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玹完全能想象,这功法普及开来之后,国民打招呼方式,不再是通常的‘你吃饭了吗’‘早上好’之类。
而是:
#你自宫了吗?
#呸!什么自宫?是开宫!
#哦哦,那你开宫了吗?
#我开了。
#你开几个?
……
“噗嗤!”
想到那画风——
纪墨玹就抑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
太可乐儿了有木有?
“……”
男人笑得趴在沙发上,险些掉地上。
姜糖把人给拽住,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笑成这个亚子。
“沙雕青年欢乐多。”
姜糖嘴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纪墨玹都惊了,也不再继续笑,而是盯着她看。
姜糖:???
他为什么看我?
昆仑镜:【你长得美。】
这饭票真的很难懂,它有时候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有些令人不能理解的行为,应是找话来形容,大概就是沙雕青年叭!
昆仑镜对网络用语现在是很感兴趣,所以说话方面比姜糖时髦多了,就‘沙雕青年欢乐多’这话,还是姜糖跟它学的。
昆仑镜莫名骄傲,姜糖却被纪墨玹打了屁股。
小姑娘委委屈屈的,虽然不疼,但莫名羞耻……
“哼。”姜糖气的不理他。
但纪墨玹却没让她生气太久,而是说要尝试开宫,让她给他护法。
“嗯。”说到正经事,姜糖不满的情绪瞬间抽离,活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两人在空间里捣鼓,终于让纪墨玹的下星宫大开——
就在纪墨玹想一鼓作气将七星宫全开的时候,被姜糖拦住说循序渐进,凡事都不能着急。
“……”纪墨玹抿唇。
其实他这么着急是有原因的。
『七星诀』的功法只是基础版本的,姜糖用这功法来运行,若是出了差错,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纪墨玹是不想她涉险,打算自己将七星宫全开之后,与昆仑镜交易,让他来当试验品,将功法一步步的优化。
只这想法还未付诸行动,就被关键一环给拦住了。
“你修炼速度已经很快了,现在应该想办法将修为稳固,而不是冒进。”
姜糖脸上满是不赞同,其实也能想象得到纪墨玹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他应该是心疼她,亦或者是他来研究这功法——
“你是不是想跟我抢功劳?”姜糖眼眸微眯,故意说出这话,还摆出自己不高兴的样子道:“你如今修为都超过我了,还想怎么样?”
纪墨玹:“……”
纪墨玹没想到自家老婆因为他的过于急切,竟生了这样的心思。
“我……”他张口要解释,但被小姑娘咬了咬道:“我不听我不听,你解释我也不听,你就是想跟我抢功劳!”
谱写功法这件事是非常危险的,纪墨玹不想她冒险,她的心情也是同样的。
他们都在乎彼此,但也必须要有个人做这件事——
所以,她还是希望自己来,他只要安安静静的陪着她就好了。
“老婆对不起,我不跟你抢了还不成?你别生气好不好?”纪墨玹没办法,只能放软态度。
“哼。”姜糖这次可没那么快妥协,而是冷冷的看他一眼道:“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你送我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这空间的主人是纪墨玹,即便是她也只能随着他进来,自己却是不能进来或出去的——
“老婆,”纪墨玹还要说什么,但被姜糖手势打断,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他们双方现在都需要冷静冷静,功法这件事,姜糖是绝对绝对不会妥协的。
而且她闭关这么久,也不知道周菲那边怎么样了,还有代她在外以昆仑派掌门行走的竹微……
总之,要办的事情有很多。
“……”纪墨玹顿了片刻无言。
他很想说不放她出去,可不能这么做,否则他们之间的矛盾只会更深。
“你要出去,是去找周菲?关于白静怡,我已经查到些许消息,但全国叫白静怡的人太多了,只能将消息透露给周菲,看她怎么做。”
纪墨玹也变得冷静下来。
姜糖从未见过这般的他,好似一下子就跟自己拉开了距离,再也不是那个任由她笑闹,不管做什么都包容她的男人。
【你家饭票脾气挺好的,人家也是为了你好,你非要这么曲解他的意思,估摸着是心寒了。】
昆仑镜的话让姜糖迷茫一瞬。
但很快说道:“我也是为了他好啊,你和我在一起,又不是不知道前两个月咱们试验新的功法有多么凶险……”
【可他是男人。】
昆仑镜打断姜糖的话道:【男人再怎么对你好,骨子里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更何况他出发点是为了你好,却被这么对待……】
昆仑镜有时候也真的麻爪子,姜糖这小姑娘对人情世故,真的太不懂了。
不过,纪墨玹也有问题,他太宠着姜糖了,明知道姜糖单纯,却又一直宠着护着,迟早有一天会有问题爆发出来。
【你们还是沟通沟通吧。】
昆仑镜叹息,它明明是个神器,却操着红娘的心。
这俩小辈真的太麻烦了,它个做神器的,也太难了……
“阿玹。”
姜糖抿了抿唇。
眼睫轻颤,小心翼翼的捏住纪墨玹的袖子。
“我刚刚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不想你有危险,新功法的事情,其实已经告一段落了,目前来说,我们就研究把星宫琢磨成丹田就可以了。”
姜糖服软,虽然她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她的心告诉她,不应该和他存在矛盾,有矛盾说开就好了。
“是我不对……”姜糖想说你要是不解气就打我,但下一瞬被男人甩开。
他冷着脸的样子很吓人,姜糖眼眶里忽然就氤氲出了雾气,喉中哽了哽。
“你不必道歉。”
纪墨玹道:“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同样的,我也是为了你好。”
“可我们就是太为彼此着想了,才会出这样的问题。”
纪墨玹顿了顿,深吸口气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魔怔了,只要碰上你的事就冷静不下来,做很多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情。”
纪墨玹明白,他很爱她。
但爱的方式有些无厘头……
总之,他们之间的相处,好像畸了形。
他方才竟然想将她永远关在空间里,只属于自己,只一个人看到她,再不让她接触外面的世界——
“太可怕了。”他怎么会这样想?
纪墨玹深吸口气,内心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