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书房聊吧。”莫志远说着，引张四爷走进书房。
莫言非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走进房间，却没见到张四爷。
郑勇看着莫言非东张西望，笑着说道：“你男人和你爹去书房了。”
莫言非瞪了郑勇一眼，直奔书房。
郑勇笑道：“男人聊天，你一个女人还是别掺和了。”
莫言非走到书房门前，迟疑了一下，轻轻敲了两下门。
张四爷从里面打开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莫言非打量着张四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半夜到的家。”张四爷说着，走出书房。
莫志远也走了出来。
莫言非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张四爷的脸上，“你们聊完了？”
张四爷说道：“嗯，我问父亲喜欢那种风格，父亲说，你做决定就可以了。”
张四爷径自走向莫言非的房门前，“你看看图纸吧。”他说着，推门走进房间。
莫言非只好跟了进去。她一进门，张四爷随手关门。
张四爷正色说道：“我只跟你说一遍，以后不许再穿着睡衣站在窗前。”
莫言非嘀咕道：“我不是听见你汽车的声音了嘛。”
张四爷想了想，“站在窗口是很危险的，以后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别在窗口那傻站着。”
“你干嘛这么严肃啊，出什么事儿了吗？”莫言非问道。
“我不严肃点，你不长记性。”
莫言非嘟起嘴，“我又不傻。”
“还不傻？”张四爷环抱住莫言非，“想我了吗？”
“哎呀，你不提我都忘了，你已经出门两天了啊。”莫言非说着，在张四爷肩头闻了闻。
张四爷嘴角微微上抑，“闻出什么了？”
“一股洗衣皂味儿。”莫言非有点失落，“你换过衣服了。”
张四爷在莫言非耳际轻声说道，“何止换过衣服，还洗过澡了呢。”
莫言非可没心思跟他缠绵，“你这两天都干什么了？”
张四爷答道：“请了一位玫瑰坊的经理。定下图纸，还雇了一伙施工队。”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你不想说就算了。李叔跟你说奉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了吗？”
莫言非一提这事，张四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听说你害喜了？”
莫言非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说：“我是不是该恭喜你要当爹啦。”
张四爷一捏莫言非的脸颊，“你是打算把我气死了，好霸占我所有的财产吗？”
莫言非推开张四爷的手，“你别傻了，我还指望你给我挣钱呢。”
莫言非正色说道：“我正想跟你说个事儿。我昨天跟韩松涛出现场，在城西桥头底下发现一具男尸，死亡一个星期以上，宋佳判断是被殴打导致的内出血引起的死亡。”
张四爷看着莫言非，“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我觉得跟你有关系。”莫言非说道，“尸体旁发现一块绣着梅花的手帕，上面还有一个婷字。”
张四爷不在意地说：“喜欢梅花的人多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莫言非看着张四爷，“你不觉得金婷跟你原本不熟，却来找你帮忙有点奇怪吗？彭家浩的举动也有点不正常。”
“你想说，最后会查出那死了的男人是金婷的那个丈夫，金婷会招认，是她请我除掉她丈夫的？”
莫言非点头，“我怕他们会这么干。”
“傻瓜，这都不算事儿。”张四爷抚摸着莫言非的头发，“倒是你，好好的怎么吐得都没吃中饭，还吃上山楂罐头了。”
莫言非不由自主地一皱眉，“别提了，那尸体都一个多星期了，我现在想起来还恶心呐。昨天中午食堂炖的酸菜里放了肥肉和血肠，我一看到那肥肉，就想起那尸体泡得白发的皮肤。”
莫言非拍了拍胸口，缓了口气说道：“孙宏文给我买的罐头，那个山楂的他没让我吃，我拿着从局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儿不对了，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你耳朵里了。”
莫言非一提孙宏文，张四爷的脸色沉了下来，“我们家没罐头么，怎么非得吃孙宏文买的。”
“不吃白不吃嘛！”莫言非笑嘻嘻的，“你别生气了，咱说正事儿吧。”
张四爷这口气还没顺过来，“你还有什么正事儿？”
“哦。那没事儿了，我们去吃饭吧。”莫言非说着，往外走。
张四爷又把她拉了回来，“我走两天，你先是坐付文鹏的摩托车，然后是周峰的车。你可到是没闲着。”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这里面有点误会，是我爹让我找个人送我回家的。”
“你不会让郑勇或者李刚接你吗？”
莫志远在家，莫言非不想吵架，她只能柔声说道：“我下回会注意的，咱们出去吃饭吧。”
莫言非拉开门，走出房间。
莫志远对张四爷说道：“早上蒸的包子，你随便吃点吧。”
张四爷可不想跟莫志远一桌吃饭，“我早上吃过饭过来的，你们慢用。我还要去一趟我大哥那里，先告辞了。”
莫言非看着张四爷，想问他去找大爷做什么，可她知道张四爷不会跟她说实话，她已经张开嘴，就顺口说了一句，“早去早回啊。”
莫言非说完之后，有一种想咬自己舌头的冲动。
张四爷淡淡一笑，走出莫家。
莫志远父女吃过早饭后，郑勇跟着他们一起走出家门。
吴妈看着他们走远，叨咕道：“以前早上叫她起床上班，她总是找各种理由不去。现在不想让她上班了，她却天天早早起床上班。这孩子什么时候能不拧着来呢。”
李刚笑一笑，心说：这世上好像就没有不拧着来的孩子。
莫言非走到警察局大门前，对郑勇说道：“回家睡觉去吧，我晚上会和我爹一起回去。”
郑勇挠了挠头，“我还是跟着你吧。”
“你打算跟我上一天班吗？”莫言非有些诧异，“你别逗我了，我今天哪都不去。”
莫言非向郑勇摆了摆手，“快回家睡觉吧。”
“那你有事儿往梅园打电话。”郑勇嘱咐完，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