它的头长着长长的角,全身遍布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身气血汪洋如海,鼻子喷出的气息,都使得大树倾倒。
大黑彻底懵了。
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生物。
大青牛低头啃食草木,完全没有在意大黑这个不速之客。
大黑重新趴在了地上,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它兴奋地爬到了大青牛的身后,望着如山岳般的黑堆堆,差点站立不稳。
这里,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山林之中,还骑在马背上的陆沉发现大黑的联系断了一下,再感知到的时候发现距离已经极为遥远。
若不是还有一层微弱的联系,陆沉差点以为它死了。
怎么回事?
陆沉尝试着勾动了一下,只感知到了一些开心的情绪。
他陷入了沉思,心中猜测大黑或许有自己的机遇。
正好现在的他也不太需要大黑,随它去吧。
陆沉驱使母马认真找路。
当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某处山林,有座寨子坐落在此。
寨子上都清一色挂着赤红色的旗帜。
这里正是血手帮外寨的所在。
寨子里面的帮众很是松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划拳,还有的就是玩弄着抢来的女人,枯草。
大厅里面东方如和陈福两个人愁眉苦脸,心里暗暗发苦。
自从血手帮退到了这山林里面,安全是安全了,谁也剿不灭他们,但日子却是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
本来时局动荡,商贩们走动就少了,他们打劫的进项也是日益减少,眼看这门进项都要断了,为此东方如和陈福两人没有少费心思。
可是帮派经营不是靠武力就可以的,他们也找不到好的出路。
时间一久,这门多手下人吃马嚼的,他们肩膀的担子实在是有点重,渐渐都都有点吃不消,不少人都走了,另谋出路。
不得已之下,他们死乞白赖地找到了天一阁,接了一大笔没有油水的脏活累活,说是合作,实际上就是讨口饭吃。
“天一阁把防务布置到我们附近了,这段时间还是要辛苦手下兄弟们了。”
“妈的,真是憋屈。”东方如一下子把桌子上的茶杯给摔得粉粉碎:“我们要在这山沟沟里面到底还要待多久?我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玩女人。”
他想到自己这几十年在西皋城横行霸道,在血手帮里面也是说一不二,原还想着能在血手帮攒够养老钱,然后金盆洗手来个善始善终。
现在倒好,把后半辈子都搭进去了,还一无所有,这日子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快了,等天一阁进兵西皋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陈福冷静地说道。
“草……”
东方如长叹一口气,心情烦闷地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外面几个兄弟们正在玩弄抢来的女人。
这些可怜的女子经过这么多天的囚禁虐待,已经变得麻木了。
只要是男人靠近,都会自动张开双腿,表情就跟木头一样。
东方如看着都觉得无趣。
这个山窝窝他待够了。
他向山寨的门口走去,想出去散散心。
此时,他看到两个站岗的帮众突然先后倒下,从塔楼上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砰的砸在地上。
寨子里面的众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喧闹声都渐渐弱了下来,齐刷刷地盯上了大门。
东方如急忙跑过去,查看情况。
寨子沉重的大门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人,腰上插着一把刀,站定在门口,他把视线投向了寨子里面,看到血手帮的帮众们都穿得跟乞丐一样,头发蓬松,个个邋遢。
他老远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闷臭的汗水味。
谁也想不到,前不久还有着赫赫凶名的血手帮一下子就能落到这个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