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下次老王妃再问你,你直接就说,我已经给清儿定了一门亲事!”
兵部尚书府邸后院。
“老爷,您回来了,你快坐,妾身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啊”
“今天惠亲王府的老王妃,和我打听咱们衡儿的亲事。
把我吓得呀,我立马就说咱们的亲事,您早就已经说过了,必须由您点头才算数!
您以后出去,可千万别了说漏嘴了!”
“放心,我知道的!他们家的女儿,可千万不能娶!
咱们就衡儿一个孙子,要是都像她娘那样,那也太倒霉了!
其他府邸后院的对话,也都差七不差八。
然后正好有了这么个好机会,这突厥王子撞了上来。
这些大臣们,还不赶紧把这烫手山芋递出去?
甚至有那忠君爱国的,心里还隐隐有个龌龊的想法。
希望大姑娘嫁过去以后,能够把他们家只生女儿的传统也带过去。
那样他们突厥都只生女儿了,也就不用来别的国家抢女人了!
最后不论轩辕辰如何挣扎,也改变不了大姑娘和亲的命运!
不过好的是,大姑娘被封安乐公主,她的嫁妆也没要王府负责,全部都归户部管了。
王爷,王妃和轩辕辰,以及瘫痪在床上的世子妃,一个个都捶胸顿足的。
这大姑娘毕竟是头一个嫡女,当初也是倾注了几分疼爱的。
云华则是冷眼旁观,一点都不同情那大姑娘。
所谓中什么因,中什么果!
这都是她爹娘种下的因,这果自然由她们这些当女儿的来受!
给大姑娘送完嫁之后,日子又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
现在云华知道,轩辕辰除了到她这里来的时候,不用避子汤之外。
不管去谁那里,都要盯着那人喝完避子汤才离开。
他是真不想生女儿了!
可是云华却不想给他生儿子!
头几年的时候,还会与他虚与蛇尾。
后来的日子,云华每次都是把灯一吹,然后直接甩个傀儡人给他。
就是上个世界当小妾的那个,她在自己所有傀儡中是长得最漂亮的。
所以不能随意把她拿出来当丫鬟,要不然估计要不到一个照面,就被那渣世子或者王爷给抢去了。
不过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这么个大美人,真是便宜他了!
这些年,王府入不敷出,大家的伙食精简又精简。
月例银子更是减又减!
到如今世子妃的月例,每个月简至十五两,侧夫人则是十两,到云华这些侍妾,就成了二两。
至于那些下人则是更少了,平时赏赐压根就没有了!
云华当然不在意,她从来都不靠那月例银子过活。
但是其他侍妾就有意见了,月例银子可都是他们的私房体己,现在居然减至了一两,这么点又能做什么呢?
除了云华母子,全府其他人都是过着缩衣节食的日子。
尤其是那位从农家娶来的侧夫人更甚!
她原本就没有什么家底,当年进府的嫁衣都是王府送去的。
后来过门后,她家中亲人,还时常会上门打秋风。
频率基本上都是保持在,她发月例之后的三到四天左右。
所以她的月例银子,基本上是落不到自己手上,全都填了她娘家人那贪婪的大窟窿里!
还是轩辕辰无意中发现了,对侧夫人发了好一通大火!
更是直接下令,不许她的家人上门!才稍微好一点。
至于王府为什么变得这么穷?
要知道再怎么样也是王府,皇帝每年的赏赐,以及庄子上的收益,还有几个比较赚钱的铺子。
都是嫁女儿陪嫁陪穷的!
对此云华只想幸灾乐祸的说一声,“活该!”
每次看到轩辕辰要嫁女儿的时候,那愁眉苦脸的样,云华就会多吃半碗饭!
主要的惠亲王妃爱面子,要是个脸皮厚的,孩子出嫁前,随便打发点什么都行。
可王妃不这么想,认为女人本就活得艰难。
要是不给她们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她们在夫家受了什么委屈都不会说。
因为世子妃不能动,所以是先头进来的侧夫人,掌管整个清风院的事务。
她起初刚掌管的时候,还很高兴!
认为自己终于扳倒了世子妃,以后可以当家做主了!
可等她接过清杨院的账本和库房钥匙,才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坑里。
她看到账面上寅吃卯粮的数额,一阵头痛!
可此时想要脱手,却已经很难了!
于是在她的亲生女儿出嫁的时候,就打上了云华的主意!
谁不知道,整个惠亲王府最富裕的,就是云华母子了?
眼见女儿的婚期越来越近,可王府给准备的嫁妆,却还比不上一个六品小官之女。
这让女儿以后在婆家怎么抬得起头?
这其实也是王妃无奈之举,三十多个孙女,哪怕一人给一千两银子,就要三万多!
更何况总要陪嫁个铺子田地什么的,王府近些年可真是一文钱当两文花。
大厨房,下人的饭菜,是改了又改!
由以前的干饭加两菜一汤,虽然菜里肉很少,可也总能闻到那股肉味。
可自从家里的姑娘开始出嫁后,每出嫁一个,这些下人就会吃半年的稀粥!
饿不死,吃不饱的状态!
想要吃饱吃好?可以!
自己掏钱买菜回来,厨房给加工!
这天,她笑意盈盈的来到云花的其华苑。
“姐姐!”
心里明明厌恶云华,厌恶的恨不得她去死,可却也无可奈何!
要知道云华没有诰命之前,侧夫人可是称她为妹妹的。
云华倒也没计较,起身给她行了个平礼!
“见过侧夫人!
原本按理来说,云华母亲是皇帝亲封的三品淑人,是不用朝还没真正成为侧妃的世子侧夫人行礼的!
不过谁让云华还顶着个侍妾的名头呢?
侧夫人赶紧侧过身,向云华回礼!
“姐姐不必多礼!”
侧夫人本就有求于人,又哪敢拿乔?
云华却如锯了嘴的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等着侧夫人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