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几天你关注多一点。”
“有什么新的公告或者突发事情，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确定玄女没有吃亏，翼飞的声势一点没被对面压下。
有天基离子炮，星链攻击卫星，激光防御阵列这些保证安全，陈易也不理会了。
吩咐秦小渔有什么消息通知他，然后拉着核聚变装置的配件，过去实验室继续搞自己的事情。
花费两天的时间。
陈易重新组装了一个新的聚变堆，作为接下来点火试验收集数据的装置。
聚变堆搞定，接下来就是捕捉反弹质子运动的探测器。
超导材料制造，超高精度的磁场感应仪，可捕捉感应质子反弹的动能，角度。
在玄女的配合下，使用超声波雾化器，压缩机，显微镜，偏转磁场等，制作出云室探测器，可捕捉质子的轨迹，角度、动能。
超细的超导细丝，配合高灵敏脉冲信号检测器，制作出多丝正比室，更精细地捕捉质子的轨迹、角度、动能。
使用高敏度的闪烁体材料，超导光电倍增管，制作出闪烁计数器，可以捕捉质子的轨迹，反弹角度，动能。
四种探测方式，跟对撞机核心区般，密密麻麻围绕着整个核聚变反应堆，尽可能做到一次性过关。
等忙完这些事情。
时间就过去了一个星期。
“首长，这有一份演习文件，说要您帮忙验证一下。”
正当陈易准备一鼓作气，解决等离子体湍流问题时。
突然，基地的安保人员找了过来，拿着一份保密文件递给他。
“帮忙验证？”
陈易接过文件，撕开保密封条，拿出里面仔细查看起来。
这是一份气象监测数据。
具体的讲，是一个使用超级计算机进行分析计算，雷暴天气的气象模型。
包含了雷达探测，卫星图像，大气运动、地面电场值、大气电场值、温度、湿度、气压等等各种参数，分析怎么提前引动风暴记载的电荷，引动雷暴天气。
“5个攻击点，验证天基离子炮，引爆雷暴天气的可行性......”
陈易看出了这份文件的意思。
看了眼上面标注的经纬度和地址，把文件在摄像头面前展示一下。
“玄女，调用星链卫星的气象检测数据，分析计算雷暴天气的模型，确定攻击点的数据。”
“好的，陈易哥哥。”
玄女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在陈易耳中回应。
下一秒，基地的超算中心就轰然作响，开始全功率运转。
看到玄女在运算其中的数据，陈易也没着急。
气象模型，这是一个接近混沌的模型。
哪怕玄女是智能生命，基地的超算扩容过几次，性能翻倍，估计也要运算一定的时间。
总部对这次的模型，调用超算资源，跟踪分析了一个星期也就确定几个大体的攻击点，推测攻击这里可能引发超级雷暴。
着名的蝴蝶效应最初就是描述气象的复杂和难以预测，寓意一只蝴蝶扇动的气流也可能引发气象系统的全面变化。
后面因为寓意特别，才逐渐应用到其他比喻。
“演习居然还有十多分钟就开始了。”
“福海出发，过去太平洋的风暴区，大概两天的时间，玄女的分析肯定足够了。”
拿出手机看了一下。
忙了一个星期的陈易才反应过来，今天就是演习的时间。
昨天秦小渔跟她汇报的时候，当时忙着布置质子探测阵列的他随口应了一声，转眼就忘记了。
“法西兰，大毛，代英，三哥，德联邦......五国观摩团？”
“专业记者也可以过去现场附近？”
“对面先准许记者直播，国内接着也跟进了，还顺势邀请了各国观摩团。”
“这会不会玩太大了。”
陈易简单查了一下网上这几天的情况。
发现上一次演习没有实现的直播观摩，这次居然实现了。
观摩团跟一些通过审核的专业记者，都可以过去演习海域附近，通过无人机和卫星信号进行直播。
虽然最开始是对面发出公告，准许记者直播。
但国内二话不说，直接跟进，就有点出乎意料了。
“对面一开始估计想要通过直播，加个码，看能不能逼国内更改演习时间。”
“但没想到，国内立马进行跟进，根本就不带一丝的犹豫。”
陈易大概分析出其中的过程。
对面的工业链，产业链刚开始整合。
参考前些年，鹏海搞产业转移的数据。
一条产业链搬迁。
从选址，到基础建设，当地的原料匹配，供应商匹配，还有设备搬迁，设备的调试生产，技术人员培训，再到正式的生产，最快也要两年到三年的时间，慢的五年六年还没搞定。
哪怕对面现在搞竞争，暂时不考虑市场因素，不考虑成本因素。
顶层意见统一，中层绑上战车，大势往下碾压。
真理大炮也不用考虑地方的利益纠葛和阻拦。
把选址基础建设，原料供应商的匹配，设备生产调试，人员培训等四路齐头并行，至少也要三个月到半年才会起见效。
在完成产业链整合，重新倒退五十年，恢复工业生产力之前。
对面肯定不愿意搞一场真正的交火。
毕竟这次的交火对象，不是他们拿洗衣粉就能消灭的小国。
这样，如果能把国内逼退吓退。
不用一场交火暴露自己虚胖的体质，自然是最好不过。
但让对面没想到的是，之前吓一下就能吓退，只会抗议不会实际反击的对象，这次，居然真的打算来真的......
想到这里，陈易拿出手机，拨通了张教授的电话。
“有官方的直播频道吗？”
“观摩团和记者的角度可能不好，我准备一起看，瓜子准备好了。”电话刚接通，陈易就开门见山的询问。
“......”
