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都停下。
邵钦解开绳子和布条,小娥挣脱束缚,顿时哭喊出声:“小姐,不必管我了,你们快跑吧……”
听此,楼妤气得咬牙切齿的看向那人。
傅垣双手一摆,无奈笑道:“出门太匆忙了,蛊毒的解药我可没带,所以,你跟我回南疆去取吧。”
喻璟脸色沉了又沉,握紧剑想要上前,却被她拦住了。
偏头看向楼妤,眼中闪过惊慌,“阿妤,不可……”
她淡淡一笑,收起剑,向傅垣走去。
“阿妤!”喻璟大步向前,握住她的手腕。
楼妤抬手去掰开,看着他,凤眼微凝,好似在传达着什么。
费了好大的劲才挣开,来到傅垣身边,“我跟你回南疆。”
“好!一回去我就命人把解药送来,我傅垣可是言而有信的人。”说完,猝不及防的揽住她的腰间,两人快步往后退去。
“小姐!”
即将退到窗边时,傅垣从袖中甩出一只匕首,快速飞去,像是有目的一般,直直的刺向一人的胸膛。
闷哼声响起时,两人从窗边倒下身子。
喻璟冲上前,只见一辆马车快速的驱动着,向城门方向驶去,酒馆的大门打开,一群人紧随其后的坐上其他马车。
转过头,傅柳胸前刺入一大半的匕首,胸前每起伏一下,鲜血便会不断涌出,他抬眼对上视线,闪过异样,慢慢垂下头。
喻璟抬眸,继而道:“邵钦,我们也回南疆。”
邵钦有些奇怪,按平常这个情况,人早追出去了,怎么还有闲心跟自己讲……
许是看出他的疑惑,喻璟沉声道:“我相信她会没事。”
说完,转身踏上窗,一跃而下。
邵钦将小娥带离此地,寻了辆马车,一同出城。
路上,楼妤坐在最里处,手中握剑,指向那人。
傅垣丝毫没有畏惧,甚至抬手两指夹住剑锋,移开,笑意盈盈道:“你们让我拿不到军械,傅柳又死了,我回去总要有个交代的对吧?”
楼妤抽回剑,冷声道:“傅柳明明是你杀的。”
“反正人是死了,你跟我回南疆,就当作是赔偿了。”褐眸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紧盯着她。
楼妤侧过首,心中升起厌恶之意。
突然,傅垣挪动身子,坐近了些。
她重新持剑相对,沉声道:“你要是想试试被划破皮的的感觉,就直说。”
抬手握住剑身,迅速的用力一扯,她直接踉跄而起,大半个身子倾过去,手猛的撑着坐垫,才没让整个人都倒过去。
傅垣靠过去,幽幽笑道:“软剑在马车是施展不开的,要不然,我早给你收了。”
目光在她的脸上上下扫射着,最后停在红唇上,凑过去。
楼妤秀眉一紧,退开时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清脆一声响起,外头一人听闻,立刻急声开口问道:“少爷!没事吧?”
傅垣用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疼,淡淡道:“无事。”
再次用力一扯她的剑,直接脱手,收起,“打了我,那这剑我便替你好生收着了。”
仍旧眉眼带笑,又道:“还有……手劲挺大,我喜欢。”
“混蛋!”楼妤低声的怒骂一句,想要起身夺剑,他却把剑丢出马车外。
坐在车辕上那人,慌忙接过,紧而里头传来话:“给本少爷拿着,丢了用你脑袋赔。”
“是!”
傅垣看向她,轻笑一声,重新坐好,理理衣裳,忽然冷不丁的问道:“他叫什么?”
沉默不语,不予回应。
“不说?也罢,那我把你带回去,马上成婚洞房,免得夜长梦多。”
“你!”楼妤惊愕的看向他,气得恨不得牙齿都咬碎,强挤出话,“你……你若敢动我,我杀了你!”
傅垣十分满意于她生气的模样,相比于之前一脸冷冷清清,这番生气的样子,像一只炸毛的兔子,增添了几分趣味。
“好啊,做个亡命鸳鸯,何尝不是一桩美事。”
“……”这般没脸没皮,楼妤直接气到语塞。
见她又不说话,傅垣又凑近些,笑道:“放心,我这个人可是很专一的,认定是你,便不会三妻四妾,我们南疆可不会像你们金京这样。”
楼妤额前青筋突突跳,恼他一眼,“滚……”
这个字说完,又不再出声。
傅垣头靠在车壁,漫不经心的继续絮叨着,“回南疆可是要两日半的行程呢,你不说话,那我便一直骚扰你。”
“……”
“楼妤,名字挺好听的, 妤,才华出众、百伶百俐之义,适合你。”
“那你猜猜我的名字?”
楼妤神情淡漠,凤眸一翻,偏过头,“闭嘴!否则我再给你一巴掌!”
听此,他戏笑着把另一边脸凑出去。
楼妤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抬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这声比刚才还响,车辕前的人吓得手一抖。
紧接着……
“傅垣!你再不闭嘴,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女子沉着声,说的话,令闻言者都不禁背后一寒。
傅垣愣住,有些愕然的看着她,回神后,摸了摸嘴角,指腹一抹红。
原以为她不会动手,没想到竟狠得扇出血,两边脸火辣辣的疼。
至此,人彻底老实,不再出声骚扰。
马车身后的不远处,一匹棕马快步追赶着,背上之人,眼中满是急切之意。
众人连夜赶路,仅用了两日的时间,便抵达了南疆地界。
楼妤撩开车帘,瞧着外头的景象。
街道热闹非凡,各类奇珍异草、虫类,摆地成摊,布匹挂成片,异彩多变,纹样多以银丝绣边盘踞,烟火气萦绕满街。
放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她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傅垣。
片刻后,一人撩开前帘,递过来一个袋子,里头散发着荞麦香。
傅垣接过,递到面前,不正眼看她,语气平淡的说道:“荞锅烙,我们这的特色面食,这两日你都没怎么吃,回昀黔的路还有一个时辰,先垫垫肚子。”
楼妤瞧他一眼,侧向自己这边的脸是下手最重的,眼下还有些红肿未消,倒是老实了,一路上也没有僭越。
思虑片刻,接过吃的。
马车继续驱动着,驶向昀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