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多次跟她说起,一个男人如果在意一个女子,是会把她捧在心尖尖上的。
无论对错,都会以自己为先。
比如你家父亲,为了娘亲与家族水火不融。
宁愿晚几十年结丹,也要用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灵石,替娘拍下那枚唯一的驻颜丹。
这是什么?妥妥的真爱啊!
“算我瞎了眼!”
苏映雪用力一跺眼,用力忍回了在眼眶打转的眼泪。
娘亲说的极对,没有男人哄,她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哭给谁看?
给那几个咚咚咚,连自主意识都无有的僵尸吗?
如果连争都不争的就让她放弃,那也是不可能的,试探过两次后,她发现谭吉不同于之前的穷追不舍,而是有目的的守在了她的必经之路。
虽想不明白谭吉这样做的目的,胆子却也大了一些。
只不过,她胆子大的同时,也惹恼了谭吉,三只僵尸组成三才狙杀阵,毫不客气的就准备向她大打出手。
谭吉想这么做许久了,若不是顾忌着三日守护在这里的承诺,早就想打劫苏映雪了。
追了苏映雪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她得了不少机缘呢?
他是此界道修口中的魔修,虽然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却不意味着他不眼馋苏映雪的宝物和机缘。
三日已过,他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苏映雪再次为自己的愚蠢选择付出了代价……被谭吉指挥着一只僵尸开战。
三才阵?七杀阵?对战这么个弱鸡,一只低阶毛僵足矣。
修士对战,四周围灵力波动极大,肯定会惊动一些修士,比如带着三珠一路找来的苏陌。
原书中,苏陌曾救过苏映雪一命。
此一时,彼一时,苏陌虽是筑基初期修士,神识强度却已经相当于筑基中期,早一步就发现了苏映雪正被谭吉指挥着僵尸暴打。
谭吉,“虽是魔修,老子也是有原则的,交出生机玉莲和留金果,可饶你一命。”
别问谭吉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那个前辈泄漏给谭吉的消息。
谭吉并没有怀疑,也没有那么些比如前辈既然知道因何不去抢来之类的疑问。
他只要知道这条消息的准确性便可,其他的与他这个魔修何干呢?
被人当刀使了吗?当就当呗,他又不是没有做刀的资本。
谭吉,“还是要老子先抢了你再炼尸呢?”
被打得倒地吐血身受内伤的苏映雪,还有第二条选择吗?
心甘情愿交出宝物,那是不可能的。
可谭吉这种在原书中应该死掉的修士,不太受天道对苏映雪垂青的影响,那是不得宝物誓不罢休。
他不杀人不意味着他不会杀人不能杀人,归根结底,还是受了郑丰的影响。
有着郑丰的情份,抢点儿东西就行了,真没必要赶尽杀绝。
害怕会遭对方报复吗?
他一个被正道修士打上标签的魔修,哪来那么些顾虑?
不远处观战的三珠,“少爷,是那个苏映雪。”
我们要插手施救吗?
苏陌难得认真考虑了一下,“对我们有何好处?”
三珠也极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用力摇了摇头,抛却苏映雪是苏家人这一事实,还真没啥好处。
非但没任何好处,坏处是显而易见的。
首先就是得罪了这么个麻烦的魔修,虽然不一定害怕他,但被一个炼尸宗的盯上,那滋味儿也是够酸爽的。
其次,还有可能身受重伤,对方却认为你救她是理所应当的。
“那就走吧!”
苏陌这人其实并不象原书中所说那般软弱纯善,之前对苏家人的种种退让,归根结底是被苏琴那个誓言的害。
在苏东将他除族那一刻,只感觉全身一松,那个禁固着他的誓言被彻底粉碎,如今,他只想带着三珠和自家小妹好好修炼,根本不想招惹这些污糟事儿。
或明或暗偷窥者不少,只要不坏了自己的好事儿,谭吉也不必放在心上。
成了自己砧板上的鱼肉,还能逃得了?
只不过,谭吉有所不知的是,倒地喘气儿的苏映雪却在第一时间取出了一张符箓。
这是一张二阶土遁符,是她那个做族长的父亲利用职务之便,从族库中找出给她保命用的。
一层土黄色的光晕出现时,谭吉就感觉心下忽然一空,脑海中想出那句经典,还真是反派死于话多呢。
他自己虽然没死成,却放跑了猎物。
就连苏不染本人也没想到三天时间根本不够用,虽不似开始那般,但她本人依旧沉浸一种十分玄幻的朦胧之中。
也恰在这个时候,阵法生门诡异的裂开一道缝,苏映雪如同一棵萝卜般从地里长了出来。
长出来的速度极快,快的兰兰甚至都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下意识的甩出了藤条。
可你倒是把人往外扔啊,也不知当时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翻转,直接把原本就受伤严重的苏映雪甩进了池子。
鲜血滴滴答答朝着池子中的苏不染就落了下去。
“啊,不好!”
兰兰大叫一声,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头脑一片空白。
真是千防万防,一时不察就能受了算计,他哪怕把人用威压就地压死都可以,怎么能甩进陛下的池子呢?
兰兰的一声惊叫让正处于玄奥中的苏不染有所清醒,却没完全清醒,隐隐约约间,就感觉有一道沉重的锁链朝向自己砸了下来。
苏不染皱眉,喉咙低低的叫了一声,“放肆!”
敢拿这种狗链子来束缚自己,是哪个活腻味了?
那条狗链子速度极快,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或紫或红的层云,朝向好这里就穿了过来。
只不过,却被不时金光阻了一阻。
虽然如今的苏不染状态不是十分圆满,天生的帝王,为防刺杀,即便在梦中都在清理的战斗着,此时亦然。
当即就分板出了,在她意识海中的层云中,那层来历莫名的金光最是有用,当即召过一团金光,以金光为刃,抬爪就劈了过去。
只是一下,那道苏不染口中的“狗链子”哗啦啦碎了一地,继而消失不见。
耳畔却传来一声熟悉的惊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