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不行了，偏偏佑感觉自己还可以。现在女队员们就是这么个情况。
行走在被霞光铺满的金色跑道上，从黑夜走向白昼，带着朝阳迎接破晓。
“听说你们下午要和二中比赛，我和你们一起去。也该看看这两天的结果了。”
“好的教练，等时间到了，我们来叫你。到时候你就看好吧。”
“嗯，这风里来雨里去的，调教完了，也该到了验收的时候。”
在女队员们的打闹中，林天然回到教室。
“老师好。”刚走进教室，同学们就站起身向着林天然鞠躬。
林天然嘴角抽搐。一声同学们好，没有说出来。
紧跟着进来的班主任顿时震惊了。，特么的，这是要造反啊？
“小伙子有前途。”重重拍了拍林天然肩膀。
林天然不以为意，走回自己座位开始上课。
“师傅，队伍已经整顿好。只等您一声令下，便可一路向西，降妖除魔。”小孙子掏了掏耳朵。能够看到他手上，好像还捏着一根牙签。真特么危险！
林天然将身子移远了一些。点了点头，“让他们先潜伏下来，不要让人看出他们不一样的地方。我要的是一次性爆发，你懂吧？”
“我懂，我懂，我懂。只有一次到位才是最爽的嘛。”小孙子抓抓头，一脸憨厚。
“嗯，最近少熬点夜。头发都黄了。”
小孙子手一顿，一撮黄毛被插揪了下来。
林天然抬头。看了眼前方的位置。那里依旧是空的。那个女孩子还是没有来。
这似乎过于突然，却又显得那样无声无息。老师和同学都没有对此发出太多的看法。
“你的愿望，想好了吗？”林天然收回目光。
下课铃声响起，班主任却没有急着出去。拍拍桌子，等大家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同学们安静一下。下周是全国青年奥数比赛，我们学校有三个名额。”
听到这儿，同学们就有点兴趣缺缺。如果是其他学校，能拿到这种比赛名额就已经是烧高香了。必然会列为重中之重。
学子们经过重重选拔，一路披荆斩棘，头破血流，就为了那一个名额的争夺。
像这种全国性的比赛。又具备相当强的专业性，那含金量自然不用说。
不说冠亚军，就是能在这种比赛上拿到名次，对于个人履历都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今国内数学和数字方面的人才本就紧缺。这种赛事无疑就是各大高校和科研机构搜索新鲜血液的地方。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里是东海一中。这里不缺少人才，更不缺天才。
大家也知道，班主任口中的三个名额，不是说参加比赛预选赛，一点一点往上爬的名额。而是直接绕过前面那些，代表华兰省去参加总决赛的。
现在班主任站在这里，脸上笑容可掬。同学们也是毫不意外。因为其中一个名额，理所应当属于这班级里其中一个女孩。
目光左右搜索，最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林天然前面的那个空位上。
果不其然，只听下一课。
“这次我们9班有两个名额。其中一个是云，云兰。”在说到云兰这个名字的时候，班主任顿了顿。眼神里有一闪即逝的茫然。
不过同学们的注意，却都在他画里的第2个关键词上。
什么？这次我们班有两个名额，没有搞错吧？
云兰女神被选上这我能理解，毕竟女神的光芒无处不在。可这第2个是谁？是哪个神经病？给老子站出来。
可以看出。同学们情绪有点激动。嗯，或者是纯粹找个理由起哄。
“第2个名额是我们班来的新同学，林天然。林天然同学刚刚转来我们学校，他的基础是不如你们的。可你看看人家多努力，每天上课认真听讲，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努力复习巩固，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同学们要向林天然同学好好学习啊。”
班主任脸上笑眯眯。推了推眼镜儿，那叫一个苦口婆心。
全班集体晋升。看向林天然。那眼神有一种惊悚莫名的神色。
9班有个林天然，现在成为全校无人不知的事情。这位大佬赛车赢了孙少阳，女人抢过斯东城。风头一时无两。
而昨天那一幕，那一节鱿林天然给他们上的课，给9班所有人都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
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如果说之前看林天然，还是自己同学，无非优秀一些，出类拔萃一些，爱出风头一些。
那么现在，内心里面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大概就像凡人，仰头看向那云烟缭绕的山峰之上。
山峰就在眼前，可却看不清。那山上是否有仙？同样没人能给出答案。
这算是林天然利用自己的妖魂，强行给这些人锤炼灵魂后，留下的一些残余印象。
而更具体的。或许只有那成功晋升艺者，跨入超凡大门的那十几个人，才隐约能够接触到。
知道是林天然。同学们反而没那么意外了。甚至总是看林天然不爽的小胖妞，现在看林天然也是一种高山仰止的表情。
“好。”班主任带头鼓掌。全班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林天然倒是没多少反应。唯一有些意外的是，这次奥数比赛的选拔好像就是上回那次数学考试。
都没有正式通知。这也足以看出一中对于这些，别的学校求也求不来的所谓比赛，态度之随便。
也是，这种可以决定人生的履历，对于大部分一中学子而言，可能只是档案上的随手一笔。
待掌声停止。林天然抬头看向班主任，“云兰同学呢。”
这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可紧接着，林天然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看到了班主任眼中的茫然，还有同学们脸上，那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时，如同陌生人一般的表情。
如果在若干年后的同学会上，有人问你班里面一个成绩一般长相一般，性格一般的同学，你可能会犹豫一下，甚至于直接想不起来。
可有人问你当年的校花是谁？班里成绩最出类拔萃的是谁？这几乎想都不用想。
云兰虽然性格恬淡，好像与世无争的样子。可她身上那些光环，真的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可是现在，都不用等若干年以后，她竟然都快被人遗忘了。
是的，云兰的消失不仅仅是人没有来学校。而是她的存在，正在所有人的印象里渐渐淡化。
“似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