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不足的人——”什么都不会得到!
姜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劲风便将赵牧言等人击退,姜糖眼前一花,血衣少年出现在她面前。
“你……”姜糖看看他的背影,又茫然的看向那个昏迷被赵牧言划伤脖子的人,只见迎着风,那人脸上被吹开一角,她心中一跳,原是人皮面具。
她被骗了——
姜糖心中一顿,神色不善的看向赵牧言,怒意顿起:“你敢骗我!即便我死,你也别想得到传国玉玺!”
姜糖说着,退至悬崖,卫宸见状,亦是与她同去。
他们皆是强弩之末,再与对方拼杀,已然是死路一条,既然前进是死,后退即便危险,却也有一线生机!
“阿宸,今日你我必死,怕吗?”姜糖说着,神色缱绻,充满不舍。
她想把他留在身边的,但如今看来,却是不能……既如此,那还是让他走吧……姜糖唇角噙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份苦涩,也只有她自己才懂。
“不怕。”卫宸坚定摇头,握着她的腰肢,与她一同跳下去。
赵牧言还想与其谈判,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决绝,飞快奔至悬崖边,想将两人拉住,却是迟了一步。
赵牧言从未如此挫败过,看向身后的人,怒意浓浓:“找!给朕狠狠的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卫宸抱着姜糖落下悬崖,翻转身体,自己的后背朝下,面上却是面对死亡也不甚惧怕的平静,只眼底充满愧疚,是他没保护好她——
卫宸不会让她死,视线四处的看着峭壁上凸出来的岩石和树,想将她抛上去,但怀里的人紧紧的抱着他。
“对不起。”姜糖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却将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取下,小心的放在他脖子上:“我爱你。”
卫宸不知为何,竟是听不清她说的话,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变轻,甚至变得消失,他努力的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整个人陷入黑暗中,旋转再旋转……
笛——
汽车鸣笛声接连响起。
卫宸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还有奇奇怪怪的东西跑来跑去,它们更像是野兽一样,发出吼叫声。
卫宸下意识的挥起拳头,但那些野兽并没有撕咬他,心里的恐慌放大,他看向周围,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是哪里,殿下呢?
嘭的一声——
卫宸被撞翻在地,已经力竭的他,登时昏迷过去。
“我撞人了?!”女人惊慌不已,打开车门,哆哆嗦嗦的走下去,来到车前面,发现是一个穿古装的男人,身上全都是血……
“这是剧组跑出来的吧?”有人围观,女人也不敢再耽搁,让他们帮忙把他抬到车上,她送人去医院。
……
药王谷。
“大师兄,她怎么样了?”钮文筝一个月前去采药,在崖壁上的树松处看到一个受伤颇重且奄奄一息的女子。
“外伤亦好内伤难愈。”司徒顷蹙眉,这一个月来,他尽力医治,却也只能保住其性命,只略有为难的是,她已有身孕。
“大师兄可有为难之地?”钮文筝跟在他身边许久,见他这般,自是知晓他或许遇到什么问题。
“你探探她的脉。”司徒顷说道。
“这……”钮文筝依言而坐,不过片刻,眼睛睁圆:“她,她竟然怀有身孕……”
司徒顷点头:“这也是我为难的地方。”这人从悬崖上跳下,身上也没有什么刀伤,可见不是被刺杀,那就是自己寻死。
司徒顷说着自己的顾虑,纪子杭原本在偷听,见他们说这个话题,也就走进来,视线落在榻上的人身上,尤为气愤的说道:“大师兄,她长那么好看,肯定是遇到歹人羞辱了她,后又发现怀有身孕,所以承受不住才——”
纪子杭吧啦啦说了很多,视线落到榻上的人身上,眼底充满贪婪,如此美色,虽被人强占过,是为可惜,但若是这孽种不在的话……
“大师兄,不若趁此机会,把这胎落了吧,也免得这姑娘再醒来,又是想去寻死。”纪子杭心里打着算盘,这女人身子不洁,倒是可以当个妾室。
“这不太好吧……”钮文筝犹豫道:“我们该问过她才……”
“你懂什么!”纪子杭冷嗤一声说:“万一她醒来承受不住,又是寻死呢?大师兄为救她,已然耗费一个月的心神,有这时间,大师兄都能救多少人了?且大师兄救下她,她再去寻死,岂不是堕了大师兄神医的声名?”
钮文筝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只能看向司徒顷:“大师兄……”
司徒顷叹息道:“子杭说的不无道理。”他顿了顿又道:“只是,这姑娘腹中胎儿颇为坚强,历经大难依然健在,可见他们是注定的母子缘分。”
纪子杭却是道:“大师兄,这孩子生来便是耻辱,他的存在,只会让她的母亲陷入两难之地,我等可以不拿世俗眼光看她,那外人呢?她又岂能一直留在我药王谷?总归是要归家的,届时的流言蜚语,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承受得住?大师兄可曾想过?”
钮文筝想着纪子杭的话,虽然知晓他是狡辩,但也不得不说,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只是,万一情况不是他们想的这样呢?
钮文筝心里正纠结着,司徒顷看向榻上,即便病重面色苍白,却依旧稍显风华的女子,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眸底闪过沉痛。
“大师兄莫不是忘记慕容姑娘了?”纪子杭专戳人痛处,提起的这个人让钮文筝也不敢再说自己的犹豫和怀疑。
“用药吧。”司徒顷面上充满哀伤,慕容是他的未婚妻,亦是拥有绝色容貌,在他拜师学艺期间,家中遭难,被人强占后自杀……
后来虽然被他救回来,却也一直精神不好,直到被发现怀有身孕,慕容觉得对不起他,心里一直充满愧疚,这件事更成了压死她的最后……
“大师兄。”钮文筝想说什么,被纪子杭一瞪,连忙住嘴不再言语,倒是纪子杭大包大揽道:“大师兄,这件事交给我,保证给您办好!”
司徒顷心情不好,兀自离开,钮文筝见状,跟了上去。
见他们走远,纪子杭搓搓手,来到榻边,心痒难耐的摸了她一把脸,啧啧几声:“这皮肤可真嫩啊!小美人儿,等着做爷的小妾吧!至于这孽种,爷不会让他活在这世上的,你只能是爷一个人的人,想要孩子,爷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