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是刚刚说的,那不是你刚刚也没答应吗?
圣人云:此一时彼一时也!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刚刚说的是弟弟的分家银子。
而另外1万两是我的嫁妆!
怎么,你管生不管养啊!
不对,也不是你生的,以前也不是你养的,难怪你恨不得我们去死。”
云华故意扭曲事实,其实她也知道不管怎么样,傅少卿也不可能会要自己孩子的命。
傅少卿果然被她这句话气得,指着她的手都打颤。
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好!我都答应你!那张婚书你要给我毁了!”
“放心吧,我娘已经对你死心了!只要你们不再来招惹我们,它绝不会再出现。”
云华瞥了他一眼,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抬头挺胸离开了书房。
在门口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又转过身来。
“过几天等弟弟身体大好了,你就派人送我们俩回去,然后把我的好祖母,您的好母亲接过来好好尽孝。”
傅少卿怔愣了一下:“你祖母在老家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接来京城?”
“呵!”云华冷笑了一声!
“她在老家当然好好的,不好的是我娘亲!
明明是泥腿子出身,却因为养了个出息的儿子,偏要学着大户人家的,说什么晨昏定省,闻鸡起舞!
每天鸡都没叫,就要把我娘三叫起来给她请安!这样的好,也应该要您的好郡主娘娘,尚书夫人得得了!”
看着云华威胁的眼神,傅少卿无奈,只能点头:“行,这一次我会派人去把你祖母接过来!”
等云华走了,傅少卿坐在椅子上运了好一会气,才把心里那口郁气给吐出来。
也不办公了,直接去了郡主院子。
郡主也被他的黑脸吓住了,知道是因为那件事,一时心虚也没有说话。
傅少卿定定的看了她一会,还是没有舍得责怪她。
“这几天你让府里好好照顾他们,等云墨好了就送他们回老家去。”
“老爷,您不是说不愿意送他们回去吗?”
“是云华自己要求的,她说住在府里生命安全没有保障。”
这话一出,郡主更是感到一阵心虚,说话都有点磕磕绊绊的。
“那……那老爷您……”
“过去的事,都让他过去吧!你好好的安胎,其他事都不用管了。”
傅少卿在郡主面前,从来都是一副非常爱重她的样子,什么都听她的。
这在云华看来,他这就是少了一点底气!
哪怕现在的他,已经是二品大员了也没用。
总会想起自己这大官,是靠着妻子娘家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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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几天,云墨的身体已经大好了,所以她也决定离开了。
傅少卿今天特地请了假,送姐弟俩上车。
看着姐弟俩高兴的笑脸,他蠕动了一下嘴唇,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预感,过了今天,他与这俩孩子还有云华娘,会成为真正的陌路!
心里怅然万分,他终究是辜负的那个,极其聪明漂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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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华这边,因为可以回去和娘亲团聚了,姐弟俩都十分高兴!
尤其是云华,更是因为压榨了渣爹一番,甚为得意!
既然原主还有一个愿望,是让郡主生不如死,那就先从她的家财开始!
不过这一次回去,一定要给云墨请个名师,好好监督他努力科举了!
因为原主第二个愿望是让渣爹后悔!
那相信只要云墨做到比他还大的官,他应该会后悔吧?
云墨在老家,在他五岁那年,他娘就把他塞入的族学学习的。
因为有了敲诈渣爹的两千两银子,以及那几百亩良田,暂时供孩子还是可行的。
至于以后的事,再说!
至今为止,云墨已经去学整整五年了,夫子说他很有灵性,一定会像他爹一样大有出息的。
是的,虽然名义上,姐弟俩成了傅老大的孩子,可附近村落谁又不知内情呢?
都会情不自禁的,继续称呼傅少卿是她爹!
而她娘也知道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敢欺负姐弟俩,故而也不纠正,本来就是的不是么?
回去漫漫长路,有点难熬,云墨就自觉拿出他带过来的书本开始读。
原本云墨就随了他家渣爹的脑袋,极为聪明。
又在生病的时候,云华喂了他一颗“启智丹”后,更是如虎添翼!
云墨自己还觉得疑惑,他曾悄悄跟姐姐说:“姐姐,我只听说过脑子发烧会烧傻的。
可我经过那一烧之后,现在感觉记忆力比以前好多了,再难的字句,我读一遍就能记住!
你说我这是不是也被烧坏了脑子啊?”
云华听了哭笑不得,拍了弟弟小脑袋一下。
“你胡说什么,谁家得病会变得聪明的?不过你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你一烧,把你脑袋那根聪明的筋,给烧出来了。”
这明显忽悠的话,云墨却觉得非常有道理!
他乖乖的点头:“我明白了!”
云华见了他那样,噗嗤就乐呵出声。
这一次护送云华他们回去,并不像接他们来一样,才打发了几个小厮。
这次因为是要接老夫人过来的,所以不止派了管事,丫鬟婆子也派了好几个。
渣爹更是给请了一个镖局护送。
云华姐弟俩在府里的时候,那些下人都听夫人的,以为他们俩是上门打秋风的,
所以全部都瞧不起他们,至于现在,云华也没打算和他们亲近。
像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就很好!
这一天,一行人来到一个叫靠山村的地方。
这靠山村并没有什么出名的,只是它离一个叫红土坡的地方很近,大约不到30里路。
那红土坡两边悬崖陡峭,连绵起伏,在山上就有一个附近最大的土匪窝!
他们经常会下山,来到红土坡,抢劫钱财,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那血水侵入到土里,把土地都染成了红色,所以这里就叫红土坡。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路过此处,只不过当时她和弟弟是躺在棺材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