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和玲子上了汽车,白宏知道地址也不用玲子多说,一路顺畅,很快来到了繁荣公寓。
玲子先下车,按响门铃,“姨娘,我和小非来看你了。”
朴素珍打开大门,见玲子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姑娘先是一愣,认出是莫言非之后,忙说道:“这是莫小姐吧,几年没见更俊啦。”
莫言非笑道:“姨娘,你这么夸我,我该不好意思了。我跟玲子路过这儿,就下车来看看你。”
听莫言非这么一说,朴素珍明显的松了口气。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走进公寓楼。
朴素珍引他们来到一楼,她的房间。
莫非言递上带来的纸袋,这倒让朴素珍十分的过意不去。
大家落座之后,玲子迫不及待地说:“姨娘,你们最近总丢东西这事儿,我跟小非说了,你再跟小非仔细说说,让她帮你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朴素珍听玲子这么一说,脸一红,“这事儿,不好跟警察说的。”
莫言非笑道:“姨娘,你可别拿我当警察,你就拿我当你的外甥女,路过这儿进门来看看你,跟你唠唠家常。”
朴素珍笑了笑,“莫小姐是明白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这公寓里一共住着六个人,我住在一楼,二楼、三楼每层住三位年轻人。”
“还有其他人出入这公寓吗?”莫言非问道。
“还有一个负责打扫卫生的赵婶,每天早上过来,帮我做完早饭之后,收拾一下卫生,中午就会离开了。”
莫言非又问道:“平时房客之间有沟通吗?”
“有的,早上大家都在一楼的餐厅吃早餐,晚上也可以在一楼的书房和客厅聊天。”
莫言非一笑,“姨娘,跟我说说具体都丢了什么东西吧。”
“好。”姨娘说着,站起身打开窗前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日记本。
“我都记下来了,东西太零碎了些。”姨娘说着,打开日记本,翻到她需要的那一面,然后把日记本递给莫言非。
莫言非接过本子,见上面写着,银耳环一只、木梳一把、翡翠胸针一只(已经找到。)、口红一支、新的《良友》杂志、打火机、工装裤子一条、围巾(已经被人剪碎。)、
莫言非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名称,也是一头雾水。
“确实很奇怪,”她说道,“房客之间有矛盾吗?”
朴素珍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没有的,大家相处的都很好。”
莫言非又看了一遍丢失物品的清单,“这些东西是按丢失的时间顺序排列的吗?”
朴素珍点头,“是的。第一件那个银耳环,是韩小姐为参加同学婚礼,特意买的一对新耳环。她买回来之后,一直放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可那天早上她准备出门时,打开首饰盒,却发现耳环只剩下了一只,另一只已经不翼而飞。”
“有谁去过她的房间吗?”
“没有。”朴素珍说道,“我只负责走廊和楼梯的卫生,不会进入她们的房间。”
莫言非皱了皱眉,“东西不会自己消失,只能是被人拿走。”
朴素珍愁眉不展,“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真的没见到有人出入韩小姐的房间。”
“韩小姐住在几楼?”
“三楼。”朴素珍答道:“三位姑娘都住在三楼。”
莫言非问道,“三楼住着三位姑娘,二楼住的是三位男人吗?”
朴素珍一笑,“是,我觉得这样方便。”
“他们现在在公寓里吗?”
“不在,他们都上班去了,刘小姐和韩小姐是同一家银行的职员,她们是五点半到家。张小姐在电话局工作,回来的要晚一些。二楼的赵先生在百货公司上班,每天都很晚才能回来。王先生是奉城医院的实习医生,要经常值班,所以他下班是没有准点的。还有胡先生,他是家具厂的师傅,每天都是在外面吃完晚饭,六点钟到家。”
莫言非又看了看日记本,“这个找回来的翡翠胸针,是谁的,怎么找回来的?”
朴素珍说道:“这胸针也是三楼韩小姐的,据韩小姐说,这胸针是她祖母留给她的,上面的翡翠水头很好,应该值不少钱。那天韩小姐发现胸针不见了之后,心烦意乱到了极点。我们大家都认为是她一不留神,落在楼上或者是楼下的餐厅里了。大家帮着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本打算第二天报警,却不曾想第二天早晨,张小姐在餐厅的椅子上发现了那个翡翠胸针。大家这才如释重负,我们认为那只是个令人讨厌的恶作剧,所以没有再继续追究。”
莫言非转动着指环,“在所有消失的东西中,绝大多数是不值钱的东西,像口红、打火机或杂志,这些都不足以让你报警。其实就算你报警,警察也不会受理。关键在这个翡翠胸针上,因为比较贵重,你们很有可能为此报警,所以第二天被放在了椅子上。”
朴素珍皱着眉头说道,“的确是这样。”
“帮我拿一支笔好吗?”莫言非说道,“我现在想把丢的这些东西标注一下主人。银耳环一只、翡翠胸针一只,韩小姐的。还有什么是韩小姐的?”
“那条被剪碎的围巾也是韩小姐的。”
莫言非淡淡一笑,“韩小姐为人如何?”
朴素珍想了想,“韩小姐家里的条件不错,她虽然心地善良,但为人却有些高傲。”
莫言非接着问道:“她的同事刘小姐呢?”
朴素珍说道:“她是个非常不错的姑娘。”
莫言非思索着,“她的收入够用吗?”
“哦,不太富裕。她的工钱好像没有韩小姐多。她不常准备新衣服,她的长相一般,打扮的也没什么特点。但是人看上去很文静优雅。”
“另一位张小姐呢?”
“张小姐比较内向,不大说话。”
莫言非拿着笔,“木梳是谁的?”
朴素珍说道:“木梳是刘小姐的;口红是张小姐的。打火机是王先生的;新的《良友》杂志是赵先生的;那条裤子是胡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