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了活该!才这么小就小肚鸡肠,以后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就是啊!不是还说他们是亲戚关系吗?看这一家人要强的性子,谢云他们以前肯定没少吃亏!”
“说的可不是!”瞥了一眼喜欢装模作样的三口之家,女人把头扭到一旁,“真是看见就恶心!”
“就这么点小心眼!还想出来跟人家比这个比那个!被气晕真是自找的!”
家长们对地上女孩儿的晕倒感到生气,纷纷为谢爸一家有这样的亲戚感到同情。同学们则是欢欣鼓舞,一个个高兴的脸上就差高声吼两嗓子。
杨紫媛最为激动,每每把头张望看到地上的小白花嘴角还向外渗透血丝,就贼兮兮地笑。“才发现,我有这么狠毒的心思!这么想让一个人倒地不起!”
“这次不怪你!我们都有这样的想法!”霍兰拍拍好友的肩膀,面带喜色。
“哎呀!有没有觉得空气忽然干净多了!”杨紫媛觉得舒爽的同时深吸口气,“没有乱七八糟的人讲话就是爽啊!”
“所以说,有些地方经营范围可以稍加修改!”霍兰微微扬起下巴,朝着那边的三口之家讥讽地笑笑,又勾起妖艳的唇角,“你们看我这样的建议行不?”
一群脑袋瓜子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让周围的二代们好奇极了。声音这么小做什么?他们也想听!向果儿从来不知道含蓄为何物,偷偷摸摸走到众人身后,装作和他们一个队伍的样子,把耳朵高高竖起。
“大家觉得怎么样?”终于讲完,霍兰骄傲一笑,等着众人表态。
“很棒啊!加我一个!”向果儿拍手大叫。
众人一阵无语。大小姐,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情?让你知道不就等于让全天下知道了?但是,大家也仅仅摇摇头也不说什么抱怨的话。
女孩儿的年龄和他们差不多大,大家很小就在一起玩。她本来和所有的这年龄女孩儿一样,喜欢布娃娃,喜欢刺激性的游戏。但是,在十岁左右不幸地被绑架之后,再回来就变了一个样子。
刚开始不说话,不管谁问什么,谁怎么逗都不说。后来总算说了,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把她家人急得找各种医生来看,中医的西医的,身体的心理的,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但还是不见好转。
后来,她的心智就一直在这个层面。好在,还能正常生活,别人说些什么也能听得进去,就是太孩子气让众人有时候哭笑不得。
“你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吗?”杨紫媛大姐姐一样轻轻拍着女孩儿的头部。
“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要联合各家企业不让它们一家进入嘛!我家也有啊!”向果儿理所应当地回答。
“你们家是有企业,但是你们家的你能做主吗?”
“好像,好像是不能!但是我爸爸妈妈,我姐姐都可以的!”向果儿一脸欣喜,接着又把小脑袋垂下来,“为什么我不能做主呢?”
“因为……”众人为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还还没有你喜欢经营的店铺!”向馨儿从后面过来,笑着拍拍女孩儿的肩膀,一脸温柔,“什么时候你有感兴趣的东西,来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开起来,然后交给你经营!这样你就能做主了!还有,咱们家现在的店铺你也可以做主啊!你可是向家的二小姐!”
“那咱们也加入吧?”向果儿垂着小脑袋,两手指尖对在一起,像做错事的孩子。
“行!”
得到肯定答复的一刹那,女孩儿立马仰起头,笑得猴精猴精。她就知道只要自己装可怜就没有什么事儿是办不成的。
于是,同学们加上姐妹俩又聚在一起嘟嘟囔囔好半天,商定出决定性方案。
他们这个联盟可以称之为“摧花!”顾名思义,辣手摧花,摧的自然是小白花。第一、凡加入联盟的代表,家族企业不得让这三口之家进入,如果他们因为特殊原因进入,一定要收取双倍的价钱。第二、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在他们的周围制造各种麻烦。例如,升职啊,上学啊,就业啊等等!
