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铁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缘分两个字,不简单,偶然之中见必然。

不是命中注定,难称是缘;若非机缘巧合,哪得有分?

所谓男女之事,大多始于误打误撞,又有好事者在其中穿针引线,百般撮合,方能终成眷属。

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了,便是花好月圆;缺一样,难免命中过客。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人生海海,相遇相知已是不易,再求白头偕老,又谈何容易?

…………

李正的马队走后,江连横又支开了兵痞,只留自家响子和刘快腿几人作伴,暂且住在沈家店。

当然,还有那个撵不走的二麻,也腆着脸赖在赵国砚身边,忙前忙后,愣充跟班儿小弟。

兵匪既去,联庄会的村民也终于渐渐恢复了平常。

佃户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于照看地里的庄稼,周而复始,稍显单调乏味。

相处日久,武装队员便不再那么忌惮江连横等人了,有时在田间地头碰见,也会互相点点头,道一声“忙着呐”,虽不至于打成一片,却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生疏了。

只是村民心里还有点畏惧,迎面撞见了,就立马远远绕开,好奇张望,却始终不敢上前。

临近夏末,周围村庄之间的来往也愈发频繁,时常能看到别处的地主派人过来,找沈老爷谈生意、做买卖。

其间,沈老爷多次来见江连横,请大家重新搬进碉楼居住。

江连横心怀芥蒂,并不理会,仍旧强行霸占着庄外的两间土房。

沈老爷不敢怠慢,好酒好肉,定时定点,悉数安排招待,生怕不小心再惹得江家不痛快。

不过,老爷子心里也在纳闷:既然待得不痛快,劫货案又已经解决,江连横等人怎么还不走呢?

老爷子没闹明白,庄里的女人却已渐渐看出了端倪。

沈家店情报部门的杨寡妇、吕二嫂和黄三姑亲自出马,经过明察暗访,终于得出结论:

江家赖着不走,不为其他,纯粹就是为了海家的丫头小青!

此事不难觉察,只需稍加留意,便可真相大白。

众人为了给赵国砚创造契机,干脆无事瞎忙,今天上山掏鸟,明天下河摸鱼,走哪都不带着他,就是要让他孤身独处,免得姑娘难为情,不敢来找他。

大家毕竟都是老爷们儿,除此以外,便想不出其他办法帮忙撮合了。

比起牵线搭桥,江连横明

显更擅长欺男霸女。

江家想要个女人还不容易么?

只要赵国砚点头,事情立刻就能办妥,但强扭的瓜不甜,总是少了些情情爱爱,因此并未动手。

除此以外,赵国砚暧昧不清的态度,也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众人当中,就数二麻张罗得最欢,堪称是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让赵国砚和小青独处。

看那架势,都快赶上“红爹”了。

他的办法倒也简单,说白了,就是两头骗。

这边说:“赵大哥,江老板让你去村东头找他!”

那边说:“海小姐,你爹叫你去庄外头帮帮忙!”

两人到地方一碰头,孤男寡女,哪有江连横和海潮山的影子?

三言两语,互相对照,便知是二麻从中作梗。

赵国砚低声咒骂了几句。小青也很难为情,埋头不语,等一等,见赵国砚别无他话,抹身也就走了。

饶是如此,三番两次过后,两人终归是渐渐熟络起来。

凭着每次见面时的只言片语,曾经的那些误会,便也逐一得到化解、澄清了。

可话又说回来,二麻的手段并不高明,赵国砚也不是那憨头憨脑的空子,同样的话术,被骗一次也就算了,又怎么会接二连三反复上当?

还有小青那姑娘,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思春忘我的傻丫头,何以二麻叫她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思来想去,恐怕两人未尝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情从何起,早已不得而知。

但小青毕竟是个乡下姑娘,见识短浅,总是惯于听信父辈的评价。

海潮山说赵国砚的为人可以深交,小青便天然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再看赵国砚,平心而论,也的确算得上是仪表堂堂。

江家太保,面白如玉。眼角上翘,略带酡红,状似小酌而恰好微醺;眉锋如刀,云浮青山,纵使怒目却不失倜傥。

单这般相貌,就引得沈家店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频频侧目,窃窃私语。

不抽烟,不酗酒,黄赌不沾,平生除了杀人放火,就不再有任何不良嗜好。

这样的爷们儿,提着灯笼满街转,万里挑一。

杀生,当然不光彩,但也分怎么看。

怒而杀之,匹夫而已;谋而杀之,当为豪杰。

何况世道如此,男杀女,妻杀妾,兵杀匪,匪杀民,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没有雷霆手段

