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民医院,
沈天恩的病情得出最后结论,全身多处骨折,脑袋也遭受重创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至今昏迷。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致命了,最致命的是由于长时间的缺氧,导致大脑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
醒来后很有可能会出现智力下降,记忆缺失等症状。
当沈建国得知这一情况后,顿时火冒三丈,势必要找出行凶者。
至于找到后的下场会怎么样,通过沈建国那冰冷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沈天恩当天转院了,在城郊的私人庄园中,沈建国请来了全中国最有名的医生,在庄园里组成了一个非常专业的医师团队。
这些团队的医师会在这座庄园里对沈天恩进行最全面的治疗与康复。
安排好一切后,沈建国再次拨出一个电话号码。
这个电话号是早晨给他打过来报告沈天恩消息的那个,也就是魏子言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沈建国直接挑明道,
“100万,告诉我是谁把天恩弄成这样的。”
魏子言听到沈建国的报价后当即回复道,
“沈老板,100万就想知道是谁?”
“都说您是天海市的首富,沈公子被打成那个样子,你就花100万买消息?”
“是不是……”
后面的话没说完沈建国再次开口,
“别磨叽了,你说个价。”
“500万。”
“500万我告诉你是谁,同时我还免费告诉你人现在在哪。”
“怎么样,这比买卖划算吧。”
“好,告诉我卡号。”
仅仅1分钟,魏子言的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短信提醒,500万已经到账。
“痛快!沈老板不愧是天海市首富,500万真的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说转就转。”
“别跟我磨叽,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废话,赶紧告诉我是谁!”
沈建国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好,那我就告诉沈老板。”
“杨柳的老公,赵一鸣。现在人就在第一精神病院。”
“谁?”
听到这个名字沈建国的神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杨柳的老公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可是他还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是赵一鸣干的。
“你要知道,跟我撒谎的后果。我怕你有命挣没命花。”
沈建国的语气异常冰冷。
“如果沈老板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以沈老板的财力跟人脉,去简单调调查一下,应该不难。”
“好,你最好没有骗我。”
沈建国在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时杨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沈建国的身边,抬手给沈建国按压了一下太阳穴。
“老沈,天恩这是得罪谁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葱白般的手指不停的沈建国的太阳穴上反复按压,沈建国内心的愤怒逐渐压了下来。
他闭上眼悠悠开口道,
“这个人你也认识,而且还很熟。”
“啊?”
“我认识他?那他认不认识我?”
沈建国点点头,然后转头郑重的看了一眼杨柳。
“就是你那窝囊废老公干的。”
“这……”
杨柳的大脑直接懵了,她再次回想起了昨晚赵一鸣看她的眼神。
恐怖,非常恐怖!
就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吃的连渣都不剩一样。
“不会吧?天恩跟他又没仇,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天恩?”
等等……
杨柳在说出这句话后,突然就想到了昨晚赵一鸣突击他们房间的情况,不过还好她机警跑的快。
杨柳渐渐明白了沈天恩被打的起因,很有可能就是跟昨晚那件事有关系。
不过此刻她不能说,她也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眼前的沈建国。
沈建国眼神复杂的看了杨柳一眼,沈天恩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
虽然他的情人多到数不过来,可是他现在的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根本就生不出孩子来了。
之前医生也跟他说过,沈天恩的大脑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损伤,而且是不可逆的。
说的在直白点,沈天恩醒过来后极有可能就会变成一个傻子。
到时候自己这么大的产业该让谁来继承?
岂不是后继无人?
不对,还有一个。
沈建国此刻突然想起了一个孩子,他看向杨柳的眼神瞬间从刚才郑重变成了和善。
“小柳啊,改天我抽个时间,带着你跟子浩出国玩几天怎么样?”
“你不也正想出国散散心吗。”
“真的!”
杨柳瞬间喜出望外。
“可以吗?”
沈建国郑重的点点头,
“这样吧,等我处理完天恩的事情,就带着你们娘俩出国散散心。”
杨柳郑重点头,表情非常高兴,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几分。
当沈建国感觉自己的脑子舒服了很多后,随即找了个理由把杨柳给支开了。
同时,一名管家模样的老人出现在沈建国的身旁。
老人非常恭敬,弯腰低头等待着沈建国的指示。
沈建国说,
“老周啊,你去跟天海市第一精神病院的院长打个招呼,就说我愿意给天海市第一精神病院捐款1000万。
“而这1000万的条件就是,我只想要他们那里的一个病人。”
“好的,老朽这就去办。”
管家退出了房间,直接坐上一辆车驶出了庄园。
沈建国眉头上挑,他在合计于荣那个老家伙会不会答应他的这个要求。
按道理讲,一个病人和1000万。
只要不是傻子,估计没有不答应的。
可是于荣这个人却十分让沈建国忌惮,二人之前交手过两次,沈建国这两次都没能讨到一点便宜。
“老于,都一把老骨头了,不知道哪一天就入土了,还那么执拗干什么?”
“趁着还有口气,好好的享受天伦之乐不好吗?”
沈建国的眼神看向窗外,嘴里喃喃道。
在他看的那个方向,距离17公里的地方正坐落着一家医院。
医院的名字正是天海市第一精神病院。
办公室里的于荣,突然眉头一皱,感觉自己的后背正有人死死的盯着。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余光也冷不丁的瞥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