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冯渊的疑问，老卫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
“危险，是那些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我一直很清楚我需要什么，为这个目的，纵使他们对我不满又如何？”
“唔，你说的倒也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换个地方怎么样？”
看了眼四周冯渊说道，他可不想在这里谈事情，虽然洞窟算不上拥挤，却也不宽敞，真要谈事，他更想换个舒服点的地慢慢说。
微微点头，老卫没有拒绝，他来找冯渊自然是有事需要他帮忙，求人自然有求人的态度，他可不会认为自己有那个资格要求冯渊迁就自己。
火晶洞天自然不是一个谈事的好地方，整个洞窟也就三个主要景点，温泉台自然不需要考虑，剩下的也就是飘云阁，正好那地方是阁楼，冯渊相信那里应该有地方能坐下慢慢说事。
飘云阁位于洞窟最深处，这里离火山内部的能量脉络很近，即便隔着岩层，冯渊他们也能感受到那从岩壁中渗出的灼热能量。
在岩层不远处，亭台楼阁屹立在冰冷的湖面上，灼热的能量飘过寒冷的水面激起阵阵云雾，那些云雾带着水汽飘向被能量炙烤的木质建筑上仿佛在试图缓解对方的干涸。
冯渊相信如果不是建筑材料比较特殊，就这种搞法，这里的亭台楼阁怕是撑不过一年。
云雾遮掩之下，这片阁楼给人一种飘渺出尘之感，冯渊站在湖边看了一眼就沿着木桥登上台阶走进最大的阁楼之中。
在这里摆放着大量原木桌椅和屏风，想了想冯渊也懒的拉屏风围出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无他，用不上，这里没有工作人员也不存在游客，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人在。
随便找了个桌子边的椅子坐下，冯渊看向老卫说
“没什么茶水招待，就这样吧，你想问什么？我对歧境可不算特别了解哦。”
虽然歧境的事冯渊掺和进去不少，可他对歧境实在是没什么研究，毕竟那地方给他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同时冯渊也有些好奇，老卫为何会对歧境感兴趣？
他对实力应该没什么追求，或者说，实力并不能让他达成他所追求的目标，至少...不具备普适性。
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老卫坐到冯渊对面看着他淡淡说道
“歧境扭曲愿望之力，你对此有多少了解？”
“扭曲愿望之力？那是什么东西？”
冯渊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老卫说的是什么，毕竟那玩意他还真没碰到过，眉头微皱，冯渊奇怪的打量着老卫，这家伙到底是跑到歧境的哪？怎么会碰到这种奇怪玩意？
“歧境实现愿望的扭曲力量，咳，我以为你知道。”
清咳一声，老卫从怀里掏出一枚不知道从哪敲下来的歧境水晶，在这歧境水晶上，冯渊能感受到那浓郁的来自歧境的力量...和源自歧境的精神污染。
这东西肯定出自歧境，至于老卫进歧境究竟危不危险，冯渊也不想去探究那么多，对方和戚辰他们不同，他现在唯一的目的，恐怕也只有那个目标，歧境，或许真的不能对他造成太大伤害也不一定。
让冯渊不明白的是，这歧境水晶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或者说和他见过的歧境力量没什么区别，所谓的扭曲愿望之力到底是什么？
打量着老卫手中的水晶，冯渊万分不解，见冯渊似乎不明白，老卫用力一捏歧境水晶，一股歧境之力瞬间爆发，然而这本应无形的歧境之力却突然以血红色能量形式显化并在半空中快速聚集变成一颗...苹果？
没错，就是苹果，无论是那淡淡的果香还是外观都和自然界中的苹果无异。
歧境还有这种造物的能力？
冯渊有些懵，至少之前在歧境的时候他还真没注意过这方面的情况，维罗妮娅看着老卫手中的苹果沉默片刻说
“这东西，究竟哪里有问题呢？”
虽说造物的力量来源比较特殊，可光从外观上看，它还真看不出什么问题。
老卫没有多言，用力一捏，咔嚓一声脆响，苹果被他硬生生捏成数块，看着那冒着黑气的果肉，冯渊摸了摸下巴说
“歧境的力量本就是扭曲和混乱，并且对精神有极大影响，以歧境的力量造物，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不过...这对你来说毫无意义才是。”
不解的看向老卫，冯渊可不认为对方需要歧境的造物能力，就算这股力量没有被扭曲也用不着。
“若非以扭曲的方式实现，歧境，或许能达到那个目的。”
老卫盯着手中不断流下黑色汁液的苹果淡淡说道，随着外表被破坏，整个苹果快速变黑收缩仿佛在枯萎一般。
“这不可能吧？阴世的力量还有点可能，歧境的力量层次只到领域这一级，怎么可能办到那种事。”
狐疑的望着老卫，冯渊以为对方在说笑，毕竟以他对各种力量的了解，力量层级不够的歧境之力，根本办不到那种破坏秩序的事。
“以扭曲的方式实现，如果不是这一点，或许，我已无憾。”
轻叹一声，老卫捏碎手中的歧境水晶，黑色的火焰吞没那四散的歧境之力没让它在这造成太大破坏。
“歧境之力的本质，该不会是某种特殊的创造之力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肯定是无解的，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诧异的看向老卫，其他人不懂冯渊不奇怪，老卫不可能不知道创造之力某种意义上就是降级的创世之力，这种等级的力量，别说歧境，就连阴世的常规力量都不够格，只有重建阳世时爆发的阴世根源之力，才具备相同的等级。
“我明白，只是...或许有什么办法也未必。”
笑了笑，老卫似是在解释，他心里何尝不明白，只是他无法压抑这份妄想，只能依靠冯渊来打碎这不切实际却又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的执念。
“不可能，就算能用歧境之力达到永生，也绝对是被诅咒、被扭曲的永生！”
冯渊不懂老卫想什么，他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因为歧境之力离创造之力太远，不管怎么都不可能做到只有创造之力才能实现的奇迹和破坏。
永生，对世界秩序而言是巨大的破坏，神兽能变相永生，却是以总数恒定作为代价，至于其他生灵，抱歉，想都别想。
世界无法做到无限扩张，自然不可能容纳能够繁衍的永生生灵，歧境之力能够实现扭曲的永生已经很让冯渊惊奇，他不认为这种巨大的代价还有被免除的可能。
老卫没有反驳，他沉默的闭上眼，冯渊狐疑的打量着老卫，就在冯渊怀疑对方是不是疯了的时候，老卫突然仰头狂笑说
“哈哈哈～多谢～”
疑惑的看着老卫，冯渊不懂对方到底在做什么，笑了一会，老卫重新恢复到那副淡漠的模样，他看向冯渊说
“我知道这不可能，可是这个想法却一直冒出来，我相信...你能替我解决麻烦。”
“执念？说实话，你应该也清楚，那个目标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要坚持？”
“这是我和它的约定，或许，这是我们需要的，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微微摇头，老卫说着站起身，离去之前，他想起什么背对着冯渊淡淡说道
“以歧境扭曲实现愿望是我意外发现的结果，他们不可能具备这个手段，无需担心。”
“...”
“所以，是它的力量？”
望着老卫消失的身影，冯渊低声嘀咕，见小叽伸过脑袋想要蹭自己，冯渊好笑的摸了摸小叽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