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一家人,年龄不同,经历不同,各有所愿,各有所想,谁也不能理解谁!这就是常态。
总得有取舍。
老婆过得舒服不舒服,全凭男人如何来调节,天平偏向谁。
叶绿猛地推开穆承洲,蹬了他一脚。坐起身,靠在床头上,脸色不好。
“我很烦!
穆家,穆家,穆家了不起啊!
有钱了不起吗?
穆承洲,如果你拿着有钱来压我的话,我虽然不可能鄙视你!
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威胁不了我!
你的有钱,买车买房就跟我家买兜馒头似的,我不觉得你有多伟大!
我不管你家人怎么压你,如果你敢压我,我就晾了你………”
没等叶绿说完,穆承洲的嘴就堵上了叶绿的唇。
叶绿反抗,穆承洲把叶绿一横,紧紧控制住叶绿闹腾的身子,压在身下。
“你又要胡诌八扯是不是?”穆承洲的火气上来了。
他什么都能将就,唯独不能容忍叶绿满口喷出不负责任的话。
“我还不够护着你吗?”
穆承洲咬住下嘴唇,喷吐着鼻息,胸腔鼓动着。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把叶绿吞进去。
叶绿不再挣扎。小白兔怎么抵得过大灰狼?
一通折腾,叶绿四肢乏力,脸侧向一边,不看穆承洲。
穆承洲捏住叶绿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
叶绿拗不过,干脆闭上了眼睛。
穆承洲俯下头,凑上嘴唇,想安慰老婆,叶绿猛地一侧脸。
排斥!
“怎么?你都不想我吻你了吗?”
穆承洲恼火。
“明明是你要我接电话的。”穆承洲鼻孔出气,粗气。
“我要你接你就接啊,我要你离婚,你离吗?”
叶绿气炸了。气穆承洲开了免提,让她听到了不爱听的话。
又提离婚二字!
直接触到了穆承洲的底线。
穆承洲的手上加了劲。叶绿感觉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放开我!”叶绿又气又烦又痛。
“你捏死我吧!”叶绿不再反抗,等死。
紧接着,眼眶发热,滚出了眼泪。
夫妻矛盾,往往都是来自家人,尤其是父母。
父母有经历有阅历,生怕小辈们走错路,将来后悔,唠里唠叨没完没了。
殊不知,直接搅乱了小两口的生活节奏。
谁是谁非?无法定论。
家,就是这样。越催,越烦,越劝,越乱。
各过各的不行吗?
不行!父母父母,不干涉就不叫父母了。
现在不是单纯小两口的矛盾了,而是掺入了第三方,还是女人。
不好平复。
穆承洲受了夹板气!明明不关自己的事,大半夜的,偏偏烧了自己一身火。
穆承洲又气又恼又疼又痛!
瑞芳的电话,搅乱了他美好的夜晚,他气。
叶绿的满口胡喷,让他恼火。
老婆满不在乎自己的口气,让他好痛。
把老婆折腾出眼泪,他又心疼。
穆承洲看着身下的老婆,泪流滚滚,眼白都红了。
心脏抽痛!
在这件事上,他反抗父母,就等于反抗了姥姥,更反抗了自己。
他矛盾着,撕裂着,揪痛着。
身下,是他等了五六年,才苦苦追到的女人,他舍不得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不就是财产么,不就是钱么,什么家族不家族,什么继承不继承的。
谁想继承谁继承去!
什么都没有自己的爱人重要!
没有爱人,他生不如死。
穆承洲的天平,本能地偏向了叶绿。
他松开了捏住叶绿下巴上的手指,俯身,吻着叶绿的眼泪。
“老婆,我爱你。”穆承洲的心脏在说话。
叶绿没反应,由着穆承洲的嘴唇在自己面颊上游移。
穆承洲起身去浴室拿了温热的毛巾,给叶绿擦着脸。
叶绿躺着,不动,不说话。
“舒服点了吗?”穆承洲看着叶绿。
“老婆,你骂我吧!都怪我没有给你遮挡住风雨。以后……不会了。”
穆承洲心疼叶绿。
对于婆媳矛盾,他也是初次经历。一次,就够了。
叶绿不说话,反身卷进了被子里。
老婆不高兴,穆承洲心里堵满了石头。
他起身去浴室放下毛巾,看着洗漱镜里的自己。
警告自己:下不为例。
夫妻矛盾不能隔夜。
穆承洲自己本能地这么认为。
他大步出了浴室,上了大床,就扯过被子,抱住叶绿。吻她。
吻去她的烦恼。
吻去她的委屈。
老婆根本就不回应自己,穆承洲捧住叶绿的脸庞,炽烈着声音:
“老婆,你最重要。我只要你。”
笑话,你不要你妈了吗?油嘴滑舌!叶绿讨厌口是心非。
气得脱口而出:
“你要你妈就够了!”
叶绿正要转过身子。
穆承洲的胳膊用力,固定住叶绿,不让她回避!重复一遍:
“你最重要!”
“没你妈重要!”
叶绿杠上了。潜意识里,非要在穆承洲的心里,跟瑞芳争个高下,一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架势。
“非要这样吗?”穆承洲的脑筋不够用了。
叶绿瞪着他,就要这样,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爱就是自私。
面对一个男人,媳妇儿和婆婆,就是要争抢男人心中的位置。
女人不看对错,只看男人更加在乎谁。
“我说了,我只在乎你!我只要你!你最重要!”
穆承洲快被折腾疯了。
“放屁!你不在乎你妈吗?你不要你妈吗?你妈不重要吗?”
叶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小东西没完没了了!语言不通,穆承洲直接行动。
扯了被子,压上身来,就要,霸王硬上弓!
“你敢逼迫我,我就离开你。”叶绿说得很平静。
不似往日的胡诌八扯。
穆承洲的血液冷住了。心脏撕裂,滴血。
女人间的战争,真真要了男人的命。
一整夜,穆承洲都不敢胡来,只是紧紧地抱住、贴住叶绿。
皮肤粘住皮肤,没有占有,还是不踏实,但,总比没了老婆强。
穆承洲一夜没睡。叶绿一夜安睡。
早晨,叶绿去浴室洗澡。
穆承洲趁机打电话请教隋廉。毕竟隋廉更了解女人,穆承洲这么认为。
隋廉一听,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婆媳矛盾,无人能解。
隋廉自己的原生家庭,就整天充斥在这种矛盾中,要命。
隋廉干脆:“除了逢年过节,非必要,不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