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珍妃有没有疑心暂且不提,反正完全信任是不会做到的。如果没猜错,他是先来的咸福宫,然后再去珍妃那儿。”
“主子,委屈您了,还要这么费心。”
“兰妹妹她们替我想的周全,我也要配合好才行,不然岂不是白费心思还落得一身不是?”
她就是看到皇上来,才明白了兰妹妹说的话。
皇上让她坐在这个位置,说好听点是机会,说难听点是抬举。真做的不好了,不会有什么挽留的就把她换掉了。
她不想让自己成为笑柄,兰妹妹她们更是尽量少给自己添麻烦,都是体谅自己。怕闹出今天这样的事情,她会左右为难。
所以她果断的选择了装聋作哑,好像自己是个事外人,今儿发生的事情牵扯到的人跟她没多大关系似的。但她又偏偏会在听到皇上有倾向于谣言时,愤愤的怒骂。
以此表明心迹,她只是想公道的处理,而她却不是个冷情的人。
顺带挑拨一下。
珍妃对钱宝林的偏袒多少有些过了,即便她是个心善的人设,皇上只怕也是有点想法的。
一个妃子,在后宫却拥有一部分拥护,和话语权,她有后宫一部分人的信任。
她想,这应该是在皇上的底线边儿上跳舞了吧。
至于兰妹妹,她即便有皇帝的宠爱,自己也不能借此不管。那话,是她故意透露给皇上的,除了不让皇上跟珍妃多说,内里目的,是免得皇上瞎想。
兰妹妹的性子,皇上是十分清楚的,不光不管,有时候甚至还纵着。
若是皇上信了她的,那么,晚膳左右,估计会有些动静。
静妃扶着额头,将视线挪向了自己最近常用的毛笔,才没多久,鼻尖的墨已经干了。
木心乖觉的点点头。
锦阳叹息一声:“奴婢总是赶不上你们的想法。太复杂了。”
“你倒是跟兰妹妹身边儿的秀儿性子差不多,单纯的很。”
“噫,您可别拿奴婢跟那个能吃的女人比,奴婢跟她可不一样的。”
静妃笑着摇摇头:“罢了,休要胡闹,事情还有许多,加紧些。”
两个宫女分别应是,乖觉的站在一旁伺候笔墨茶水,不打扰她忙碌。
……
唐逸从咸福宫出来后,走了一段路沉默不语,身后的魏公公迈着小碎步亦步亦趋的跟着。
直到前面人突然顿住,他才赶紧停下,饶是他反应快,都险些撞上去。
正庆幸着准备问话,就听见自家主子开口。
“她什么时候生辰?”
怎的没个人提醒一下他?
最近忙的没边儿,上个月还隐约想过她生辰是什么时候,忙的忘了问,一晃就到现在了。
魏公公身为皇上身边儿的大太监,小功课自然准备的十分充足,更别提这么受宠的兰昭媛了。
只是,生辰这一项,还真没想起来。
“这个,容奴才想想……”魏公公仔细盘算了一下,眼前忽的一黑,腿一软‘唰’的就跪倒在地。
“回皇上,兰主子的生辰,就在两日后!这么重要的日子,奴才竟然忘了跟您提前提个醒儿。奴才罪该万死!求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