还在地上的一家三口现在当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人惦记如此之深。要知道这些人的家庭可是包含各行各业的领域。试想一下,从今天起,你不能被允许逛超市,你的汽车不允许被加油,你的衣服不允许被干洗!你的家务必须由自己来做,因为家政公司不接你的单。呵呵,想想这家自以为是的人将要过那种生活,他们就乐的开怀。
“你别等救护车了!他们就是来了也没办法!”张天对着淡然自若、气定神闲的男子说道。
“怎么会?人家可是医生!大医院怎么会连一个小小的晕眩都治不好?”谢永言嗤笑一声。
“大医院能治好很多病!但那时,他们治不好你闺女!再说晕眩和晕倒可不一样!”张天把脸扭过去冷哼一声。你现在不相信自己,等会儿可别求我。
“我求求您了!您老能不要说话了吗?怎么张嘴就是咒我家孩子的?”谢永言发誓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绝对要给眼前的老头两个大耳光。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呦!还知道是你孩子呢!”张天讥讽地笑道,“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只顾着吵架,就把孩子扔这儿不管!她是命好,不是突发的什么重大疾病,要不早就被你们俩耽误完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谢永言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耗尽,挥挥手示意他别来打扰自己。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看人脸的。虽然你穿的也算正派,但是你那头发真的是让人不忍直视。乱成一锅粥的样子,真看不出是家庭条件多好的人会干的事情。
“还说我胡说八道?”张天用手指指自己,又看看众人一脸委屈,“他说我胡说八道!”
人们的嘴角抽抽。张会长,您今天出来绝对没有吃药,这逗比的画风和您平常的装扮太不搭调。把你的气势拿出来啊!给人家吼回去啊!你不是爆脾气吗?怎么今天就跟个小绵羊一样这么听话?
张天表面委屈地耷拉着脑袋,心里可是笑得开怀。好小子,你就拦着吧!推的时间越久,一忽儿你闺女受的罪越大。他才不信那些救护车敢收这样的病人。
于是,会场上大家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像没有发生眼前情况一样,订婚宴照样举行。处处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徒留这边的一家三口呆在一方天地,或站或坐或躺。
哪怕小两口已经离开,众人还是争相把准备好的礼物送上。于是,谢永言眼睁睁地看着不停地有人拿着盒子向前面的柜台走去。这里也有不成文的规定,因为身份的特殊性,为了防止上层的猜测,他们一般在这种场合接收到的东西给大家展示。
展礼台前一家出一个代表就好。谢爸和秦爸两个大老爷们站在一起,不住地对人道谢。
谢永言看的眼睛发红,恨不得把那些东西都抢过来自己拿走。这些人和自己水平果然不一样。人家送订婚礼物就开始房子、车子、珠宝首饰、贵宾卡等等。不仅如此,这些东西还都是稀有物种,平时买都买不来的货色。看着曾经木讷的三弟和这些人谈笑风生、应对自如,他头一次这么羡慕自己的女儿能在刚刚晕过去。眼不见为净啊!
救护车一路飞奔,终于在20分钟内赶到事发地。不是他们想这么不要命地一路狂奔,而是听到电话中说的地点。那里的人自己可惹不起,还是小心担待。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一行人乘上电梯。一路上花团锦簇,看起来俨然是新婚现场的架势。救护人员在心中默默为两位新人表示同情,大喜的日子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糟心。
终于到达宴会厅,几人抬着担架努力做到目不斜视,直接往前走,谁知道刚刚到达地方,就被眼前的人物吓了一跳。“张,张会长,你好!”激动之下,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张天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淡笑着,“速度还可以!”
救护人员快要哭出来了,这不是全国医学研究会长要对他们进行临时抽查吧!要不有他在的地方,基本上什么病都能治了,现在还把他们叫来干什么。忽视在地上躺着的女人,几人站着低头不说话。
“都怎么了?傻不拉几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急救人员最应该注意什么?”张天一声吼,急救员抖三抖。宴会厅也有不少人被吓一条,不愧是医生,老当益壮,到现在的声音还是中气十足。
“张,张会长,我们现在要干什么?”急救员心中想,就是考试您也得规定个时间划定范围啊。
“赶紧来给我的女儿治病!你们这些医生到现在还嘀嘀咕咕地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二伯母蹭地从地上站起,揪起领头人的衣领,张开血盆大口开始怒吼。
急救人员女人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一惊,处于职业素养,并没有动手。但是看向她的目光就不怎么柔和了。
“行了!快去给他们看看吧!这家人不相信我的水平!”张天笑得奸诈。
嘶!急救人员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这女人和在一旁神情紧张的男子长得挺正常,怎么是傻子一个啊?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吗?他们这种在医疗界的小虾米仰望般的存在,给你治病,你还看不上眼!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排人家张院长的号吗?
