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到处都是方形的石板,这些石板原先都漂浮在空中,被操控着组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但此时都快要被脑窟窿的红色触手给拆光,变得杂乱无章。
当这些石板都布满金色阵纹的时候,也是让脑窟窿他们都警惕了起来。
嗡!嗡!
遗貌鬼须的脚下石板也亮起了金色阵纹,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这道金色阵纹就已经卷住了他们的脚,开始蔓延上去。
三个遗貌鬼须被打得措手不及,直接被金色纹理给定住了!
变化来得太突然,令他们十分惊愕,但是脑窟窿反应就快多了,他瞬间就避开了空中的金色纹理,同时惊怒交加地看着四周,红色的触须立马去卷住其他遗貌鬼须。
那些金色纹理也往红色触手攀附了上来,红色触手上面发出强大的气息,与这些金色阵纹抗衡着。然而一开始那红色触手还能够勉强应对几秒,可是等十来秒后,金色阵纹也开始往它上面蔓延,它隐约有点抵挡不住的意味。
脑窟窿脸色微变,红色触手只是一个分身而已,威力虽大,但是力量有限,方才为了对付那些石板,已经耗费了不少力量,此时哪里又蹦出了这种强大的东西出来,红色触手分明有些力竭了。
“是那个人!”
脑窟窿一瞬间想到了刚才混进自己队伍的人,颇为恼怒。这股金色的阵纹他也清楚来自什么地方,刚才项北飞就用板砖对付过他了,此时这里的所有的石板都出现了金色阵纹,不用想也知道此时的异变肯定与项北飞有关。
但脑窟窿想要去救自己的同伴也很难办到,这里仍然有着一股强大的压制力,把他压得十分难受。傀儡子的影响力,还是能够作用在他们身上。
他心中暗恨,又看了眼自己已经被定住的手下,二话不说,转身直接跳开,往外面跑去。
在这里面战斗对他很不利,他得离开傀儡子的作用范围才行。
可是项北飞哪里会给他机会!
空中的石板飞快地旋转着,很快就变化成为了一堵墙,将脑窟窿离开的路堵住,这些墙上都布满着金色的阵纹,脑窟窿闪到了右边,然而右边也来了一堵墙,他继续往左边跑,可是左边早有另一堵金光闪闪的墙在等着他……
脑窟窿倒吸了口气,此时前后上下左右都各自出现了一堵泛着金色阵纹的墙,猛地朝他挤压了过来,他立即用那只红色触手去抵挡前面的一堵墙,然而其他五个方向的墙他就顾不上了。
咚…咚…咚……
只听得几声闷响,脑窟窿就直接被围在了一个石板搭建而成的正方体之中,成为了瓮中之鳖!
这让脑窟窿十分惊怒,他利用红色触手去撬石板的裂缝,可是红色触手的力量不断地石板上的金色阵纹相互抵抗,不断地被消耗着,已经越来越衰弱,上面也迅速地爬满了金色阵纹。
“该死!”
脑窟窿开始骇然了起来,原本来这里之前,单靠着红色触手是足够对付失控的傀儡子,但是没料到会有人族插手这件事!
他实在不明白,人族向来都是在九州偏安一隅,被荒兽限制着,领地无法扩张,为何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出现在这里。
然而他再怎么想也无济于事,周围的石板就像是个棺材一样,把他困得严严实实,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无力回天了。
——
项北飞转瞬出现在了石板之上,隔着石板的缝隙,看着脑窟窿。
脑窟窿听到动静也抬起头看向项北飞,尽管他此时还是看不清楚项北飞的长相,但现在除了刚才那个人外,他想不出还有谁。
“卑微的人族,居然干扰我们的行动!你根本不知道得罪我们圣族的下场是什么!”脑窟窿愤恨地说道。
“傻逼。”
项北飞简单地回了句。
“你——”
脑窟窿被呛了句,越发地恼怒。在他眼里,人族和其他卑微的种族一样,除了身体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之外,其他都是不堪一击,否则也不会成为他们寄宿的目标。
“我审问你们,你们应该是不会老实交待,我得想想怎么做。”项北飞摸着下巴。
“无知的人类,你想从我嘴里套出秘密,还是做梦去吧!你们种族存在的意义,不过是给我们提供寄生的躯壳而已!你敢对我们动手,我们的人绝对要灭了你们!”
脑窟窿从心底瞧不起人族,他们早已经去了解过人族的能力,几乎将人族的社会结构给摸透了,大部分人族压根没有能力在域外荒境深处行走,眼前这个人或许是个异类,但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行吧。”
项北飞手指轻弹,一撮来自丑堠的泥土就被息壤包裹着,混在一起,息壤化作了一把剑,一剑朝脑窟窿刺了过去!
脑窟窿听到声音,想要躲闪,可是石板将他围住,让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只能从头顶的窟窿里冒出红色触手,想要去挡住项北飞。
噗嗤!
混杂着丑堠泥土的息壤剑,直接就把脑窟窿的红色触手给扎穿了,顺带着也扎入到脑窟窿的肩膀上!
“啊!”
脑窟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惊怒地看着那把剑,剑上面有一股恐怖的吞噬腐蚀能力,贯穿了红色触手,还扎入到他的身体,竟然让他感觉到一股来自灵魂上的疼痛!
“你……你……你怎么会……”
脑窟窿惊恐地看着项北飞,这种能够伤到他们种族的东西,在他们的称呼中名为扶北圣物,没有料到竟然会被项北飞拿来当作伤他们的利器!
丑堠的泥土,就像是卯堠的溪水一样,拥有吞噬灵力的能力,只有在堠的地方才能起效,足够克制住遗貌鬼须,对这些东西而言甚至是致命性的伤害!
项北飞把这些泥土和息壤混在一起,利用息壤强大的可塑性,就是一把大杀器!
“我不知道我得罪你们的下场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们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项北飞平静地拔出息壤剑,然后再次一剑刺了下去!
噗嗤!
“啊……”
脑窟窿的惨叫声撕心裂肺,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