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书:“我说实话?!”
四爷:“你说呢。”
张瑾书说道:“我不喜欢。”
四爷:“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宫里不好吗?”
张瑾书:“我什么性子四爷你是知道的,她在府里自在惯了,进宫后总让我感觉很压抑,不舒服。我不喜欢。”
“还有,平时在府里我都是只穿绣花鞋,平日里花盆底也不是必须穿的。今天穿着花盆底走一趟来回,我感觉我的脚都快废了。”
这花盆底鞋和高跟鞋不一样,高跟鞋着力点是前脚掌和后脚跟。只要你穿的鞋子合脚,又不是一整天都穿着走路,脚就不会不舒服。可这花盆底鞋的着力点在脚心,顶得疼。
四爷:“你呀,就是娇气。宫里娘娘们每天都穿,也不见她们又嫌累的。就你娇气。”
张瑾书:“我娇气也是四爷你宠出来的。你宠出来的,你负责。”
张瑾书靠到四爷身上撒娇。即使已经是四个孩子的额娘了,张瑾书的性子依旧没变。
四爷:“这事爷可负责不了。你要是不习惯,以后就多练练了。穿久了就会习惯了。”
张瑾书:“我只是侧福晋,不用每个月都进宫请安吧。我应该等娘娘召见进才宫请安,是不是?”
张瑾书非要个答案,看着四爷问。她只是侧福晋,在宫里的娘娘们眼中,她什么都不是。她进不进宫请安,德妃娘娘应该不会在意吧。
四爷:“你是爷的第一个侧福晋,这事爷也不知道。你看福晋怎么说吧?福晋要你一起进宫请安,你就一起去。若是福晋不带你,你就不去就是。”
张瑾书:“好吧。我知道了。”
爷一个爷们不知道这事也很正常,她问错人了。
满月宴是在己时左右才开始,张瑾书和四爷从宫里出来,已经快己时正了。张瑾书回去将吉服换下来了,换了身冬装服。是她生完孩子之后新做的。
张瑾书还在月子里就已经在恢复身材了。虽说现在她身材看起来还有些丰腴,但也是凹凸有致。
满月宴开始,张瑾书带着孩子们去前殿。让人带着瑚图里和富灵阿去找弘晖,两个小的被抱给一众皇子阿哥和嫡福晋侧福晋们看。
张瑾书现在已经是侧福晋了,她要跟四福晋一起执行宾客。四福晋招待嫡福晋,张瑾书则是招待侧福晋。好在今天没有皇子阿哥带妾室格格来。
让皇子阿哥们看过孩子之后,张瑾书赶紧让林嬷嬷带着奶嬷嬷们将孩子们抱回去。她则是继续招待侧福晋们。侧福晋和嫡福晋天生是敌人,天生不和。
虽说一众皇子嫡福晋都不喜欢妾室不喜欢侧福晋,但表面功夫还都是做得不错的。唯有一人,是对妾室那是极其厌恶。
在张瑾书笑语晏晏招待其他皇子阿哥的侧福晋们,突然听到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四嫂你这人就是太心软太心宽了。那些个贱亲什么的,就该狠狠管教,狠狠打压才是;不然哪天们恃宠而骄起来,还不得爬你头上去了。”
一个张扬带着恶意的声音响起。
张瑾书循声看过来,就看到一个容貌艳丽气质张扬的女子。
这时她听到四福晋说话的声音:“张侧福晋性情温婉,是个温和懂规矩的人……”
“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吧?”坐在张瑾书身边的三侧福晋田氏看到张瑾书看向八福晋,她小声问张瑾书。
张瑾书转头看田侧福晋,嫡福晋那边说什么,她就没仔细听了。
张瑾书:“田姐姐,你也知道的,我昨儿才封的侧福晋,今才第一次见到这些嫡福晋们。我哪里知道她是谁啊。”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张瑾书心里也已经猜测出对方是谁。一众皇子嫡福晋中最张扬,最嚣张跋扈的,就非八福晋莫属了。
八福晋悍妇之名,这两年也在京中传开了。八福晋和八爷自三十七年大婚到现在,已经七年了;八爷府里都没有传出过半声婴啼。八爷府里更是没有传出过有妾室怀孕的消息。
有人猜测是八爷不能生,也有猜测是八福晋不让妾室生,将怀孕的妾室打胎了。反正自八爷出宫建府之后,八爷府每年都要死好些丫鬟。死不得明不白,最后都被拉去乱葬岗了抛尸了。
张瑾书:“田姐姐,你可知道她是谁?”
田侧福晋:“还能是谁。大名顶顶的八福晋呗。”
张瑾书:“刚才听她说贱妾,她平时都是这么说我们的?”她们好歹也都是上了玉牒的侧福晋,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家媳妇。八福晋竟然说她们贱妾,这也太伤人了。
五侧福晋刘佳氏:“可不是。我们这些侧福晋还有妾室格格,在人家八福晋眼里那都是贱妾。”
“人家出身高贵,生母可是宗室格格,自然看不起我们这些妾室。”七侧福晋那拉氏阴阳怪气地说道。
张瑾书:“八福晋,我是听说过她的。八福晋的亲外祖母是安亲王的侧福晋吧?”
张瑾书这话一出,几位侧福晋都笑了。八福晋说她们这些侧福晋是贱妾,八福晋自己的外祖母也是侧福晋,那不岂不是也是贱妾。她们这些侧福晋好歹是子皇子侧福晋。
田侧福晋:“说起来她八福晋还是她口中的贱妾的外孙女呢。”
瓜尔佳侧福晋:“对了,八福晋的阿玛是……”瓜尔佳侧福晋也是五侧福晋。五爷有两个侧福晋。
“明尚额驸,被皇上给砍了脑袋那个。”那拉侧福晋。
张瑾书:“被砍头?岂不是犯了罪,那八福晋岂不是……”
那拉侧福晋:“她就是个罪臣之女。对了,她额娘生下她不久就是死了。她还是个孤女。依我看,肯定是她命硬 八子硬 ,克死了亲爹亲娘。”
张瑾书:“那她还高贵啥啊?”
刘佳侧福晋:“嘴巴高贵呗。”
“咯咯……”几位侧福晋都笑了起来。
瓜尔佳侧福晋:“她那人啊,见别人生孩子就眼红。尤其是见我们这些侧福晋生孩子,更是眼红。我生弘晊满月抓周的时候,都听了她不少酸言酸语。”
那拉侧福晋:“我听的可不比你少。她那人啊,就是管得宽,管自己府上不够,管九爷府上不够,还想咱们府上呢。她是恨不得将我们这些“贱妾”都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