不管他们怎么想,领导发话还是要仔细观看。待一行人拿着各种器具轮番上阵之后,领头人终于给大家答复,“这位小姐是怒急攻心,气晕了!”
说这话的时候,第一次仔仔细细下看着地上的女子。真是可怜啊!在这种场合被气晕,不知道该说你的心眼小还是心太毒。
谢永言则懵了。真的是气晕的?再看看周围人乐呵的神情,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他们会把自己家的名声传成什么样子。瞅瞅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闺女,怎么也看不顺眼。对他来说,任何阻碍自己升官发财的都是敌人。
同学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好脸色。此时看见这家人的脸色跟调色盘一般变化精彩,瞬间觉得心里舒坦极了。谁都说你家闺女是被气晕的,看你现在怎么说。小心眼的谢家白莲花以后要在上流圈里出名。医生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大家心里拍手叫好。
领队的医生看看站着不说话的中年男子,继续说出他们的诊断结果,推推鼻梁上眼镜,一脸严肃,“另外,这女孩儿虽然是被气晕的,但是我们现在也没办法把她弄醒!”看着众人诧异的神色,娓娓道来,“如果在她晕倒的瞬间,我们及时治疗,或许还有办法,但是现在时间太长,我们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无能为力?”二伯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几名白大褂,语气颇为激动,“你们是医生啊!现在说你们无能为力?是不是骗我的?”
“您别激动,您别激动!真的不是我们骗您,是情况不允许!”领头人看着眼前女子凶神恶煞的模样,觉得头皮发麻。对他身旁的男子深感同情,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这么多年,您都是这么过来的,太辛苦了!
“你给我说个解决办法!是不是你们医院的治疗水平太差,所以想要推卸责任?”谢永言声音闷闷的。虽然刚刚还挺讨厌自己的女儿,但是在听到医生说那种话时,心中还是闷闷的。
“我没有办法!真的!”医生把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状,“其实,我们救不了不代表没人救的了。咱们可以想其他方法!”
“这话是什么意思?”谢永言抬起头,用异常严肃的双眼盯着几名医生。
急救员看看领导的方向,待看到人家点头才敢继续发话,“我们救不了是因为学艺不精!但是,这里还是有人能救的!你要不试试?”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我们这个医疗界的领军人物,张天张会长!”医生说着骄傲地挺起胸脯,好像说的那个人是自己一样。
“张会长?他在哪里?”
“张会长,张会长……”看看那边不动声色的老头,瞅瞅愁眉苦脸的一家,犹豫不绝。明明是你们把人得罪了,现在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给你治疗。
“我就是张天!听说你找我?”张天要的就是这个时候,慢慢走过来。第一次觉得自己也可以有霸气的出场方式。
“你,……你是张会长?”谢永言的话有些哆嗦。待看到周围人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自己时,就知道那人没有说谎。他觉得自己回去之后有必要再学习学习看脸识人。怎么现在自己的识人本领这么差劲?
“我就是!”张天哼哼一声,傲娇地扭过头。自己占据主动地位的时候,就要然别人来求。
“张会长!实在是不好意思!”谢永言点头哈腰,不只是为还等着救命的女儿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不救人就太说不过去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珍珠当榆木!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谢永言乖乖地站在一边,一副任你打骂的架势。
这表现让众人很满意,张天的心里更舒坦。但是,他现在要的可不是你简简单单的道歉,从一开始自己的目的就不是这样。“知错就好!”
“那张会长?咱们现在能不能给小女治病?”谢永言犹豫地问,脸上有些不自在,刚刚把人家骂一顿,现在还要求回去,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治呀!怎么不治病?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张天把自己前面的一大串白胡子捋顺。“但是,……”
“但是什么,您说?”谢永言识趣地赶紧接上。
“但是,我现在的要求有点高!”偷笑一下,看着众人不解的神色继续补充,“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已经打击到我的自信心!现在我已经有点害怕给你们家的病人医治了!”
“张会长!您可不能这样啊!”谢永言大叫,心里则暗暗鄙视这老头。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就过去,现在不是在这儿等着了?
“我怎么了?”张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医者仁心!您得救人啊!”谢永言想拽拽老头求他帮忙。
看到他的动作,老人赶紧侧过身子,一脸嫌弃样,“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这衣服可贵了!”
听到这样的话,众人嘴角直抽。一把年纪了说这样的话也不嫌不好意思。
“那您说个条件?”谢永言试探地问道。
“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要收点诊金。”偷偷笑笑,“放心,绝对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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