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兴憋不住气,盯着靳儒安吹胡子瞪眼的。
靳儒安指了指昏迷的皇上,神态冷淡:“那不然呢?干等着他一直不醒?”
“……试试就试试。”方从兴捋了捋袖子,一副谁怕谁的姿态。
“行了,也不全是试试,好歹我还有经验,并不是没把握。”
“嗯,那老夫就放心了。”
他这么说着,又起身和靳儒安一起研究。
虽说他心里还有些疑惑,但现在还是解咒更要紧。不管是谁下的咒,解开了会波及谁,那都与他们无关,重要的是皇上不能就这么倒下。
这些年他和靳儒安一起,时不时的外出游历,哪里不清楚百姓们的生活变化?
皇上是真的在用心做实事儿。
即便还有存在不尽人意的地方,但和十几年前相比,已经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了。
这样一个好皇帝,不救他还能救谁?
……
太子的帐里,珍淑妃正挑着灯看书,春锦在身侧伺候着,琉璃则是在和侍从伺候太子。
兴许是看的眼睛有点酸,抬眼打量了一眼天色。
轻声道:“太子睡了多久?”
“回娘娘,已经约莫一个时辰了。饭菜都凉了,要不,奴婢拿去御膳房叫他们再热热?”
珍淑妃轻嗯一声:“去吧,热热回来叫太子起来用膳。先前看他睡得香,叫几声都没叫醒,就由着他睡。不成想,本宫看书看的入迷,竟过了一个时辰都不自知……”
琉璃一旁守着没事儿干,听到主子这么喃喃自语,便恭维道。
“主子也是关心太子,太子这两日睡得并不好,眼下难得安睡,主子自然不舍得打扰。”
珍淑妃满意的弯唇一笑:“嗯,太子难得睡得这么熟,本宫的确不舍得将他叫醒。”
春锦只看了看,没有搭话。福身行礼之后,便带了个小丫头端着餐盘退出帐中,去找御膳房热饭菜了。
等她再回来时,珍淑妃起身,准备叫醒太子起来用膳。
“瑞儿,瑞儿?醒一醒了,来,先用了膳再睡……咦?这孩子怎的了,为何留了这么多汗,莫不是起烧了?”
她皱眉把手掌抚上他沁着薄汗的额头,烧的烫手。
“呀!太子怎么起烧了?何时出岔子的,琉璃,你怎么当的差?!太子都烧成这样了,竟然都没发现?!”
琉璃吓得噗通一声跪地:“奴婢知错,求娘娘宽恕!”
她方才瞧着太子还面色无常,怎的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突然沁了汗还发烧?
解释是无用的,只能先老老实实的求情。
果然,见她求情,珍淑妃只是气的训斥几句。
春锦看主子都气的忘了下命令,便行礼道:“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
“对对,快去!”看春锦离开,珍淑妃瞪了琉璃一眼,“本宫都让你给气糊涂了。若是太子有事,本宫拿你是问!”
见她还有问罪的架势,琉璃连忙委屈的趴在地上求饶。“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啊,奴婢……奴婢方才看太子还好好的,被子盖严实了,连窗子也就开了一截避免闷的慌。奴婢也不知太子为何会……”
“你的意思,是本宫没在你之前好好看护太子,才让他突然起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