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赵一鸣兜里的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随后脸上露出微笑。
“孩子已找到,安全。”
简简单单的7个字,直接击碎压在赵一鸣心里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
既然孩子已经安全了,那么这个李国泰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对了,在死之前有些话还是问明白了比较好。
收起手机,
赵一鸣拎着水桶又打来了一桶凉水,随即浇在了李国泰的头上。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把嘴里的蘑菇给吐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哀嚎声。
“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需要去医院,不去医院我真的会死的。”
李国泰双手捂着伤口,央求赵一鸣能够放过自己。
此时地上的血水已经形成了一条溪流,通过刚才那桶水的冲刷,蜿蜒流进下水道当中。
四周的苍蝇越聚越多,开始蠢蠢欲动的围着李国泰不停打转,仿佛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死人一样。
“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行了,我要去医院……”
声音绵软无力。
因为失血过多,此刻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可以啊,可是我还有两个问题没问呢?”
“要不这样,我问完这两个问题后,就给你叫救护车好不好?”
赵一鸣伸手摸了摸李国泰的头,一脸怜悯模样道。
“你说……”
“嗯,好的,第一个问题。”
“杨柳的身边到底有几个男人跟她有不正当关系,这些男人都叫什么名字?”
赵一鸣说完就开始掏出手机准备记录。
李国泰沉默良久,最后有气无力道,
“有几个?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承包建筑的,姓马,叫马天顺。”
赵一鸣点点头,这个马天顺已经进入了他的候选名单,所以他并没有记录。
“继续。”
赵一鸣平静开口道。
李国泰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微笑面对他的赵一鸣。
“这个人我只知道他姓沈,名字我真的不知道。”
“好好好,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赵一鸣在手机上打了一个沈字,然后抬头继续看向李国泰道,
“好的,第二个问题。”
“杨柳跟你们这些人勾搭在一起,有什么目的?”
此刻李国泰开始大口大口喘着气,好像有些缺氧的样子。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杨柳这个女人野心很大,一般的金钱与权力她根本就看不上。”
“同样,她为了能够达到目的也是不择手段。”
“其实这次绑架你的孩子,还是她之前给我提的醒。”
“当时我也正在想该怎样整治你出气,起初是封你店,但是我又觉得不过瘾。”
“直到我从她的嘴里听说,你最近有点难缠,她也想给你一个教训,还说在你心里最重要的就是你大儿子赵子轩。”
“我不知道她这算有意还是无意,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当时就是想引导我去绑架你们的儿子。”
“如果这是真的,一位母亲,为了自己的私欲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牺牲,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咳咳咳……”
李国泰一口气说了很多,这也导致他又开始剧烈咳嗽。
“好了,两个问题我都回答你了,我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送我去医院。”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李国泰的眼中满满的求生欲。
赵一鸣点点头,脸上微微一笑,
“好,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三天后,
警局接到群众报警,说在城郊某个废弃仓库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警局快速响应,三辆警车迅速赶到现场。
来到废弃仓库内,在仓库的横梁上正吊着一名死者。
炎热的夏季,再加上闷热的仓库。
死者此时全身都已经肿胀的不成样子,就像一只充满气的气球,随时都会爆炸。
“砰!”
你看看,说炸就炸了。
漫天的污秽袭来,伴随着无数可爱的蛆虫,到处飞溅。
“快退!”
站在地面上,仰头观看的警察们全都遭了殃。
污秽满身,肥嘟嘟的蛆虫还在警察的身上不停蠕动着。
“呕,呸呸呸!”
两名警察由于站在了弹道最密集的地方,这也导致了大量的蛋白质全部射进了他们的嘴里。
同时还伴随有大量令人作呕的污秽。
两名警察已经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可是那种作呕的感觉依旧非常强烈。
如果赵一鸣在现场的话,估计应该能认出这两个人来。
他们就是之前赵一鸣报警,但却迟迟不出现的那两名警察。
“队长,这特么也太臭了吧。”
一名年轻警察看向一名上了岁数的老警察道。
老警察身上虽然也沾染了不少污秽,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嫌弃的模样。
“看看你们这个德行,哪有一点警察的样子。”
“哪里有命案,哪里就有我们的身影。不管条件多恶劣,不管环境多艰苦,我们吃的就是这碗饭。”
“身为警察,忠于职守,扞卫政治安全、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安宁,是党和人民赋予我们的职责使命。”
老警察说的铿锵有力。
“小刘,小张,你俩去把那具尸体弄下来。”
“啊?”
二人刚对队长的讲话肃然起敬,下一秒直接直接忘的一干二净。
职场混的越长,并不代表他职位越高,但为人绝对越来越滑。
老奸巨猾说的就是这种人。
“队长,这这这……”
小刘指着吊在仓库衡梁上的那具尸体,小张指着那满地的蛆虫,二人同时开口,
“不妥吧?”
老警察眉头一皱,十分不耐烦道,
“怎么不妥了,让你们干了活怎么那么多理由?能不能干?不能干赶紧滚蛋!”
小刘,小张二人互看一眼,最后还是强忍着恶心,再次走进了仓库。
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被踩爆的蛆虫。
10分种后,尸体被二人从衡梁上放了下来。
与此同时,二人就跟疯了一样,冲出仓库开始疯了般的脱衣服。
别问为什么,问了不能说,因为太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