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真相揭开定贼迹
管山道人和任冠昱两位大宗师的心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乱跳了起来,这两位声名不显于世的高手面临的最迫切的问题不是别的,而是每一个有机缘的修真者都没有办法回避的问题——渡劫飞升。成功了,那就是一步登天,不成功,上千年,甚至是数千年的苦修之路便会戛然而止,一切的努力、心血、渴求都会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只要走到了渡劫这一步的,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能够闯过这道难关的,只是渡劫之难,难于上青天,就算是你有逆天的神器,也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成功的渡劫,迈入预备役仙人的门槛——大乘期。为了增加渡劫成功的可能性,前人们不断摸索,也不知道是那位惊才绝艳的天才研究出了有助于渡劫的丹药——消劫散,这是修真四圣药之中,价值最为高昂,同时也是最神秘的一种丹药,几十万个炼丹师之中,都不一定能够找到有一个人会炼制消劫散。就算是有,那人十有八九也是死死的把消劫散的药方捂着,不肯外传。
项如竟然直言不讳的指出管山道人拿出来的消劫散药方是假的,而且能够清楚明白的指出药方的真伪之处,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项如对消劫散极为了解,甚至有可能项如的腰包里面就放着消劫散的成品丹药。
消劫散呀!渡劫之人最为渴求的圣品丹药!价值连城的超级宝贝!就算是用一枚消劫散换百八十件宝器,估计也会有人眉头不皱一下的换了。
两位大宗师对消劫散是如此的渴望,以至于他们虽然没有说出口,项如也敏感的察觉到了他们的渴求。项如心中暗乐不已,只要自己能够炼制几枚消劫散出来,估计就算是让这两位大宗师跳脱衣舞,他们俩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到时候让他们出山帮自己对付西秦星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何况,这一次很有可能,要把隐藏在他们中间的一位大奸大恶之徒给揪出来,这对他们来讲,也是一个极大的人情。届时,双管齐下,不怕他们不答应。
项如假装没有察觉到管山道人和任冠昱的渴求,他随手从纳天戒之中取出了纸和笔,然后按照玉瞳简里面的记载,把所谓的“消劫散”药方抄写了一遍出来,“管山道友,你来看看,我抄写的这一份是不是玉瞳简里面的药方?”
管山道人对这个药方早就烂熟于心,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这个药方,他只是扫了一眼,就点头道:“前辈没有抄错。”
项如提起羊毫,在其中的一味药草上,勾了一个圈,“你之所以会中青萝花之毒,很有可能就是出在了这味叫做蓄灵花的药草之上。此花最大的特点就在这个‘蓄’字上,蓄灵花的脉络不但可以用来储存天地灵气,提升丹药的品质,而且还可以用来储蓄别的东西,如果你用含了火系灵气的东西浇在蓄灵花上,蓄灵花就可以把其中的一部分火系灵气储存下来,而自身的属性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如果你用剧毒之物灌溉蓄灵花,蓄灵花也会把剧毒吸附到自身之上,绝大部分办法都不会检查出来蓄灵花被喂了毒,这时候你要是用了这种含了毒的蓄灵花炼丹,后果可想而知。”
任冠昱惊道:“前辈,你的意思是这个药方之中虽然没有含有青萝花这味剧毒药草,但是很有可能它被人做为一种养分,被蓄灵花给储存了起来。这……这人的心思也太弯弯绕了吧?”
项如想起慕容白,有感而发的道:“和某些人相比,用青萝花当肥料种蓄灵花的人,他们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管山道人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前辈,你确实没有搞错?”
任冠昱问道:“管山道友,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手中的这个药方,还有你炼丹所用的蓄灵花都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管山道人想了想,说道:“药方是一年多之前,我和咲月道友打赌的时候赢过来的。”
任冠昱击掌道:“果然是他。我的傻兄弟呀,你和我一样都被这个咲月真人骗了,咱们俩都上了他的恶当了。”
管山道人追问道:“任道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咲月真人和你我倾盖如故,相交甚深,他怎么会骗你我?”