??哪来菩萨心肠。

关东绺子,多如牛毛,百姓早就习以为常了。

一座村庄里,总有几个人跟胡匪打过交道,甚至本身就曾在山头上混过。

百姓看待胡匪,虽不至于心生向往,但也绝不认为落草为寇是一件可耻的事。

若有地方官为祸一方,百姓茶余饭后,免不了还要关窗闭门,替胡匪叫两声好。

没办法,空子不开眼,看什么都隔着一层纱,所见皆所想。

只有身在其中,方知江湖险恶。

时时自省,处处提防,风光背后,尽是提心吊胆。

…………

这天下晌,日暮黄昏,佃户村民陆续返回联庄会吃饭。

赵国砚在沈家店井边打水,刚垂下桶,直起腰,就听身后一阵蹑足细响。

乍惊,猛回过头,右手同时按在腰际,倒把小青吓了一跳。

“噢,是海小姐啊!”

赵国砚松了口气,却见小青的右手悬在半空,想来原本是要吓吓他,不料弄巧成拙,自己反被唬得一怔,继而有点懊恼。

“你这人咋回事儿?”小青问,“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

赵国砚支吾两声,却道:“没什么,习惯了。”

说着,便下意识绕井走了半圈儿,改换方向,跟小青面对着面。

可如此一来,打水的辘轳就反着转了,看上去总是有点儿别扭。

小青皱了下眉,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便问:“你啥意思,我还能从后头把你推井里去,害你不成?”

赵国砚蓦地一愣。

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多年的江湖经验,早已令他形成一种本能——绝不背向他人,哪怕对方是个姑娘,也不能掉以轻心。

想了想,忽然摇摇头,略带自嘲地再次辩解:“没什么,习惯了。”

小青打趣道:“我看你准是亏心事儿干多了,总觉得别人要害你!”

赵国砚没有否认,一边打水,一边问道:“你知道我是干啥的么?”

“嘁,不就是恶霸土匪臭流氓么,整得好像谁没见过似的,咱们武装队里还有几个人以前在山上吃过溜达呢!”

“你还懂黑话?”

“我二哥告诉我的,咱也见过世面,别瞧不起人。”

“行行行,怪我狗眼看人低。”

赵国砚不跟她争,见姑娘手里拎着水桶,就问:“你来打水?”

小青翻了个白眼:“不的,我来投井。”

赵国砚咂了咂嘴:“你家人脾气都这么冲么?”

“是你那话问得有毛病!”小青呛声道,“这个时辰,我手里还拎着桶,不来打水,还能来干啥?来看你呀?”

说着,自己忽然一怔,像是不小心说漏了嘴,立时噎住了。

赵国砚没反应过来,只当小青是在调侃,就问她:“你哥呢?”

小青惊醒,忙说:“哦,他们跟我爹去巡逻了,得晚上才能回来。”

联庄会不止守卫沈家店这一座村庄,同时也兼顾着十里八乡,只不过沈老爷名望最大,出资最多,所以联庄会的总部才设在了沈家店,而非其他地方。

赵国砚点点头,提起一桶水,紧接着又垂下另一桶,忽然抬手说:“桶给我,我帮你打吧!”

“用不着!”小青立马将水桶拿到身后,“说多少遍了,我不是小姐,没那么矜贵,拎桶水还得靠男人帮忙!”

赵国砚有点尴尬,缩回手,无话可说。

旋即,静了一会儿。

联庄会远远地传来犬吠,近处只有井水声“哗哗”作响。

小青忽然问:“眼瞅着快一个月了,你们怎么还不走啊?”

“你问错人了。”赵国砚耸耸肩说,“我只是个听差的,这事儿轮不着我来做主。”

小青低头踢了下石子儿,嘟囔着问:“那你们为啥还待在这,总得有个原因吧?”

