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宁:“这不是什么大事,想必贝勒爷会答应的。不过还是得问过贝勒爷才知道。不若格格您写封信,让张全台去请示贝勒爷,贝勒爷同意了就让张全台给张家送去,如何?”
张瑾书:“好。就这定了。”
她得想个办法,能蒙混过四爷这一关才行。
张瑾书:“鱼宁,去取些布料和棉花来,我要给我阿玛额娘做两副护膝和抹额。今年赶不做衣裳了,先做护膝和抹额,等明天再给阿玛额娘做身衣裳。”
鱼宁:“是,奴才这就去拿。”
张瑾书去房书,写了一些东西。
杨佳氏回到张家时,张父张母他们都在等着她回来。
张母:“老大家的,书儿怎么样了?她可还好?身体可好?”
张母一见杨佳氏立即就问。
张父:“你别急,先让儿媳妇歇会缓缓气。”
杨佳氏:“谢阿玛,儿媳没事。阿玛额娘,儿媳见到二妹妹了,二妹妹看起来很好……对了二妹妹交代让儿媳转达,想让家里给找个可靠的接生婆……”
张瑾书知道四福晋管家,她知道李格格生产都是四福晋安排的。被四福晋算计陷害过的张瑾书并不相信四福晋,她害怕四福晋会在她生产时谋害她性命;所以才想让娘家帮忙找接生婆。
张母:“老爷,既然书儿交代,这事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办妥了。”
张父:“书儿还有好几个月才生,还有时间,一定要找个可靠。”
张家对张瑾书吩咐的事十分重视。也正是张瑾书的这一次才未雨绸缪才在几个月后救了她。
鱼宁将张瑾书想将银票送回给张家的事禀报了四爷。
四爷:“送银票回去?张家一共给书儿送了多少银票?”
鱼宁:“奴才问过格格了,格格说是三千两银票。”
四爷:“你问书儿?书儿亲口告诉你的?”四爷皱眉。
鱼宁:“主子,格格知道奴才们的身份。奴才一回格格就告诉奴才来了,有些事奴才没问格格也主动告诉奴才。之前奴才禀报的事,格格从没隐瞒过。”
四爷惊讶:书儿,你如此是真坦荡毫无隐瞒吗?
四爷还是第一次遇到像张瑾书这样的人。四爷的心开始渐渐偏移了。
四爷:“书儿有没有说,她打算送多少银票去张家?”
鱼宁:“格格说张家不富裕,担心张家是掏光了家底才筹这三千两银子给她。格格打算留下五百两银票,剩下二千五百两银票送回张家。”
对于一个五、六品小官之家而言,三千两银子的确是很大一笔钱了。要知道六品官员年俸才六十两银子。这三千两银子,官员得存上五百年才够。当然官员养家不可只靠那些俸禄。不过张家不富裕这倒不假的,对张家的事四爷还是很清楚的。
当初张瑾书出了冷院之后四爷就派人调查张瑾书调查张家,尤其是四爷发现了张瑾书的手机之后,四爷更是派人将张家查了个底朝天。四爷怕是比张家人自己还要了解张家的事。
四爷:“爷知道了。你让张全台跑一趟张家。”
四爷这是同意了。
鱼宁:“是。贝勒爷……”
四爷:“还有何事?”
鱼宁:“贝勒爷,格格有写了信准备让人带去张家。那信您可要先查看?”
四爷:“先送来,爷查看过后再送去张家。”
鱼宁直接将信拿出来递给四爷:“贝勒爷,信,格格让奴才带来了。”
鱼宁递出的信,信封都还没封口。显然张瑾书是知道,她也很坦荡。
四爷看着鱼宁手上的信一会,他还是接过来看了。张瑾书的信就只是问候张父张母,关心张父张母身体,然后再说她在四贝勒府过很好,让张父张母放心等话。并没有什么其他信息。
四爷浏览一下,将就信纸塞回信封里,递给鱼宁:“交给张全台,让他送去张家吧。”
鱼宁:“是。贝勒爷。贝勒爷,格格还给张大人绣了副护膝,给张夫人绣了两绣抹额,说是要一起送去张家。”
四爷:“那就让张全台送去就是。”
鱼宁:“是。奴才遵命。”
观霞院那,张瑾书正在收拾东西,一边等着鱼宁回来。是张瑾书让鱼宁去请示四爷的。
张瑾书将东西放到桌上,没有马上打包起来。她是在等鱼宁回来,让鱼宁检查打包,也省得到时鱼宁再检查。
张瑾书让送去张家的东西和四福晋准备的以四贝勒府的名义送到张家的东西是分开的。张瑾书准备的东西也不多。除了给张父做的护膝和给张母做抹额之外,还有一些是四爷赏给她的,她挑出来准备送去张家。除此之外张瑾书还让厨房准备一些点心准备送去张家。
张家不富裕,养的厨子厨艺也一般,当然家里也没钱那去更好的食材。像皇子府的点心,张家人怕是都没吃过。张瑾书特地挑了一些她觉得好吃的,还有原主觉得好吃的,准备送去张家,让张家人也尝尝。张瑾书也是借此告诉张父张母和张家人,她在四贝勒府过得很。
毕竟若是她过得不好,也不可能有这些东西送到张家。
鱼宁回来了,鱼宁拿出张瑾书给她的,四爷看过的信给张瑾书。
鱼宁:“格格,贝勒爷说了,这信可以送去张家。”
张瑾书:“那就好。鱼宁你赶紧将东西打包一下去,一会让张全台送去张家。我还让准备了一些点心呢,冷硬了就不好吃了。”
张瑾书叫张全台进来,当着鱼宁的面将那没封口的信封交给张全台对其说道:“这封信贝勒爷已经看过了,等会你去将家,你要亲手将这封信交给我阿玛。知道吗?”
张全台:“格格您放心,奴才一定亲手将信交到张大人手中。”
张瑾书:“嗯。”
鱼宁已经检查了所有的东西并且打包好给张全台:“东西都在这了,你带走可要小心些,别弄脏弄坏了。”
张全台:“是。那奴才走了。”
张全台和小米子带上东西走了。小米子被调到观霞院当差,现在是跟着张全台当差。四爷生辰的时辰,张全台在前殿被人打了闷棍敲昏过去了。后来张全台醒了,说怀疑四福晋身边的人干的。只是没有证据,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张瑾书看着张全台带着小米子离开,她双手藏在暖袖里,她的暖袖里藏着东西,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