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哑口无言。
“鸭鸭,这样不太好吧。”
“我们……”
苏白本想继续往下说。
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女有别?
但是在这种绝境下生存本就不宜。
苏白也觉得这个分量好像不太够。
而且在山洞的时候。
本来就是在一起睡。
也没什么问题。
布洛妮娅有些泪眼朦胧。
“你不愿意吗?”
“那为什么你和三月可以?”
苏白瞪大了眼睛。
和三月的事情。
鸭鸭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难道那天晚上她们促膝长谈?
自己梦中欺负三月的事情。
不会鸭鸭也知道了吧。
苏白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能缓缓蹦出一个。
“好吧。”
布洛妮娅很开心。
连忙小碎步上前。
把床单铺在沙发上。
整理的和床铺一样。
然后自己褪了外套。
躺在沙发上。
里面穿着的是那天晚上的薄纱睡衣。
苏白直直盯着若隐若现的美好。
一时只觉进退两难。
布洛妮娅把被子拉到胸口。
委屈巴巴地说。
“怎么,你还是不愿意吗?”
苏白犹豫了一下。
但是看到布洛妮娅幽怨的眼神。
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
小姑娘都不在意。
我一个大男人扭捏什么呢。
再说了,只是抱团取暖而已啊。
苏白脱下外套。
拉起被子。
躺在布洛妮娅身边。
在被子将两人包裹住以后。
很快就感觉到被窝的温度在逐渐升高。
苏白和布洛妮娅贴的很近。
柔软温暖的触感断断续续传过来。
布洛妮娅拉住被子。
直接埋住了头。
在完全的黑暗中。
她的胆子大了起来。
在被子下面,她索性翻身直接搂住了苏白。
丝毫不再顾忌身体的亲密接触。
只穿着短裙的大腿直接搭在了苏白小腹。
用自己的体温来为苏白供暖。
苏白只觉得一瞬间浑身无比燥热。
这种热还不是来自于外界。
而是体内。
苏白深呼吸了一下。
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但是布洛妮娅却在被窝中不是那么老实。
像个小猫一样。
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苏白努力压低声音。
“鸭鸭,你这是?做什么。”
布洛妮娅没有停下动作。
但是苏白能感觉到,很是生疏笨拙。
“苏白,你和三月的事情。”
“我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有些喘。
“鸭鸭,你误会了。”
苏白连忙解释。
“你不用,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我……我不在意。”
“是你,给了我反抗母亲大人的勇气。”
“在这里,是你给我食物和活下去的希望。”
“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苏白听到这句话。
吓得抓紧了裤子。
开什么玩笑。
屋里面还有两个女孩睡着呢。
自己心再怎么大。
也不可能……
布洛妮娅明显感受到了苏白的抗拒。
她的头钻出了被窝。
“怎么了……”
“你讨厌我吗?”
说完转过身去。
背靠着苏白。
微微有些啜泣。
苏白见她难过。
微微有些心软。
苏白转过身去。
轻轻抱着布洛妮娅。
“鸭鸭,我只是一个周游列车的无名客。”
“如同浮萍一样的人。”
“你是贝洛伯格的大守护者。”
“我不能……”
“你的清白……”
布洛妮娅慢慢转过身来。
泪眼朦胧。
她突然抱住苏白。
忘情地吻起来。
苏白脑子又乱掉了。
这一个两个的……
怎么都这么直接。
布洛妮娅贝齿轻轻用力。
咬了下苏白的下唇。
苏白微微吃痛。
啊了一声。
布洛妮娅松开苏白。
调皮地看着他笑着。
黑暗中,看起来无比妖娆妩媚。
“苏白,在普拉米亚对女子的训诫里。”
“只要男性触碰了女性的身体。”
“这个女人就终生只属于这个男人。”
“从你帮我吸蛇毒那次。”
“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也,别无选择。”
说完。
布洛妮娅拉着苏白的手。
放在了自己不可描述的位置。
苏白感觉头又大了。
仿佛能听到血流的声音。
他耳边突然又回想起姬子那天说过的话。
(都这时候了还逃,算什么男人)
对啊!
说的没错!
苏白深吸一口气。
既然你们都这样。
别怪我直接黑化!
猛地翻身按住布洛妮娅的肩。
正准备下一步行动。
却听到屋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是三月七。
苏白瞬间趴下了。
布洛妮娅也吓了个机灵。
又钻回了被窝里。
两人都屏住呼吸。
听着卧室里的下一步动静。
布洛妮娅心跳的很快。
尽管躲在被子里。
苏白都听的清清楚楚。
紧接着。
从卧室传了的细碎声响,
还有穿拖鞋下床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穿着拖鞋慢慢地离开了床铺。
他立即警觉地抬起头,朝卧室的方向看去。
随即,他看见三月七呆萌地走出卧室。
揉了揉还有些睡眼的双眼。
慢慢走向客厅。
三月七看到苏白在沙发上躺着。
迷迷糊糊走过来。
苏白紧紧把布洛妮娅的头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示意她噤声。
布洛妮娅像只小猫一样。
蜷缩在被窝里。
一动也不敢动。
三月七站在苏白面前。
看到苏白正在打呼噜。
轻轻摇了摇苏白的肩膀。
“喂,苏白……”
“醒醒。”
苏白吧唧了一下嘴。
继续打起呼噜。
三月七见苏白睡得沉。
用力摇晃他的肩膀。
苏白觉得自己再不醒就太假了。
于是假装梦呓道。
“干什么呀,困死了……”
“苏白,为什么鸭鸭在我旁边睡着呀。”
“我一转身,旁边躺了个人。”
“吓死了。”
嗯?
苏白愣了一下。
随即秒懂。
小丫头把希儿当成鸭鸭了。
这可怎么办。
她晕倒后根本不知道希儿的事情。
估计等会儿看清是希儿会吓一跳。
但是现在跟她说那是希儿吗?
万一她问鸭鸭在哪里。
不敢想象。
苏白想了又想。
算了。
还是保持假睡。
梦呓着嘟囔了两句。
又打起了呼噜。
三月七赌气哼了一声。
转头走去了卫生间。
边走边嘟囔着。
“怎么这么冷啊!”
“客厅的炉子关了吗?”
一阵冲水的声音后。
三月七出来看了看打着鼾的苏白。
气鼓鼓回到了卧室。
苏白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等终于没声音了。
他拍了拍布洛妮娅的头。
示意安全。
鸭鸭从被窝里呼的钻出来。
大口喘着气。
小脸通红。
额头上全是汗水。
发丝都被打湿了。
苏白有些纳闷。
有这么热吗?
这可是零下几十度呀。
突然。
卧室里传来三月七的惊呼。
“呀!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