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火净世阵,除却夜梓衡外,无人比姜糖更熟知阵图何种模样。
在时明玉的牵引下,姜糖见到那位所谓的‘亲生父亲’,并与对方详谈一番。
“你就是我的女儿?”山颂聆歌见到姜糖时,眸中不免闪过惊艳:这孩子的容貌倒是胜过他任何一个女儿,包括族中的子嗣也都没有这般优秀的。
“我是你的父亲。”山颂聆歌态度更加柔和,心里则是盘算着,与世交慕容家联姻的事,要知道,慕容家的少主,最喜欢的就是容貌迭丽的女子。
“敞开谈吧。”姜糖神色冷淡:“我没有我娘那么天真,你那么多年都没来找她,如今却是过来,必定有所目的——”
见山颂聆歌张口要辩驳,姜糖不耐的说道:“谁都不是傻子,想要合作,还是拿出点诚意的好,别攀什么父女之情,你不少我这一个孩子,我也不少你那么个父亲——别觉得我说话难听,这是事实。”
在对方变得正襟危坐时,姜糖开口借势道:“且我身后站着国师,想要什么,哄好他不就可以了?所以想要收买我为你办事,就拿出你的诚意出来。”
空手套白狼,是万万不可能的。
姜糖的言下之意,山颂聆歌自然是听懂了,同时也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通透之人,倒是难得——但也从此间看,不是个容易掌握的人。
山颂聆歌眼眸微眯,面上的和善都消失不见,看向姜糖的目光也闪烁起来:这孩子说的不错,她背后站着国师,确实要比世交慕容家势大——
但……
慕容家乃是炼丹世家,与其合作是可以长长久久的,这国师……想要从他手里获得什么好处,却是难上加难,再者,这孩子与国师的关系究竟如何,又是否稳固都是具有不定性的……与其要一个不定性,不如来个稳固的好。
山颂聆歌唇角略微扬起,心里显然已经有所打算,也就好好与姜糖谈,并割舍出重大利益,且若是她被记名在山颂家族谱里,在竞选少主时,他会全力支持。
面上看来,对方的诚意是足得不能再足,姜糖也就做做样子说知道,但需要考虑一下,然后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就先离开。
山颂聆歌目送姜糖离开,随后瞬行到一处小院儿里,推开房门,看到带着面纱的女子,大步过去,将人抱在怀里:“阿蓉,你的脸很难治好,不若,夺舍吧。”
……
姜糖捏着指尖的头发,造幻诀浮现,山颂聆歌抱着一个女人说夺舍的画面顿然显现,听到两人的谈话,姜糖冷笑一声:这天下,不要脸的人可真多。
“夺舍?”阿蓉泫然若泣:“山颂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她抚着自己的脸黯然神伤的模样,令山颂聆歌心疼不已。
“说什么傻话?”山颂聆歌拿掉她脸上的面纱,看着那张被佛光腐蚀的脸,心下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按压下来,与她亲近道:“那张脸,你若是看过,也必定会心动——”
山颂聆歌想到姜糖的容貌,眸中泛着星点情绪,他自觉按压得好,却不知被女子瞧个正着,且缠着他问对方长什么模样,他是不是要移情别恋了?
对于阿蓉的质问,山颂聆歌哭笑不得:“你说的哪里话?那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解释一通后,用灵力浮现姜糖的模样。
阿蓉看过那张脸,自是如山颂聆歌所说的心动不已,但也有犹豫道:“她是你的女儿啊,我若是夺舍她,那以后岂不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山颂聆歌挑挑眉:“就这么喜欢我?”
阿蓉不好意思的扭开头,身体却像是水蛇一样缠在他身上,欲语还休的模样,令山颂聆歌忍耐不住,与其欢畅一夜。
待山颂聆歌离开后,阿蓉原本毁容的脸,忽然变得完好起来,且那双修长的腿也逐渐弯曲,变成蛇尾,整个身体都变了样。
“呵,男人。”她声音娇娇软软,听起来一点威胁都没有,但从那妖娆之意还有周身蔓延的黑气,不难看出,魔灵的身份。
“国师?”她咬牙切齿,脸上眸子里和心中满满的恨意,若非对方杀了她的主体,她又如何会这般虚弱,要靠俯身在人身上,吸食男人的精力?
没错,她是蛇姬的分身,若非在蛇姬临死前主动切断对分身的控制,怕是她这份魂识也要跟着消散——
“璃火净世阵。”蛇姬呢喃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阵法攻成,否则……我魔族那么多年大计……”
蛇姬思索着,又想到山颂聆歌的话:“这么说来,夺舍倒是一条好路,反正那人和国师走的近,刚好可以趁机将其拿下!”
蛇姬盘着蛇尾,身姿妖娆的躺在榻上歇憩,片刻后与山颂聆歌传音,自己同意夺舍的事情,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好好布置,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力。
……
蛇姬和山颂聆歌纵使聪明,暗戳戳的计划做坏事,也万万不可能想到,在他们计划之初,这件事就已经暴露在他们要算计的人眼前。
“算计我?”姜糖嗤笑一声:“夺舍啊。”不得不说,山颂聆歌不愧是和时明玉还有时云是一家人,瞅瞅他们的黑心程度——啧!这样的人,简直死有余辜!
“既然送上门来了,那就打总解决吧。”姜糖挑挑眉,心中有所计划,拿出传讯鹤与时明玉联系,并让苏妈妈做好准备,其后回到国师府做出安排。
待一切妥当后,姜糖瞬行到惊鸿峰,这里是墨渊舟修行的场所,少有人来此打扰,所以很是安静——
“舟舟来吃饭。”九星囚笼祭出,姜糖走进其中,开始日常喂饭,见他不肯张嘴也不说话,姜糖掐住他的脸,目光一厉:“张嘴!”
墨渊舟的目光犹如寒星,在她癫狂时,忽的就笑了,张开嘴任由她喂着,且保持安静,始终未曾问过她什么时候将他放出去——
爱这个字眼,对他来说太奢侈,小东西是他的,那明晃晃的占有欲,他从不曾否认过,但也未曾想到,她对他的占有欲,竟比他更甚——开心(* ̄︶ ̄)墨渊舟的身心乃至灵魂,都舒爽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