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李阿姨,我不能陪你们聊了,我得赶紧回去。”
叶绿急着回西施蔬菜店帮忙,她怎么能忘得一干二净呢!实在太不像话。
穆承洲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等等,我们一起。”
“姥姥,李阿姨,我就先陪绿绿回了。”
穆承洲跟姥姥和李阿姨快速说了再见,小两口就往回赶。
叶绿在前面小步跑,穆承洲在后面紧紧追赶,越追越赶不上叶绿那灵巧的橙色脚步。
姥姥注意到了承洲手背上的两排齿痕,那齿痕不是绿绿的,又是谁的?
姥姥看着远去的两个人影儿,一个挺拔,一个玲珑,不自觉地就笑了。
“看来,还得我出手啊!”
都不是上道儿的孩子。
保姆心领神会地笑笑。
叶绿要直接去妈的蔬菜店,穆承洲趁机又在绿绿的臀部拍了一下,他本想说话,结果叶绿一瞪眼!
“穆医生,请自重!”
哼!
叶绿在前面狂奔。
穆承洲在后面狂追!
“绿绿,绿绿,你等等我,我是想说……”
“你给我闭上嘴,要不是你忽悠,我能忘了去干活儿?”叶绿真急了。
大清早地不干活儿,跑来遛什么弯儿,这是她这种人能享受的吗!
叶绿越想越愧疚,越想越生气,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掉进了穆承洲的温柔乡里。
妈那边得多忙啊,又收菜,又整理,还得清理剩菜烂菜,还要往外扔垃圾,擦货架,打扫卫生……
妈肯定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一路想,一路跑,一路气。
“唉,绿绿,你听我说,你不得回去洗洗澡换身衣服?一身汗,得多难受!”
穆承洲想,她这一去帮忙肯定少不了时间,也是真心话。
叶绿不听,闷头不吭声,快速走着,我可不像你,我没有养尊处优的资格!
“你一身臭汗,你想熏死谁吗?”穆承洲一语中的,嘴角挂笑。
猛地,叶绿停住了脚步,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这鞋子,这哪是自己啊?
不行,还是回去换身自己的衣服,再干一天活儿,净化净化心灵。
忙忙碌碌不得清闲,早已成了叶绿的习惯。多年养成的习惯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闲着,心慌。
回到君临名居。
叶绿快速地跑上楼,习惯性地进了浴室,等脱了衣服才醒悟,换洗的衣服又忘记带进来了。
以前在妈家,浴室小,不等洗完澡,浴室里就水气腾腾。
所以,防止衣服弄潮湿,她都是先洗完澡,再裹着浴巾出来穿衣服。
反正叶韬住车库,不上来,只有她和妈两个人,她从不避讳。
即使晚上睡觉,她也是从不穿全乎。一套睡衣,穿了上边就不穿下边,穿了下边就不穿上边。
叶紫又不在家,她早就自由习惯了。
算了,脱都脱了,一身臭汗,还是先洗干净再说。
女人洗澡就是麻烦的,单单那头发就比男人多耗不少时间。
穆承洲都已经在隔壁冲了澡,换了衣服,叶绿还没有出浴室。
忘记关门,又是叶绿的一大“嗜好”!以前在妈家,哪用得着关门?
所以穆承洲又得逞了。
他悠哉悠哉地横在新婚大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义勇军进行曲》的唱腔,嘴角含笑,正闭目养神呢!
饱暖思淫欲。
天知道他正在想什么呢!
“啊———”
叶绿一出浴室门,就来了个猝不及防。
老色狼!
“我老吗?我色吗?我是狼吗?”
穆承洲戏谑地看着小妻子。
小妻子的思想,他还能分析不出来?!
一个早晨,经受了两次!叶绿慌里慌张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浴巾裹得严严实实。
她也不是吃素的!
她挺直了脊背,一脸的警惕加防备。
“你要干什么?”
“为你服务。”穆承洲端着一张帅脸,心里却在偷笑。
又想占我便宜,流氓。叶绿心里在骂。
“丈夫流氓妻子,天经地义。”穆承洲来了一把不要脸。
逗她,特别有意思。
回浴室也不是,往前走也不行。叶绿感觉自己身上都被瞟光了。
正待发作。
此时,穆承洲的手机响了。
穆承洲摸过手机一看,市中心医院院长办公室打来的。
周五转过来,报道已完成,现在是周日,能有什么事?
莫不是又让他担任脑科主任一事?
连续数年,他实在是太过忙碌,就像一架机器。
现在有了新婚妻子,他只想空出时间来,多陪伴妻子,多过过家庭生活。
再说还有一堆的投资事务要处理。他实在是分身乏术。
他只想做个业务上的专家医生。不想趟“领导晋升”这一浑水,那种消耗精力的事情,他实在不欣赏。
电话响了,不得不接。
“院长。”穆承洲倒是不避讳叶绿。
他坐直身子,起身,来到床尾的沙发上,坐下。
叶绿看到穆承洲的脸色,平静沉稳又严肃,她突然生出了一种肃穆感。
她感觉,穆承洲比自己学校里的校长还威严。不,校长也远远不及。
前一秒还在调戏她的穆承洲,此刻,身上突然散发出了一种强大的气场。
穆承洲接完电话。看着妻子。
叶绿的排斥情绪不知何时早已烟消云散。
她就由着穆承洲这么盯着看。
穆承洲突然露出一种抱歉的神情。
他起身去衣柜里挑了一件连衣裙,一套内衣,放在床沿儿。
又去浴室里拿了一块浴巾,给妻子擦头发。
叶绿被他刚才的气场镇住了,此刻,特别乖巧,就顺着穆承洲。
穆承洲擦完妻子的头发,又把叶绿拉倒浴室,给她吹头发。
他的手指还是那么温柔。
只是不说话。
你怎么了?叶绿在心里关心地问。
吹干头发,穆承洲去拿来衣服塞到叶绿怀里。好温柔地一句:
“你先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他就出了浴室,顺便带上了浴室的门。
他这是怎么了?叶绿一边穿衣服,一边琢磨着。
虽然他调戏她,让她感觉不舒服,但是,他不调戏她了,她又有了一丝不安。
叶绿穿好了,出来。
脱胎换骨的美丽。
穆承洲过来拥住她,在额头上吻了吻。
叶绿的脑袋被他摁在他的胸膛上,叶绿听到了他胸腔里发出的叹息声。
“对不起,绿绿,今天上午我就要赶去外省,九点半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