任冠昱叹道:“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他费尽心思接近咱们,就是为了寻找机会撂倒我们。你也知道,我在你之间就被人给撂倒了,我之所以会陷入生死两难的境地,也是因为我参悟了一块咲月真人送给我的玉瞳简,其中一个阵法直接就把我给放倒了,要不是前辈,我到现在还是昏迷在床,一心等死了。”
管山道人惊讶的张大了嘴,“这……这……”
项如说道:“消劫散珍贵非常,价比天高,更不要说消劫散的药方了。就算两个人是生死之交,都未必肯拿出来让另外一个人看一眼。咲月真人又不是傻子,他难道会不知道这张药方的价值吗?他为什么要把这张药方拿出来和你打赌呢?你身上有什么样的宝贝,能够和消劫散药方的价值相当呢?”
管山道人直到现在还在为咲月真人辩护,“我有一件仙器,难道仙器的价值还比不上消劫散的药方吗?咲月道友就是看上了我这一件仙器,才要和我打赌的。”
“你有仙器?拿出来,让我看看。”项如也不怕会不会引起管山道人的猜忌,很是直白的说道。
管山道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从他的储物戒指中取了一件宝贝出来,这是一尊炼丹炉,造型极好,万道霞光缭绕,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项如看了一眼,就大摇其头,“你这件鼎炉也就件宝器,往好了说,也就是一件有了部分仙器特性的宝器,离真正的仙器还差了好大一截子。这样的东西就算是再拿出来十件八件也别想换回去一枚消劫散,更别说是药方了。”
管山道人嘴硬的说道:“也许在前辈眼中,它不值那个价格,可是在咲月道友眼中,这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项如说道:“好,咱们就按照你这个假设来推定。咲月真人用所谓的消劫散的药方和你来打赌,为的是得到你手中的这件宝器,说它是宝器,你可能不爱听,咱们就叫它丹炉吧。消劫散药方的珍贵是可想而知的,拿出来这么珍贵的东西和你打赌,这说明他对你的这件丹炉是志在必得的。可是你们俩第一次打赌,他输了,把珍贵无比的药方输给你了。按照一般人的情况来讲,他肯定还要再来找你打第二次赌,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第五次……我问你,他后面来过没有?来了之后,他是否和你继续打赌了?”
项如说到这里,管山道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咲月真人后来又来了一回,我当时还担心他旧事重提呢。结果他那次却是提也未提丹炉和药方的事情,等他走后,我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占了一个好大的便宜。”
项如逼问道:“管山道友,你想一想,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用一件价值连城的药方打赌,输给你了,你的手中还握着一件人家志在必得的宝贝,可是第二次见了你,连吭都没吭,这正常吗?”
管山道人面如死灰,摇头道:“不正常。”
扑通一声,管山道人的徒弟虞朗跪在了地上,磕头不已,“师傅,弟子有罪呀,弟子有罪。”
管山道人心情正糟呢,“没看到我正在和前辈,还有你任师伯说话呢。你在这里给我捣什么乱,给我滚一边儿去。”
任冠昱笑道:“老东西,你干什么呢?有什么气不顺,也不能往虞朗的身上撒呀。你也不想想?你卧床不起的这一年多时间,是谁任劳任怨的照顾你的。虞朗,你犯什么错了?说,师伯替你兜着。”
虞朗不敢开口,只是看着师傅。管山道人哼了一声,“看我干什么?你任师伯不是让你说嘛。有什么屁快放。”
虞朗趴在地上,“师傅,你炼丹用的蓄灵花不是我在外面买的,是……是……是咲月师叔给我的。”
任冠昱和管山道人全都跳了起来,“什么?是咲月真人给你的?”
虞朗死死的趴在地上,整个人因为害怕而哆嗦的好像是打摆子一样,“自从师傅得了药方之后,我见师傅茶不思饭不想,就想着能够帮师傅分分忧。无意当中,我把这话给咲月师叔说了一遍,然后咲月师叔就拿了几株蓄灵花给我,说是让我拿给师傅。咲月师叔还说这完全是看在我的一片孝心之上,让我不要透露真相,只说是我在外面买的。我为了讨师傅欢心,就听了咲月师叔的嘱咐。”
“贼子误我。”管山道人一脚把床边的一张桌子给踢的粉碎,“都是我瞎了眼呀,被人骗了,还在帮人数钱。咲月呀咲月,我和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