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勇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姜书书,再看了一眼其他脏兮兮的食客,“你确定砸的是你,不是别人?”
“确定是我,经理,我天天跑来跑去,腿脚麻利,所以我躲开了,没被砸中。”就那三个小瘪三,还想砸中我,就是给他们多练两年都不可能。
姜书书暗戳戳的告状,“经理,我刚刚数了,他们一共砸了7个盆子,4个饭碗。”敢砸东西,让他们双倍赔偿。
姜书书的话音刚落,就立马听到了碎裂声,姜书书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碗,姜书书立马向郑大勇报备,“经理,现在是五个碗。”
郑大勇:“……”她这是用后脑勺看的,刚摔下来就知道是碗。
郑大勇严肃着一张脸走过去,“都给我住手,要是再敢闹,我就把你们送到公安局去。”
韦家一大家子立马就不动了。
韦家人都看向韦大铜,想让他出面处理。
韦大铜擦了擦被指甲挠伤的脸,火大的很,“看我做什么,关我什么事?谁砸的谁自己处理,不想处理,就跟着他们去公安局。”
郑大勇也懒得说废话,“赔钱?还是去公安局?自己选?”
韦老头看韦大铜真的不管,这才站出来,“我们赔,我们赔。”
郑大勇看向姜书书:“小姜,算一下赔偿。”小姜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主,算的赔偿只会多不会少,如果那家人有什么意见,自己到时候再出来说话。
“是,经理。”敢骂我,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心疼。
“你们摔了七个盆,5个碗,我们的盘子是8毛1个,碗的话是3毛一个,买碗筷是需要票的,如果你们不给票,那就算你们八块好了……”
郑大勇:“……”不是,这小姜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怎么只要回本钱?
韦老头:“行,我赔,8块是吧?”
“等等,这位老同志,我话还没说完呢,八块只是盆,碗的赔偿,其他的我还没说呢。”
韦大金:“其他?还有什么其他?不就是摔了你们几个破盆破碗吗? 都赔给你们了,还想怎么样?敢敲诈我们,信不信老子报公安?”
“你想报就报,你不报,我们报也可以 ,赔偿也不用再谈。你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跟我装什么眼瞎?其他你看不到吗?脏了的桌子,凳子,地板这些不是钱呐,还有其他被碎片割伤的人,被菜汁弄脏的衣服,这些你以为不用赔吗?”我不赖别人账就不错了,还敢赖我的账。
原本还打算自认倒霉的人,一听到可以赔偿,眼睛都亮了,顿时也不打算走了。
“就是,你看看我新买的裤子,都是汤汤油油的,叫我以后还怎么穿?你得赔我一条新裤子。”
“还有你看看我的鞋,你看看我的白鞋都变成什么样了?这是我攒了三个月的钱才买的 ,你们要么给我洗干净,要么赔我一双新鞋。”
“你看看我的腿,被碎片割了一个大口,我现在走路都疼,你们得赔我医药费。”
……
这下韦家的人终于怕了,韦老头一听这么多人要找他们赔钱,就立马头疼加心疼,哪哪都疼。
姜书书:“……”活该!我看你们还敢不敢装逼。
“碗筷加清洁,我也不多要,15块就行。”
姜书书说完其他人立马爆出自己的理想赔偿价格。
“我的五块。”
“我的两块。”
“我的八块。”
……
姜书书在一边默默的帮算着,一共51块。
韦老太再也忍不住了,“你们一个个抢钱啊,我告诉你们,我就赔盆,碗的钱,其它钱我一分都不赔,那些裤子,鞋子洗洗不就好了,你们脱下来,打不了我帮你们洗(我就不信你们大庭广众之下敢脱),吃饭搞脏地板不是很正常吗?要不然要你这个服务员干什么?要是没有我们搞脏地方,搞不好你还在哪个角落种地呢?就破点皮,就要死要活的,真是矫情,不像我们农村种地被锄头挖到脚都没吭一声,以前的资本家都没你们这么矫情。”
其他人不吭声了。
姜书书,“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不要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出来胡搅蛮缠。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因为你们给别人造成了损失,要求你们赔偿合情合理。
我要清洁费怎么了?你们把这里搞得哪里都是油,哪里都是碎片,你知道有多难清洁吗?你知道多浪费我们的人力,物力,财力吗?知道我们清洁这段时间会影响我们做生意吗?不打扫干净,别人怎么就来吃饭?不进来吃饭,今天的食材浪费了,你们赔吗?
“他们要你赔偿衣服怎么不行?他们辛辛苦苦攒钱买一件衣服和裤子容易吗?你一句轻飘飘洗就完了,这么一大片污迹你洗的干净吗?打算黄一块,黑一块的让别人穿出门吗?
他们要你们赔偿医药费怎么不行?他们没流血吗?没受伤吗,没痛吗?好不容易吃点肉补一补,全让你们造没了,有些工作得天天站着,他们带着伤上班,你以为不会遭罪吗?你以为不会影响工作吗?他们要你们赔偿点医药费,天经地义。还好意思说资本家,刚刚你孙子被打一巴掌,一没流血,二没肿,你不也哭天抹地的吗?而这些受伤的大哥大姐宁愿流血,都不流泪,他们怎么就资本家了?我看你才是故意破坏工农一家亲。”敢骂我?还想不赔钱,门都没有,就51块钱,你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刚刚不说话的人一听姜书书说的话,底气又足了,立马跳了出来,“就是,就是,他们造成了我们的损失,我们要点赔偿,怎么了?天经地义,合情合理,他们要是不赔偿我们的损失,我们就去报公安。”我们有理,我们怕啥?
韦大金凶狠的瞪着姜书书:都是这个贱女人坏事,那帮人刚刚明明已经不吭声了,贱人!不就是一个破服务员,竟然处处跟我们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