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宗中央峰,宗主时宏正一脸沉静的坐在会议室。
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不少时月宗的长老和金丹真人。
确切来说,这不是什么正式会议,也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所以才紧急凑一起的。
真实的情况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事情超乎寻常的平静,这让大家有了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太安静了。”
大家所说的太安静了,是相对于这段时间,因为幼崽的事情,妖修们时不时的就跑过来自投罗网,虽说各有损失,无疑,妖修的损失更大。
这些基本都是高阶妖兽,比之在妖兽森林中,更是收获多多。
乍然间,具体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放弃了吧!”
可也太干脆了吧。
都说是百样人百样心思,这些原本头脑简单的妖修,怎么会突然就整齐划一的放弃了呢?
“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时宏虽面上平静,心底却是波涛汹涌,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
难道传说属实?
“最近妖兽森林可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有人回道,“倒是没有,只是最近修真界传出一则尚未证实的传闻。”
没证实,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可那些人信誓旦旦的说确有此事。
“你们所说的可是有一个被称为妖王的豆丁小孩子?”
修真界没有什么真正的秘密,尤其苏不染在边城一锤子就砸翻了僵尸王,可是有不少目击证人的。
你逃我赶的之后,虽然目击证人不多,却也都是各大宗门的长老。
当然,他们是不肯说及被打劫身家宝物的事情的,毕竟,这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但是,僵尸王是跟在苏不染的身后离开的。
解除危机后,被吓破胆的众人当时就逃回了宗门,跟鸵鸟似的尽可能的寻求安全感。
有聪明人,很快就回过味儿来。
“不对啊,那位小妖王是与僵尸王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唉哟,这可不得了了,僵尸王实力深不可测,是个地道的大杀器。
一个僵尸王就能灭杀一整个宗门,而且还是寸草不留的那种。
妖王与他联手,这还有人修的好吗?
不行,有事儿早做准备,得先报告宗门上层领导。
做为宗门一分子,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
所以,正在后山面壁思过的时宏,就因一个事情紧急,强行中断了这个思过经历。
责任心极重的时宏长老,来到议事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连事实再夹带着许多八卦,终于听明白了……妖修多了一个小妖王,而且实力不凡,能力出众。
另有,新鲜出炉的僵尸王,在杀人放火正兴起时,被这位小妖王带走了。
僵尸王不再与人修为敌,不再杀人放火,这是大好事儿。
可唯一,也算是最重要的不好之处在于,“为什么不是人修呢?”
妖修那脑子,连自己都整不明白,如何联手?
“宗主,咱们怎么做?”
有时候整不明白的蠢货们,反倒更不容易琢磨。
并且,人家也不需要人修理解,能动手时就不逼逼,什么智商啊叨叨啊,全部归零。?
先摸摸清楚吧!”
不管怎么做,也得先看清楚对方的路数,争取做到知己知彼。
“最好联合一下其他宗门和势力。”
这么多年以来,先是同了个柏森,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小妖王,妖修现在,不得了啊。
众人议论纷纷,一直没说话的时佳真君,忽然感觉好似缺了点儿什么,“是哪里不同了呢?”
泽泽真君哧笑一声,“少了那个上窜下蹦的,可不就不热闹了呗!”
是哩,时运真君素来是个少话的,除了会时不时的怼葵元真君之外,整场下来基本一句话不说。
时佳真君,“葵元还在闭关?”
这葵元也是真让人头疼,就跟个七老八十的凡人似的,整天养伤闭关,唉哟我去,现在莫不是依旧在养伤途中吧!
泽泽小声道,“岂止呢,柘拓真君可是接了此次边城的任务呢!”
与葵元不同的是,柘拓是个好面子的,即便受伤很重,也是回洞府自己默默地疗伤。
他们有所不知的是,此时葵元也在柘拓的洞府。
他二人正在谈及苏映雪的事情,葵元真君再三确认,“死了,真的死了吗?”
柘拓真君,“师尊没有替她制魂灯吗?”
葵元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为师给忘了。”
最初是没时间,再之后是受伤闭关,再之后就是感觉到了苏映雪的不忠,对她多了几分戒备,更想不起替她制作魂灯了。
柘拓真君也没在意这些,自顾自地说道,“师尊不是一直怀疑她有芥子空间吗?”
葵元两眼火热地盯着柘拓,“可有发现?”
人死就死了吧,那么个不忠不孝的玩意儿,最让他心热的还是时不时冒出来的价值不菲的灵植,以他的眼光看来,那可不是晴川秘境的产物。
柘拓真君叹息,“徒儿虽有放纵设计的成份,却真的无所发现。”
按照柘拓的想法,苏映雪如果有芥子空间相助,在遇到那样的危机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会借助空间逃遁。
包括葵元在内,想变相得些好处的心思有之,还真没有杀人夺宝的想法。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如此气运的人,天道都对其网开一面,他们只能交好,并想办法把她掰正过来。
葵元叹息,“死就死了吧!”?
原以为是个大气运的,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若说生气,葵元最气恼的就是自己那颗可延寿千年的寿元丹。
明知抢夺自己寿元丹的仇家,而没办法报仇,这着实让人窝心。
“不行,哪怕是损人不利己,也得报复一二。”
何况,未必就是不利己。
最起码,对方不舒服了不痛快了,他也可以释放些郁气。
于修士来说,那股子郁气窝在心里,久而成魔。
愉快为自己找到了借口的葵元,说干就干,而且还没想着连累柘拓这个爱徒。
不连累柘拓,就得连累其他徒弟。
若说葵元老头儿收了不少徒弟,最看重的就是柘拓这个首徒,金丹期收在了座下,从几岁的小孩儿子养起,不能说一把屎一把尿,可也是一直长在身边的。
于柘拓确实有不掺假的师徒之情,至于之后的那几十个,尤其是连名字都记不全的记名弟子,还真就没多少情义了。
不过,正值用人之际,划拉了一遍自己得用的人手,终于找到了几个可堪大用的人才,“就他们了!”
也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得外边响起了唏呼声,“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异象吗?”
“我的天,我的天,妖兽森林方向的异象,怎么这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