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秦若岚睡得十分纯熟,一夜无梦。也不知怎的那么贪睡,一直到临近中午才勉强被叫起来。
得知皇上早就走了,她才恍然的点点头,由着宫女们伺候。
一晃还有几日就临近年宴了,她总觉得皇上对自己有些冷淡。只是说不上来,明面儿上还是会来启祥宫,可没以往次数多。
她觉着,应该不完全是因为到年根儿了太忙。
十有八九,是皇上想问她的事,她没办法如实回答。想来,皇上是气恼她的,这倒是能理解。
换做是她,估摸着也要生气的。
迎春看着她还在发呆,不由的笑道:“主子是最近忙的晕头转向了,怎么时常喜欢发起呆来了?”
“嗯?有么,还好吧。”
秦若岚说完,看了看手里的茶盏,原是温热,这会儿已经凉了。
撇了撇嘴,抬手递给她一旁的迎春。
“添些热水,有点凉了。”
迎春看破不说破,顺应着去添水,重新将升腾起热气的茶盏递给主子。
“这些时日,那血盟可没少闹腾,却总是高调的闹事,灰溜溜的被打压。虽说不成气候,但总这样,实在让人闹心。”
跟夏日里的蚊虫一般。
打杀不完,看起来也没多大杀伤力,可就是扰人清梦烦人的很。
秦若岚弯唇轻轻一笑。
“那血盟若是这般不成气候,又怎么能将那些贪官的家给全灭?要知道,越有钱越惜命的不在少数。他们岂会不在家里安置些打手?或者雇人保护之类的?”
尤其……还是有血盟这样的情况,敢贪还不得备着点儿,以防万一?
可即便如此,照样被灭了满门。
说血盟没点儿实力,不成气候,她是不信的。
玖儿迈步进来,言道楚御医来请脉了。
秦若岚连忙站起身要去迎接:“快快有请。”
刚出了内殿,就瞧见一身素色白裙的楚清。不管什么时候相见,这女人总是喜欢穿着一身素裙,面容与二十年前也相差无几。
“拜见贵妃娘娘。”
“哎哟,免礼免礼。”秦若岚哭笑不得的上前拖住她,“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来我这儿还行什么虚礼?进去说。”
楚清浅笑着摇摇头:“该有的礼数还得有,传出去其他人也效仿怎么办?你怎的每次都这般不许我行礼?”
“能有什么的。进了我这启祥宫,就不必怕谁说三道四的,我瞧瞧谁敢出去鬼扯一个字的?”
“你这跋扈劲儿装的还挺像。不过,也该仔细些。如今年关,宫里还住着附属国的使臣呢!”
秦若岚老实巴交的点头:“行,听你的。迎春,老样子,沏壶茶来。”
楚清不太喜欢喝奶茶,偏爱喝茶些。
迎春应下就去准备了。
楚清跟着她进了内殿,秦若岚支开了其他人,单独与楚清说话。
“还没到请脉的时候,你怎的来了,莫非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近段日子宫里宫外好像都安生的很,往年的年关总是很热闹,今年似乎不大寻常。”
就是因为太安生了,让楚清觉得有些不真实,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
她想到马上就到秦若岚预知要出事的那一年,心中就忐忑,生怕有什么疏忽,特意来瞧瞧若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