张教授嘴角抽了抽：“我发给你。”
“有没有涉及什么保密，我可以转播吧？”
陈易接着问了一句。
搞核聚变花了几千万意识波，他现在还心疼，现在正好找机会补回来。
“可以转播。”
“一些人物你打个码就行。”
“本来就是计划网络直播，你这边就是延迟好一点。”
张教授解释几句，说完转口问道：“雷暴气象模型怎么样，引爆有把握吗？”
对于陈易基地有一个人工智能的事情，在全世界已经不是秘密。
这次把文件和数据送给陈易，就是想让陈易基地的人工智能，帮忙计算引爆雷暴的攻击点。
当然，全部人只是知道。
陈易的基地有一个强大的人工智能。
并不知道玄女其实是比人工智能更厉害的智能生命。
“应该要运算一天吧。”
“我这里的超算性能不是很好，发挥不出玄女的全部性能。”
“扩容几次，太湖之光都比不过你基地的超算了，这还不够好？”张教授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除了整体的性能，玄女对硬件的信息反应速率也有要求。”
“半导体计算机，最底层的物理极限限制了。”
陈易想起超算几次扩容，玄女提升到2999就提不上去的智力，给出一个评价。
“这......”
半导体硬件底层的反应速率，取决于电子的传递速度。
电子传递是光速，反应到硬件，至少也是皮秒级吧。
张教授实在想不出。
什么样的人工智能，除了硬件的性能之外。
居然还会对硬件的物理极限有要求，皮秒级的反应都不能满足。
“底层物理极限的问题。”
“你自己有空去量子计算机中心取取经，不要跟我说。”
张教授控制住自己，没问陈易是什么人工智能，只是给陈易指了一个方向。
不是他不好奇，不想问。
而是医生近期说。
想健康活过八十岁，一定要平和情绪，血压要控制好。
他上个月，降压药都快吃超标了，速效救心丸都开两瓶了。
“量子计算机......”
陈易点点头，记下这个事情，然后转口问道：“这次演习直播，当众打了对面的脸，对面会不会跳墙？”
“可能性很小，不然就不会提前说故障，你小子放心吧。”
“其实现代的国家模式，核战发不发生，战争升不升级，在顶层都是可控的。”
“哪怕真的发射，一定也是顶层经过理性讨论分析的结果，而不是个体的冲动之举。”
“不可控的是一步步对峙升级，最后为了保证第一响应的威慑力，把核按钮下放到前线作战人员。”
“那时候，考验的就是前线人员的临场意志，这样就算不可控。”
“当然，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全新的超导天基离子炮这些天赶制了10门，全送上太空了。”
“这样对面即便发射小男孩，在中段飞行也能拦截大部分。”
“不用等末段到达头顶上空，末段下降高度用激光防御，导致辐射尘落家里。”
张教授语气轻松的回答。
这次演习即便真的交火，在双方眼里也是划分了上限。
不然就不会说什么舰队故障......
说故障的目的。
就是当交火发生，无论胜败，双方都有一个台阶下。
胜者解释，我家设备出故障了。
这是误炸，伤亡多少人，我按国际条例赔款。
败者抗议，严重抗议，接着回过头安慰自己。
对方是误炸，已经赔款了，这事情就过了吧，忍了吧，没必要升级。
因为实力不如人，继续升级对自己的伤害最大，只能以后再找场子。
二十多年前的误炸，国内是败者，是忍者。
但这次，谁也不敢说国内还会是败者，忍者。
“老张，其实，翼飞星链的卫星都带激光了。”
“虽然强度不高，但在太空轨道没衰减也能摧毁一些东西。”
陈易听懂了故障这两个字背后的意思。
想了想，决定还是透露一些细节，让大家再增加点信心。
虽然星链卫星之前打过一块太空垃圾。
不过激光在太空无形，自己当时也没承认。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星链卫星也没有攻击过第二次。
外界对翼飞的星链卫星，可能带激光的猜测也变得将信将疑。
“你不是说只有登月无人机带激光吗？”
刹那间，老张就浑身起了一个激灵，急忙喊道：“卫星带激光，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对面的小男孩，应该都上不了天。”
“升空阶段还没完成，还没进入飞行阶段，还在他们的家里。”
“翼飞星链卫星的激光就能摧毁导弹的发动机或者燃料仓，把他们的小男孩重新送回去......”
“卧槽！”
陈易的话还没说完。
老张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就一下子顶不住了，喊了一声就没了声音。
就在陈易担心对面是不是出事，正准备给总部打个电话，让人去查看时。
老张的声音又回来了，喘着气道：“伱小子，给你的卫星布置激光，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
你知道，这事情会引发什么样的动荡吗？”
“卫星带点激光不是正常的事情，平时卫星测距都需要激光辅助。”
陈易想了想：“我记得翼飞申报卫星发射时，写了会携带激光。”
“人家那叫测距激光器，不叫激光武器！”老张忍不住呼喊。
“都是激光，分这么多干嘛，我这个调整频率和功率一样能测距。”
“要是这激光违规了，后续翼飞的卫星就不带了。”
“别！”
听到陈易说取消不带了，老张更急了：“好，这很好！棒极了！”
“我现在去汇报，演习目标可能要改，进太平洋感觉不太够.......”
“又要给你这小子写报告了......”
叮咚！
老张唠唠叨叨的说完，挂断电话。
不到一分钟，一个直播链接就发了过来。
表示陈易用自己身份证登陆，完成人脸识别就能连接到内部的直播频道，绝对的第一视角。
“第一视角，这还不错。”
陈易看了看时间，发现演习已经开始几分钟了。
端着瓜子过去基地的大厅。
那里有一块比ImAx还要庞大几圈的超清投影巨幕。
示意玄女打开链接，再挑选两个角度比较好的记者直播，一起分区域投射到屏幕上面，同时陈易自己也开启直播，对准了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