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家郡主,那些人都想把她排斥在贵圈之外!
而她也极为聪明,出去和人打过几次交道,见到众贵女们对自己虽然表面恭敬,但是心里却是隐隐不屑的时候,就不愿意再和她们混在一起了。
而且她的性格极为开朗,颇有种你们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你们的意思。
每次再有什么宴会,她一个人在园子内摘花惹草,也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有一次宴会中,见到了跟她同样无聊至极的原主。
从此两人臭味相投,不对,是惺惺相惜!
经常会在一起舞刀弄枪,或者偷跑出去行侠仗义!
两人的友谊,也越来越稳固!
在云华决定举办这次赏荷宴的时候,就吩咐太监出宫去了忠国公府,和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
这安宁郡主的性子极为豪爽,知道是自家闺蜜做大事,她肯定要捧场!
于是半点都不扭捏,在云华说完之后直接就接上话头。
“我忠国公府愿意出粮十万石,以解前线燃眉之急!”
云华听了赶紧道谢!“本宫代前线所有将士,感谢忠国夫人大义!”
“不敢当,不敢当,相较于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直接掏出那么多银子来说,我忠国公府简直是不值一提。
只是实在囊中羞涩,只有庄子上刚好这两年风调雨顺,出产颇丰,所以只能借花献佛,还请皇后娘娘莫见怪。”
两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事实上这都是提前排练过的。
这也是云华故意为之。
如果要其他府邸出多少多少银子出来,估计还真舍不得。
但是如果出粮食的话,就稍微好一点了,毕竟那粮食是自己庄子上每年都有出产的。
而且有的时候,有银子还不一定买得到粮食。
果然有了安宁郡主带头,其他人有了模板,就好操作多了。
其他几位郡王妃,和长公主也纷纷带头,捐出自己能够承受范围内的粮食。
然后就是丞相夫人,带头开始报出自己愿意募捐的石数。
最后一统计,居然募捐到了一百二十多万石粮食,这个数字让云华听了非常满意,她让人去把雷晨旭请过来。
雷晨旭知道今天云华举办赏荷宴,从早上他就派人关注着这边。
也知道银华总共募捐到了那么多粮食,加上她和太后的18万两白银。
心中很志得意满!自以为这是自己臣下们,对他这个皇帝的认可。
是云华知道他的心声,肯定直接一口痰吐他脸上!
真是……
雷之旭一来到凤仪宫,就深情款款的看着云华,“梓潼,你着人请朕过来是有何事?”
云华压根就不看他的脸色,免得自己恶心。
“皇上,今天的赏荷宴,相必您应该也知道了。结果很是圆满,臣妾共募捐到了一百多万石粮食。
现在想请您安排个可靠的人,把这批粮食送至边疆去。”
皇帝听云华要他派人送粮,很是心花怒放!
嘴一张,居然就要尹媚儿的父亲尹得贵,去当那个粮草押运官!
对于那尹得贵,云华可不相信他,不过见皇帝正在兴头上,倒也没反对就是了。
不过,她也没想那尹得贵独自一个人去,要不然自己辛辛苦苦募捐到的这些粮食,只怕会让那尹得贵发一次横财。
“皇上,这尹大人毕竟是一届文官,要去那千里迢迢之外的边疆,先不说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就是说如果真的在路上有个不长眼的,敢来抢这皇粮,只怕他那手无寸铁之力的身子板也无济于事!”
皇帝听了觉得甚是有道理,“那依皇后之见,正该如何为之?”
“如果皇上信得过臣妾,那就从顾家亲卫里面挑出100人,参进那运粮草的队伍里去吧!
您也知道这一批粮草本就是为了,边疆顾家军的将士们送的。
所以我顾家亲卫肯定会竭尽所能,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批粮草送至边疆的。”
皇帝沉思了一阵,觉得云华说的确实在理。
如果让顾家人去送,那他们就是送自家的东西,还能不上心吗?
皇帝虽然想要陷害顾家,但是他并没有想要把自己江山拿来拱手让人的想法。
只自大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全局,哪怕顾家人全部都死在阵前,也有那几个心腹取而代之,一样能够打败南昊军队!
于是朝云华点点头,“那你就从顾家亲卫里,选一些身手好的一是跟去吧。”
云华立即吩咐郝来喜,“你出宫去一趟,回去告诉将军夫人,选家中那身手好的护卫100个,一起去运送粮草。”
又派人两个傀儡人想办法混进了车队,以便暗中保护。
有了这双重保险,相信那尹得贵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皇帝回到自己的寝宫,派了人把消息传到尹德贵那里。
只把尹德贵父女两气得够呛!
原本还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大捞一笔呢!
毕竟这么多的粮草,随便用点什么以次充好,就够他们赚的盆满钵满了。
更不要说,可以偷偷藏起来一些不送去军营,谅那顾家人到时候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可哪里知道,那顾云华居然如此的多管闲事。
简直是母鸡司晨,后宫干政,太过无法无天了!
可是云华说的是正当理由,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而已。
硬是压下自己的不满,带着人和粮草上路了。
在路上,刚开始的时候还好,毕竟才刚初进京城地界,也不敢太过作妖。
可过了几天之后,尹得贵和他的一帮子狐朋狗友,居然为了故意延误时间,而在路上耍起赖来不愿意走了。
于是云华派去的两个傀儡人,就派上了用场!
两人等到晚上,直接偷偷潜入尹得贵跟他那群狐朋狗友们的房间,给他们下了点软骨丹的粉末。
第二天,那尹得贵,以及他的那一帮子狐朋狗友们。都好端端的就像生了病一样,浑身无力得只能躺在马车里无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