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然抓狂的时玉珍,那是一种发自骨髓的痛苦和畏惧,灵魂都在发抖。
时运真君:……一定要这样吗?
苏不染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忘了告诉你了,吉吉为了提高自己的术法水平,每天都要别出心裁的在我这里胡闹。”
多解释了一句,不管时运真君是否相信,她倒没说谎。
唯一的不同在于,没有提前提醒罢了。
吉吉跟在苏不染身边,日常时不时的得两句提点,修为提升的极快,下边那些小幼崽已经不值得他去欺负了。
唯一不敢他欺负的就是苏不染,以他的水平,即便苏不染没动用冰魄目,也不能造成任何影响。
可禁不住人家吉吉是个勤奋的孩子,天天在她的洞府施展术法,苏不染是习惯成自然,偶尔还能提出不足之处。
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来苏不染洞府的时运真君,一来是吉吉的幻术对他没造成任何影响,二来嘛,出于礼貌,没来得及四处观察。
所以,才造成了时玉珍现在的状况。
苏不染,“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是吧?”
契约解了,人救醒了,活的,修为也没下落还是筑基期。
所以,她现在的关注点儿早已经不在时玉珍身上,“大佬,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挑宝物?”
时运真君望着苏不染那稚嫩小脸上的严肃,真是一言难尽……神兽啊,天生的万兽之王,得罪不起。
时运真君,“几天后,坊市有一场百年一次的拍卖会,你要不要去参加?”
苏不染点头,“要的。”
她表现出来的修为只有九阶,虽然不算高,但她境界却远高于此界的大佬们,所需要的宝物在这个低阶界位面更是难寻。
拍卖会总会搜罗一些难得一见的宝物,哪怕自己用不上,身边这几个只也有需求。
所以,明知道时运真君是因为时玉珍情况不好,而做的推托,她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忽然蹭到身后的龟钱钱努力缩小了身量,“殿下累了吧!”
累了就坐在俺的龟壳上,早就做了适度调整,坐吧,别客气!
苏不染好笑的抬脚踢了踢它的龟壳,“想跟我去拍卖场?”
突然跳出来的吉吉,“陛下,他不想,我想。”
兰兰突然钻了出来,呲牙,“臭不要脸的,你们有灵石吗?”
吉吉:这话题很让人忧伤,曾经一大笔灵石和宝物就躺在储物戒中,却被某个更臭不要脸的给搜刮走了。
龟钱钱更不要脸,努力蹭了蹭,“殿下的凳子,不带累了怎么办?”
苏不染被他们逗乐了,“都带都带,这总行了吧!”
只不过,问题又来了,当初她可是记得,跟随苏陌进拍卖场的时候,可是遭到了明晃晃的拒绝。
大眼微眯,“真君,这可是时月宗的坊市?”
时运真君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情况没遇到过。
如果说开始没想到,几小只的一通七嘴八舌也早了然了。
“我们可能得到公平对待?”
时运真君郑重地点点头,“殿下放心吧!”
改变妖修的地位,虽不能一定要凌驾于人修之上,起码也能力求一个最基本的平等吧。
“这是本君应该争取的。”
合作就应该有个合作的态度嘛,总不能人修什么便宜都沾了,还要认为是想当然的事情,凭什么??
苏不染一挥小胖手儿,“吉吉来,我指点你破除幻境。”
吉吉小眼神都亮了,它们幻兽从来都是只负责致幻,从来不负责破幻。
就跟泼出去的水似的,从来不知道如何回收。
但他是个勤奋好学的兽兽,所以要努力抱老大的金腿。
时运真君也是哭笑不得,原先他是心有疑惑的,在那双纯洁的小眼神的注视下,感觉平白冤枉了她,这心底忽然就升起了愧疚和罪恶。
虽然现在披着个人修的壳子,最近几年也没有找过人修的麻烦,却并不意味着他不痛恨人修,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柏森本体到目前都只恢复了个五六成,真正恢复还需要上百年时间,他现在能等,当初在得到龙泪石前,那真是前途恢暗。
时运真君这个壳子,一度伤了丹田,最后还是小幼崽送了他丹药。
若说初见时还只有三分希望,修复了丹田后,希望又扩大了两分。
都破败成了那个样子,他想不消停可能吗?
“放心吧,本君定不负殿下所望!”
事实证明,时运真君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人修习惯了高高在上和享受不平等,轻易是不会退让的。
原本时运真君以为,拍卖嘛,卖给谁不是卖,只要给灵石,都一样,对吧?
事实证明,还真不对。
当天晚上,时月宗的长老会就吵成了一锅粥。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葵元真君,他说道,“妖修这是得寸进尺,规矩就是规矩,几乎是约定俗成了数千年甚至数万年了,总不能被我们时月宗打破。”
从来看葵元不顺眼的时佳真君没说话,更没如之前那般跳出来不管对错的怼葵元真君。
这就意味着,她未必赞同葵元真君,却也不反对。
谭吉真君摸摸鼻子,“妖兽森林里有不少天才地宝,也是我们需要的嘛!”
这是个老好人,比较中庸,却也没敢公开支持。
时运真君心里火大,mmp,这叫什么事儿?
拿灵石都买不出宝物了,还谈什么合作啊?
“大家都是个什么意思?”
弯弯绕绕的也就别提了,伤脑筋,给个痛快话。
时宏真君做为宗主,在不知道时运真君这壳子早就换芯了的前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妖修素来凶残奸狡,能不打交道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他们又不懂礼节,万一在拍卖场不服管教,发生点儿什么,找谁说理去,对吧?”
时运真君:……对个屁,你当初救着我找关系救你闺女的时候,怎不把事情说清楚。
“宗主,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当初求人治珍儿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万一对方兽心大发,珍儿受伤呢?”
女儿现在虽然情况还不够稳定,好歹救回来了。
对于这一点儿,时宏真君还是很满意的,遂好言好语地说道,“一码是一码事儿,他们救了珍儿,我们时月宗也要付出代价,修士嘛,因果已了,你懂的。”
时运真君想起苏不染那意味深长的一笑,脸都气红了,我懂个屁,不怪乎当时小幼崽老说时机未到,不想出手救治,还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