姑娘不傻,村里的风言风语早已渐渐传进了耳朵里。

她虽然恼火,却又同时感到好奇,想要求证,却又不肯直说。

明知故问,就已经自觉不太矜持,再要把话挑明,实在是难为姑娘了。

“不知道!”赵国砚的语气突然生硬,“干我这行的,有个规矩:听差办事,莫问缘由。东家不说,不能多问。”

“嘁,不说就不说,整得好像谁爱打听似的!”小青嘴上不饶人,想了想,又问,“你们要是走了,是回奉天么?”

“东家在奉天,我当然也得回奉天。”

“你能不能别老端着说话,也不嫌累得慌!”

“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

“奉天好玩儿么?”

“嗯?”赵国砚没料到姑娘会问这个,沉吟片刻,却说:“那得分是什么人了。”

“好玩儿就是好玩儿,分人算什么意思?”小青没听明白。

赵国砚说:“你要是有钱

有势,在哪都好玩儿;你要是没钱没势,其实去哪都一样,差不太多。”

小青愈发好奇:“听你这话,你好像还去过挺多地方?”

“营口、旅大、沧州、十里洋场……”赵国砚兀自数了数,“确实不少,但也不算太多。”

小青有点羡慕,嘟囔着说:“我只去过宁安县,而且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去一趟。”

“人离乡贱,物离乡贵。”赵国砚忽然感慨,“沈家店也挺好的,外头乱着呢,到处都是白眼。”

说着,抬起头又问一遍:“你真不用我帮忙?”

小青看着渐渐盛满的水桶,默默摇头。

“那我先走了。”赵国砚让开地方,双手各提一只水桶,板直了腰。

正要走时,小青却又突然叫住他,扭捏了片刻,竟然问道:“嗳——那个,董二娘是谁呀?”

“咣当!”

两桶水立时洒去一半,赵国砚差点儿没闪了腰,当即回身惊问:“你听谁说的?”

小青既得意又心忧,粲然一笑,目光却明而不亮,只问他:“别管谁说的,你就说她是谁吧,是不是你的老相好,让我猜着了吧?”

“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董二娘都够当我大姨了,什么老相好,都是谣言!”

小青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你稀罕岁数大的?”

赵国砚突然严肃起来,放下两只水桶,不走了,抬手一指井口,说:“来,你坐这,我给你好好捋一遍,这事儿我必须得澄清……”

…………

庄外土房内,江连横等人围坐在炕桌周围,闲得屁股疼,只好在这杀棋解闷儿。

二麻端茶送水,里一趟外一趟,忙着伺候局。

刘快腿一边摆弄着象棋子儿,一边嘟囔道:“江老板,老赵那边啥情况了?他对那丫头到底有没有意思,有想法就赶紧说,说完就先带走呗,成天在这破地方待着,没劲呐!”

“谁说不是呢!”杨剌子也点点头,“砚哥到底咋想的?说他有想法,他又不承认;说他没想法,可咱一提海家那丫头,他看起来还挺在意,咋就还矫情上了呢!”

江连横看得通透,沉吟一声,却说:“我了解国砚,意思肯定有,但顾虑肯定也有,看他自己吧!”

这时,二麻凑过来说:“江老板,我算看出来了,赵大哥那人,典型的兄弟面前敢光腚,姑娘面前不抬头,要等他自己拿主意,我估计咱是走不了了。我看,您还得帮他做个主才行

。”

江连横一斜眼:“人俩人的事儿,我做个屁的主呀!”

“您是东家呀!”二麻说,“东家给下边的人安排亲事,这有什么稀奇的?要我说,光靠他俩那么谈,没戏,还得是您出面去找海潮山,直接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敢不从?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赵大哥还能把那丫头扔下不管?”

话虽如此,要是胡小妍在,或许还能帮忙张罗张罗,但江连横向来不愿掺和这些破烂事。

儿女情长,不是大丈夫所为。

换成别人,江连横早就拍拍屁股走了,但赵国砚不同,两人是过命的交情,因此倒也可以破例一次。

恰好江连横也在沈家店待烦了,思来想去,便拍板钉钉道:

“那行,这两天找个机会,我去跟海潮山谈谈,不就是钱的事儿么,大不了我把他闺女买下来,送给国砚,咱也好早点儿回去!”

