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也没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听天由命了!”陈闲很平静地道,事到临头,他是真的平静下来了。
焦虑没用,担忧没用,心跳加速没用,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看运气了。
玉帝全方位出手,雷火山在急速熄灭,很快,就只剩下火焰山深处,还有地火流传。
“需要我出手吗?”太一问道。
“没必要,我正要借这劫难,来完美肉身最后一道坎。不经这一难,我这肉身怕是会和凤祖一样,即便在不死火山里多少万年,也无法重生回来。”陈闲分身摆手道,这一切,只能看肉身自己的造化,能否在火灭之前,成功完劫,浴火重生。
方圆十万里大地都被那些持土地、山神符诏的山神、土地率阴兵禁锢,陈闲分身所使法术能引来的地火越来越少。
法术引来的地火减少,二千五百里的岩浆渐渐停止了沸腾,加上上面又又四海龙族降雨,岩浆覆盖面积却是在快速往里收缩。
不到半个时辰,二千五百里岩浆便缩至百里,雷火山雷火满天的盛景,一去不复返。
陈闲看了看自己的头顶,气运华盖摇晃得厉害,就是有有东皇钟镇压,也稳定不住,好在没有散溢之象。
“取经五人及其背后的佛门、天庭诸神及玉帝……”陈闲突然升起举目四望,神佛皆敌感觉。
“这时候说句‘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会不会太装逼了?”陈闲心中想道,不在关注气运之变化。
方圆十万里大地皆被禁锢,陈闲能抽调地火的范围仅限原二千五百里及周遭三百里鬼神难容之地。
这么点地方,能抽取出来的地火有限,根本就不够四海龙用水泼的,慢慢的,最后那百里之地,也在龟速收缩着,预计天明,将烟消火散。
“若是能坚持到天明,太阳升起,到时可引动太阳真火,这劫便算消散……”陈闲心中一动。
不要说玉帝阻止日出,他虽然有这能力,却没有什么意义。一个人运气低靡,引发劫难是有时限的,风水轮流转,此消疲涨,陈闲却是福至心灵,却是知道这一夜,是自己运交华盖之时,撑不过这一夜,那就一霉到底,要是撑过这一夜,呵呵,那真是宏运当头,鬼神避让,漫天神佛,都要烟消云散!
“一夜么……”
陈闲喃喃自己,心一动,分身带着肉身从地下遁了出来。
陈闲的肉身,原就只剩头骨,又被狂暴无主的兜率天火、雷火、太阳真火、地火烘烤了几百年,新生的身体,自然是赤条条的,就那么展现在了漫天神佛的眼前。
“好一具玲珑剔透,半尘不染的宝体,比起先天生灵的先天身体,也不逊色了!”汤谷中都是修为精深之辈,三界之大能,早看破了皮肉之色相,对着陈闲的肉身,就是一阵称赞,而陈闲也不因肉身赤裸在诸多大能面前而羞涩。
他是男淫,落点不吃亏,倒是那些看了他玉体的女性,他似乎有理由要求他们负责的说。
咳咳,扯远了,却说陈闲将赤果肉身从地下遁出来,不是为了向满天神佛展示他健壮的身材及雄壮的二弟,而是要将肉身那准圣龙威扩散出去。
肉身微微一颤,恐怖龙威弥漫千里,天地正行云布雨的四海龙,包裹四海龙王,下饺子一般从空中落下,软趴趴地趴在地上,漫空乌云一扫而空。
大雨立止,岩浆收缩的颓势立即停止,赤红的地火,笼罩陈闲周身,一簇簇金色火焰显化,散发出一股涅盘重生的感觉。
“把河伯叫来!”玉帝道。
弑父上位的河伯很赶到,手持装满了黄河之水的水盂,玉帝瞟了其一眼,河伯立即会意,水盂一斜。
河伯水盂,装的是一条黄河之水,这一倾,真是君不几,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陈闲斜瞥了一眼滚滚落下的黄河一眼,毫不理会,依旧那么坐着,感受体内又开始勃发的生机。
到这道坎后,体内生机已多久没有这样勃发生长了?
陈闲有些激动了,这说明,先前的推测完全正确,肉身确实要完成一劫,才能够起死回生。不然就是有涅盘炎,就是涅盘炎比他强十倍、百倍的凤祖,就是在不死火山待亿万年,也是白搭!
“照这速度,或许不用等天明,只要过了子时……”陈闲估摸了下肉身恢复所需时间后,嘴角一勾,觉得度过这次劫难的机会,还是蛮大的。
话不多说,涛涛黄河之水,已裹挟着亿万斤下坠势能到得陈闲头顶千米,也不见陈闲有什么动作,水就往四处溅开,以他为中心,方圆十里之内,滴水无存。
大水不可能冲了龙王庙,黄河之水再泛滥,也不可能冲到比龙王还牛逼的龙帝身上的。
不过一条黄河之水倾倒的水量,可比四海龙族合力的降雨量大多了,瞬间就将陈闲十里外的岩浆浇灭成了火山岩。
陈闲皱皱眉头,拔下本尊肉身头上一根青丝,吹口气,落地即化为一山大的钻头。
陈闲的肉身,是准圣的不说,还受天打雷劈,万火煅烧了那么久,一根头发,可比后天灵宝。其变成的钻头,自然也就等同后天灵宝,他法力一催,钻头瞬息万转,就以媲美高铁移动的速度朝地下钻去,留下一个巨大的通道来。
陈闲这是,引地火的广度不够,就开挖深度,掘进万丈、亿丈,不信那些法力低微的土地、山神及不入流的阴兵还封禁得住。
“呀,就是你这邪魔在雷火山搞鬼,别走,吃俺老孙一棒!”就在陈闲深挖隧道时,看诸天神佛看得手痒的猴子,提起金箍棒就冲了过来,对着浑身笼罩着烈火,看不清面目的陈闲脑袋就是一棍。
陈闲本来是能轻易闪开或着直接一口气将猴子击飞的,但心中有种感觉,觉得这一棍砸下,他会有好处,就没有动,任由猴子棍子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