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走进莫言非房间:“姐,中午你想吃点什么?”
莫言非没精打采地说:“吴妈,我有点难受,不想吃饭了。”
“哟,怎么又难受了。”吴妈说着,『摸』了『摸』莫言非的额头,“天啊,怎么又烫手了。”
“我得去给江医生打电话。”吴妈嘴里叨咕着往外走。
“吴妈!”莫言非叫住吴妈,“我没事儿的,你把那退烧『药』给我拿来,我吃两片,睡一觉就好了。”
“那怎么能行,”吴妈迟疑了一下,“你是不想见江医生吧?那咱就不见。我去给四爷打个电话,让他再帮着找个好一点的医生。”
“吴妈,真的不用了。我早上刚输的『液』,再来医生,我也不能再输一遍『液』吧。”莫言非抬起右手,“你看我这都三个针眼了,再来个医生,再给我扎一针,我这手可就成筛子了。”
吴妈犹豫了,“可不找医生,你再高烧起来怎么能行。”
莫言非已经跟吴妈说了这么多话,喉咙都有些疼了,她无力地说:“我心里有数,你快给我倒水,拿『药』吧。”
吴妈无奈,只好去给莫言非倒水,拿退烧『药』。
莫言非吃过『药』,又闭上了眼睛,“我睡一会,醒了就没事儿了。”
吴妈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就是拧啊。”
莫言非轻声嘀咕道:“睡觉啦。”
吴妈坐在床边,看着莫言非,无奈地帮她掖了掖被角。
莫言非睡得『迷』『迷』糊糊,听见熟悉的汽车声,她想起身看看是不是张四爷来了。可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想喊吴妈,也发不出来声音。
莫言非挣扎着,用手去拍床板,她仿佛听见了床板被自己拍响的声音,可自己却还是动不了。
“非!”张四爷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宗泽!”莫言非突然睁开眼睛,“宗泽!”她抬手抱住张四爷。
张四爷轻轻拍了拍莫言非的背,“又做噩梦了?”
“不是,是魇住了。”
张四爷皱了皱眉,“你不是很久没被魇住了么,今天是分析案子累着了吗?”
莫言非摇了摇头,“吴妈前几天做针线活,找不到剪子,就把我枕头下的剪子拿走了。”
张四爷无语了,他真想不明白,莫言非这高中是怎么读的,竟然会这么『迷』信。
莫言非见张四爷皱眉,解释道,“这个真的挺神奇的,有剪子在,我就不会魇着。”
“好,”张四爷说道,“我一会儿让二勇去给你多买几把剪子。”
莫言非看了一眼张四爷,嘀咕道:“我知道你不信这个。”
“我信。”张四爷亲了一下莫言非的额头,“这就是一种心理暗示,只要你相信,剪子可以避邪,那一定就可以。”
莫言非靠在张四爷怀中,“嗯,我觉得好使。”
“我这就让二勇去买剪子。”张四爷说着站起身。
莫言非拉住张四爷,“不用买,晚上我去吴妈房里拿回剪子就行了。”
张四爷长吁一口气,“剪子没有多少钱,家里多备两把也没什么。”
莫言非勉强地笑了笑:“家里要那么多剪子干嘛。”
张四爷见莫言非不想要剪子,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他开口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莫言非乖巧地一笑,“现在还好,中午的时候又有点发烧,我已经吃过『药』了,应该没事了。”
张四爷凝视着莫言非,“江明轩说得没错,你不会无故发烧,中午又是为了什么。”
“冻的。”莫言非解释道,“你也没提前告诉我,赵副官会带人来。你说他们已经在客厅坐着,我只好简单的穿件衣服就迎了出去。当时就觉得有点冷,我还特意披着围巾呢,没想到转身回屋就又发烧了。”
张四爷皱了皱眉,“三哥都没事先跟我打招呼,你为什么还这么认真。”
莫言非又靠在张四爷的身上,“这案子有点蹊跷,挺有意思的。”
张四爷叹了口气,“可你把自己又弄发烧了,你这样反反复复的发烧,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莫言非笑眯眯地说:“我没事儿的,我今天还趁火打了个劫。”
张四爷一挑眉,“你敲了三个一笔?”
“差不多吧。”莫言非说道,“三爷现在也不怎么住他那院子,我就在信上跟三爷说,他院子里的葡萄树是不是可以给我,我想种到梅园里,明年秋天好吃葡萄。”
张四爷扶额,“媳『妇』儿,如果你想吃葡萄,我们是可以买的。你何必惦记三哥院子里的葡萄树。”
“你不觉得那葡萄树很好吗?郭佳她们家后院的葡萄架我就挺喜欢的,夏天可以坐在树下乘凉,秋天伸手就可以摘到葡萄。”
“好,既然你想要就要吧。”
莫言非笑眯眯的,“四爷不高兴了吗?”
“没有。反正三哥、三嫂也不怎么在乎那处院子,你喜欢明天我们就去挖几棵葡萄树出来。”
莫言非抿了一下嘴,“我现在就想吃葡萄了。”
“你早说呀,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些好了。”
“没事儿,”莫言非说道,“我现在是有点饿了,有什么吃什么吧,有得吃就行。”
“我去叫吴妈。”张四爷说着,起身走出屋子。
张四爷很快走了回来,身后的吴妈手里拿着托盘。
“姐,起来吃点饭吧。”吴妈说着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
莫言非看了一眼清汤寡水的素烩汤和馒头,“吴妈怎么没有肉呢?”
吴妈解释道:“你发烧呐,不太适合吃肉,这两天咱们先吃清淡些,等病好了我再给你做排骨吃。”
莫言非深吸一口气,“好吧。”
张四爷劝道:“你不是饿了么,先喝两口汤暖暖胃。”
莫言非拿起勺子,喝了两口汤,“宗泽,你也吃点。”
“你先吃吧,我中午吃得晚,现在还不想吃。”
莫言非也知道这种素烩汤,张四爷是喝不下去的,张四爷回到梅园,李婶一定会准备晚饭。
莫言非问道:“中午陪赵副官吃的饭吗?”
张四爷不在意地说道:“他只不过是一个副官,我为什么要陪他。我是给苏买办他们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