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心之锻炼
第三十一章心之锻炼
项如和蔡胖子一路打听着，来到煌岛城的农贸市场，买了大量的粮油盐酱醋茶之类的主副食，还买了一些耕作的工具。买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是蔡胖子掏的钱，看着蔡胖子心疼得直吸凉气的样子，项如暗爽不已，就跟三伏天吃了根冰棍似的，从头爽到脚。
从农贸市场出来的时候，项如的储物袋基本上被东西填塞满了，这还不算，他们俩身后还跟着两辆马车，上面运载的全都是吃的东西，这些东西虽然都是生活必需品，却没有花掉多少钱。项如干脆又拉着蔡胖子去买替换的成衣，还买了大量的酒，直到蔡胖子绿着脸，连连求饶，项如这才罢休。
项如让车把式直接把马车赶到了嵇家商号，然后把船票亮了出来，嵇家让项如交了一笔运费后，就把这些东西装到了货船上。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漫长的等待了。跨越死亡海东西两端，对于煌岛城任意一家商号来讲，都是不得了的大事，事关生死，没有谁敢马虎，等待合适的出海时机，是必须的，有时候为了等到好的时机，甚至要付出一两年的时间，盖因死亡海的气候没有什么规律性可言，除了要丰富的经验判断外，还需要非常好的运气才行。
项如和蔡胖子都没有闲着，两个人每天都在修炼各自的功法，项如已经把彤日心法修炼到了非常精深的地步，不可避免的遇到了瓶颈期，如果继续修练下去，很难取得更大的进步，不过项如不敢有丝毫懈怠，每天依然花费大量的时间熟悉彤日心法上的各种手印灵诀，期望能够从中发现一些新的奥秘。
蔡胖子修炼晨霆心法倒也努力，不过不知道是他天赋有问题，还是别的原因，一份在项如看来简单无比，没有多少含金量的修炼心法，蔡胖子修炼起来格外的费尽，无论项如如何给蔡胖子讲解示范，蔡胖子都不能准确地把握晨霆心法的精髓。有好几次，项如都想放弃了，可是看着蔡胖子可怜巴巴的样子，项如心头一软，还是耐下性子来，一遍又一遍的为蔡胖子演示。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接到嵇家商号通知出行的前夕，蔡胖子的脑壳总算是开窍了，成功地掌握了晨霆心法的第一层功法，只要他能够再掌握第二层心法，就可以顺利的筑基了。
收到嵇家海船要出航的通知后，项如和蔡胖子二人连忙收拾了一下，带着几分欢喜几分担心，忐忑不安的登上了嵇家的海船。这次嵇家出行的海船体积不是最大的，但是也不小了，足有八十多米长，近三十米宽，载货量过万斤，是嵇家最大的商船之一。嵇家在这艘海船上下了很大的本钱，请了很多修真者在船上布置了上百个阵法，其中最大的一个要靠一百多枚晶石共同激发能量，在船四周形成一个笼罩全船的防护罩，借以抵抗风暴的侵袭。
项如和蔡胖子被安置到了海船的三等舱，仅比末等舱稍好一点，八个人一个舱室，踏进舱室就有一股难闻的臭味，汗臭味、臭脚丫子味以及海水的腥味交织在一起，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不过项如清楚，海上航行条件艰苦，能有一块容身之所就不错了，所以也没有抱怨什么。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海航敲响了起航的铁钟，清脆急促的声音催的人热血沸腾。
这次负责率领海船出海的是嵇家的家主继承人，就是上次带着人出海捕捞虎兕鲸的那位中年人嵇文昌。此人经验丰富，从八岁起就跟着嵇家现任家主出海，到如今已经累计出海近百次了，是嵇家航海经验最丰富的人之一。
嵇文昌迎着海风，傲立在船头，在起航的钟声响到一半的时候，抬起了右手。跟在他身边的小伙计连忙扯着嗓子喊道：“大公子有令，起锚，扬帆。”
两三个壮硕的水手绞动着辘轳，把沉重的铁锚从海水中绞了上来，上百丈幅度的风帆迎着桅杆迎风招展，在人工划桨和风帆的共同作用下，海船缓缓地驶动了，离开了码头，海港，驶进了前途未卜的死亡海。
项如手扶着船舷，俯瞰着码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蔡胖子倒是喜笑颜开，拼命的挥舞着双手，也不知道在和那位美女打招呼。
大海上的航行是非常枯燥的，刚开始的看着无边无垠的大海，湛蓝的海水，如洗的天空，翩翩起舞的海鸟，还有几分新鲜感，可是再好的风景也有腻歪的时候，度过了初始几天的新鲜感之后，项如和蔡胖子都蔫了下来。项如性子沉稳，每天都会坐在船头，呆呆的看着大海，一呆就是大半天。
“大哥，你的人生一点乐趣都没有。”蔡胖子一屁股坐在了项如旁边，“你看看我，刚登上海船没两天，就和大家混熟了，和大家一块侃侃大山，聊聊女人，要不然就赌点小钱，怎么快活就怎么来。哪像你呀，一天到晚都枯坐在这里，看大海。这鸟大海有什么好看的，小弟我早就看烦了。”
项如瞥了蔡胖子一眼，“你懂个屁呀，表面上，我是在这里看大海，实际上我是在参悟人生。”项如故作深沉的说道，“大海无垠，人生有限，只有这两样能够形成鲜明对比的东西才能让人把握某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项如倒不是在胡说八道，每天看着辽阔无边的大海，项如便会觉得自己的心胸在顺着大海往外蔓延，到了最好，都和大海融合在了一起。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让项如感觉非常的舒服，因此他才会每天呆在大海上，沉浸在这种玄妙的感觉中不能自拔。
项如不知道，他体验到的这种感觉，是一种精神和心灵的超脱，对心神的锻炼大有裨益，一般人千辛万苦的寻找这种锻炼心神的机会而不可得，却让项如轻而易举的把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