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火猪】
手记之十三:深秋的那一抹夕阳
星图谱:室火猪,北方玄武第六宿。属火,为猪。因其星群组合象房屋形状而得名“室”,就象一所覆盖在龟蛇之上的房子。房屋乃居住之所,人之所需,故室宿多吉。
室宿属水瓶宫三足,南鱼宫一足,此星座是飞马座,在十月中旬时,出现在南方天空水瓶座与南鱼座正上方,形成大长方形的四颗星,又名“清庙”、“玄宫”。古时认为此宿出现,代表要修造房屋,面对严寒的冬天。
封神前原名叫做高震,阵亡于万仙阵中,死后封神。
室宿属猛恶宿,性格威武刚烈,有斗志和竞争心,积极乐观,欲望强烈,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缺点是天性轻率急躁,断臂独行,需要慎重思考,懂得温柔,过分的豪放会带来失败。处事快而果断,若能留意改正缺点,行事正规,亲贵人远小人,将这种勇猛、胆大无所畏惧放在事业上或为大众服务,亦可成为一个成功者。
此星座的人运势较强,是实力派,少年运较辛苦,得不到家庭照顾,中年后较好。有的人因缺乏修养,走入歧途而不得善终,在好与坏的两个极端,凡事若能保守一些,不要定太高的理想,失望可能就不会太大。但是,朝着目标去做也不一定一事无成。
喜欢热闹和交际、出风头,野心大,不理别人或旁若无人,处事前缺乏慎重考虑,为人天真,耿直而没有心机。
此星座的女性属于个性偏激的女强人,缺乏女性温柔的魅力,因此易耽误好的缘分。但为人很乐观,擅长应酬,所以能搞好自己的事业,享受人生。因个性开朗,能得到朋友的信任。
男性有的可能会有同性恋的倾向,对女性感情丰富,说服力强,可用甜言蜜语取得芳心。部分男性对心爱伴侣能爱惜,是快乐主义者,宜早婚,只要欲望不高婚姻会美满,事业也可成功。女性不会卖弄风骚,个性强,笑声爽朗,受男性喜爱,且有古代美人的韵味,可早婚,追求浪漫生活,婚后会成为大家姐,并有成功的丈夫。
我坐在办公桌前的木椅子上,拿过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仰起头,吐出一长串的烟圈来,然后百无聊赖地盯着看。今天早晨的医嘱已经都开完了,我主管的病人也全部都查过一遍了。现在,只要没有护士来找我,上午就没什么事了。在专科精神病院做一个医生还是很幸福的,病人都是精神病,其它躯体方面的、内科方面的疾病,我们这家专科医院一律看不了,就直接向医务部提出申请到外院治疗。
当然,这也不能怪我们医院没有这个水平,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一家福利性质的医院。后来,申请了一个医院的牌子,虽然挂上了医院的名字,却始终没有被卫生系统所认可,他们那些大老爷要是想欺负我们了,就拿卫生系统的任意一个标准来检查,然后各种的罚款啊整改啊什么的,搞得大家都很不舒服。
好几次院里的人都说起来把那个毫无用处的医院的牌子摘掉了,挂着福利院还是蛮好的,可以不鸟他们,因为每次被检查时的一大堆问题,对我们来说很难全部纠正,最后都是想个其它的什么办法解决的。那种办法都上不了台面而且还要悄悄的,不然还自由自在一些。
但是,当时的院长与卫生系统以前就有瓜葛,还坚决要这块牌子撑门面,所以十几年来就总是被卫生系统的检查折腾的够呛。因为每次检查后,我们的院长啊、书记啊、副院长啊,等等的领导就对着检查组开始大诉其苦,把我们的福利性质说的清清楚楚和明明白白,目的就是希望人家能够放过我们一码。
如果他们再蛮横下去,那我们就去找更上级的领导再大诉其苦,总有一个或者两个领导很同情我们,特别是对我们的情况也比较了解,最后就不了了之。因为几十年来,我们单位的福利性质是无法改变的,我们所承担的政府下达的任务,再也没有哪个部门能够承担下来。所以,上级领导就会西里哈拉的敷衍过去。
其实,卫生部门来检查也都是为了能从我们这里搞点儿什么的,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单位基本上以前的很多任院领导那都是铁公鸡一毛都不拔的,更多时候是糖公鸡,到哪里都要粘点儿回来的。所以,总是磨叽了一段时间,然后所有人也就选择性的遗忘了似的不再提起了。至于是否整改那还要看资金有没有,大家都等着呗。
所以,在我们单位要想提高自身业务,就全部要靠自觉性了,要是靠着单位的环境,那可就是大错特错的了。我虽然是医生,但是我的主观能动性真的是特差,能让自己歇着就绝不会让自己累着。每天固定的上班下班和开完医嘱就完成了工作,“医生的嘴护士的腿”,我可是懒得跑路的。
我奉行的是:宁肯坐着也绝不站着、宁肯躺着也绝不窝着。怎么舒服怎么来。路老师为这事教育过我好几次了,其实他对于我们单位的现状也很无奈,他现在已经退休,是在返聘中,只能为我们这些年轻人多创造一些机会。路老师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为年轻人做的这些,我们都很感激,只是无奈上级总是疏忽一些必要的业务技术培训,所以大家也都得过且过了。
抽完一支烟,看看手机,原来今天是周五,又是一个周末了,能休息两天。可以稍微的规划一下,比如今晚到哪里去混一顿,或者找几个没事的高中同学去茶馆打桥牌,是考虑忽悠吕馆长呢、还是找谭总呢,或者严主任、或者周处长都可以,让他们哪个人掏饭钱、哪个人找地方打牌。
我正在对周末的事情多计划,忽然看到王大夫手里抱着一个小塑料袋子,从办公室的门外进来了。他是我一个科室的老医生,工作有三十多年了,临床经验很丰富。
王大夫进门后,把塑料袋放在了他自己的桌子上,然后又对着我鬼鬼祟祟地眨了一下眼睛,笑着从塑料袋里面拿出一部老式的红颜色的电话机,我立刻知道他想做什么了,笑眯眯地看着他继续捣什么鬼出来。
这种老式的电话机,就是那种手摇式的,最古老的一种电话机,早都被淘汰了很多年了。有的读者朋友可能在一些过去的老电影里都看到过的,是用手摇的那种电话机。摇几下,然后对着话筒大喊“喂喂喂,帮我接xxxx”,等着总机接转到对方的电话机,才可以通话的。
不过,这种电话机我们现在也不用了,我们现在也是那种可以拨号的电话。因为这种电话机在摇的时候会产生一点电流,摇的越是用力,电流就越大,那种微微麻酥酥或者电击的感觉还是很能够刺激人的。它很有点儿像我们在电影和电视里看到的刑讯室使用的那种电刑,只是这个电话机的电量很微弱,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我已经不知道是哪个院领导或者哪个工作人员的发明创造了,把这种电话机一头的电话线接在人的身体上,摇动电话机的时候能把人突然电击一下。当时发现这个奇妙方法的人,给这种“电刺激”起了个名字叫:电疗。真是很莫名其妙的说法,说白了就是用电击的方法让病人老实一点,还美其名曰“电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