(本章完)

文学馆

磨铁读书推荐阅读:洪荒:开局绝不让老子立人教趁女帝受伤,忽悠她做老婆太古至尊海贼之秩序世界诡异高武,但我能深红加点霸气王妃乖乖夫为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穿书后,王爷对我穷追不舍您的女配已下线小娇娇竟在疯批摄政王头上撒野傲世武尊炸熟的鸿钧跑了,下界去抓回来顶级烹饪不灭战神哥布林丑,圣女倒贴是怎么回事玄幻:诸天最强系统斩暗之人剑之帝皇龙掌鸿蒙文科生改变异世界宝莲灯:二哥你听我解释诸天旅游家宝花之家穿越婴儿,带领家族修仙我的灵力MAX我GSD,一剑爆星西游:猴子,这生我帮你这个副作用太棒了诸天末日狂潮:与神明同行这个杂役是高手这个私人摩尔庄园不对劲幻星恋无敌从魔剑开始大势已去港综诸天邪神恋综上摆烂后,被国民女神倒追女儿出村,修真界颤抖吧惊梦千年逆世风华魔族入侵,我无敌了木屋求生:卡牌世界大冒险三国杀马忠传穿越异界:召唤名将仙子授长生循界神迹人在高武,杀怪飞升超级玩龟师觉醒之胃摊牌!我靠吃瓜称霸修仙界灵元苍生录诸神皇冠加尔提兰往事
磨铁读书搜藏榜:闭嘴,你这学婊天山启封神:请尽情吩咐妲己暴君的团宠闺女又戏精了攻妻不备,王妃乖乖就擒我的武学自己会修炼贝兰德传说我与小白猫的五次相遇修仙撩妖两不误非正常世界的非正常生活前传天道清理工,天选打工人无天宙满级大佬真不想被团宠啊反派大佬白天碰瓷我,晚上求抱抱全民修仙:我批量培植高武大帝蒙面厨神九千岁的掌中娇宠只待卿归来仙声缥缈穿书后她玩脱了蜃楼神话神妃至上:夫君,很诚实斗罗之灭世龙枪前方高能!修仙者已抵达战场日记本里的秘密诸天修炼交流群最强打工人,竟然是赌狗无界之墙万古不败剑神从红尘凡妹到万域仙皇从海贼开始的初火使遮天:自中皇开始修炼废材,老婆都是极品仙子别人练武我修仙很合理吧吾名虚无恒界快穿:万人迷反派一心求死仙帝性转,才不要堕落成香软师妹龙珠之不灭武心真界神王奥术神座我真的只是一介凡体道友留步,你身上有凶兆!从女巫到魔女七零小娇媳:我带空间养糙汉御兽,但是双倍重生之地府判官长生武道:从专注吃饭开始又要跑路了洪荒:三清首徒,拒绝分家
磨铁读书最新小说:我在影视诸天薅羊毛修仙界来了群年轻人长生从捡到太古玄龟开始三国劫修神荒塔重生之我的巨商之路我有一界,诸天万界的界!烬刃神朝之上我的外挂是拼夕夕,砍一刀就无敌重生后的仙子们都想霸占我!虚维界噬天吞地诀我在战国祸乱天下西游白骨夫人前传爆肝箭术:从打猎养家到狩猎诸神洪荒:给的太多,鸿钧都当魔师了断绝关系后,父母悔到肠断仙子别停,为夫躺平飞升征服女帝后,我获得了混沌神鼎被病娇师尊杀死后我的桃花朵朵开还没出生就有了无敌签到系统仙界神秘隐者女儿别怕,爹就是天道徒弟都是废柴,但我能修改词条灵纹之主万剑朝宗合欢宗:嫂子扶我修仙志!咸鱼之王,带着智能手机闯异界镇世万年遭背叛,大帝重生杀疯了雪中:污蔑当天,反手编辑北凉王!无限吞噬:从青石开始一体双魂:大佬带我登仙门洪荒:开局满级横推诸天不灭冥王盖世帝尊仙途双侣我在修仙界当假神仙白昭之有凤来仪开局退婚女主,奖励百年修为!混沌涅磐异度猎杀异界卡牌,我的骑士来自1939收徒系统,徒弟不太正常咋办?被卡车酱送到异世界的咸鱼剑仙种田:我在异世从零开始讨生活签到三千年肉身成圣,从AI辅助下棋开始斗罗:冥河双生子,震世灭穹凡骨铸神:三界乩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