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阴天!”
嬛昭道尊吃了一惊,尽管有所料到,但她并未想过对方竟然来的这么快,要知道姜瓶儿昨晚才被抓,今天就有人来营救?
姜瓶儿到底是十八阴天的什么人?
“师傅。”夏云熙三女扭头,看着嬛昭道尊脸『色』青红不定,似乎非常忌惮和凝重,不由得投去疑『惑』目光。
嬛昭道尊没有说话,挥手显化上空的景象——
苏金坐琴姿,那一柄柄清冽咧的虚质重楼剑,有数不清的数量,少说也有上万柄之多,单手就能显化出如此大的威能,让嬛昭道尊都为之吃惊。
“姐夫好帅啊!怎么能这么帅!帅呆啦!”夏云熙瞪大了美目。
唐樱娇也被苏金那道法自然般的模样吸引,她知道夏雨烟和苏大哥的关系,自然不会抢话在前。
此刻夏云熙夸赞出声后,唐樱娇才笑道:“是呀,苏大哥真是厉害。”
“师傅,为何我老公突然如此——”夏雨烟在早晨时,就感觉嬛昭道尊似乎有什么事情瞒她,感觉和自己有关。
“昨晚有人行刺你,被我逮住,现在有大麻烦来了。”
嬛昭道尊非常凝重道,“你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事情比你们想象的要严重许多。”
“呃~~~”
夏雨烟脸『色』一阵苍白,昨晚她做了个梦,一片苍茫的白雾,似乎有人呼唤她,难道那时便有人潜入她卧室——
“别怕,姐夫厉害着呢!”夏云熙很有自信。
“师傅,您难道不出手吗?”夏雨烟问。
“说实话,我招惹不起。”
嬛昭道尊也不怕在三位爱徒面前丢面子,在这个关头上,她有一说一,哪怕她天道三步的修为,也无法对来敌出手,否则真的就是灭顶之灾。
唐樱娇心里深处,出现了一种沉重感觉,她目不转睛看着,看着显化出来的一幕,不知苏大哥能不能对付来犯之敌。
“那怎么办,连师尊都很忌惮呢——”夏云熙初步了解了一些修士情况,知道师尊非常非常厉害。
“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就劝他逃走。”
嬛昭道尊说着,心里在打鼓,她越来越看不透苏金,上次离开时明显还没那么强,现在强的让人感觉爆炸。
至今苏金深浅不知,嬛昭道尊只能这样安慰着几女。
铮铮铮~~~
琴声有节奏的传出,苏金轻轻拂袖,上万柄青剑,簌簌穿梭进浓厚的云层,斩了过去!
锵锵锵——
清脆的声音密集出现,苏金的招数仿佛被吞没一般,没有任何用处。
见此,苏金抱着龙渊剑匣,浑身衣袍鼓『荡』,飞扬着墨发,剑眉凝竖,他的步法绚烂多姿,转瞬间仿佛踏出一千个位置,分不清真假虚实。
那是‘逍遥流光术’进化而来的‘逍遥仙步’!
“好强。”
嬛昭道尊一直把苏金看做晚辈,感觉此子在实力上,哪怕是六道大帝,都不见得能和自己抗衡。
在硬实力上,嬛昭道尊以为能稳压苏金一头,可现在苏金彻底颠覆了自己对他的认知!
难道他突破到了六道世界境?
嬛昭道尊在脑海中出现了这个荒谬想法,后来自己马上摇头,绝对不可能,上苍不让六道祖成帝,他已经成了。
再让他‘六道帝’成为‘六道世界境’,那根本不现实,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金宛若飘仙,抱琴穿过浓厚云层,不远处的一幕,让他万万都没有想到。
下方,嬛昭道尊显化出来的一幕,被几女看到,也都是俏脸大变。
嬛昭道尊更是狠抽了口凉气——
浓厚的云层上,有一个蓝『色』巨人骷髅,那个巨人骷髅通体冰蓝,晶莹剔透,骨架高如山岳。
巨人骷髅的肩上扛着一艘‘古战船’!
‘古战船’上刻画蛮荒神兽,有云帆,彰显大气厚重的不凡气场!
原本,嬛昭道尊还有心里打算,毕竟实在不行可以远走嘛!
可当嬛昭道尊看到那艘古战船和巨人骷髅出现,此刻心里已经懊悔万分,她知道自己捉了个不该捉的人!
……
骨戒中。
神女执莲图上闪过一丝涟漪,上空的景象同样显化在图中。
姜瓶儿在看到那艘古战船时,激动的大喊,兴奋的都要跳了起来,连连高呼:“父亲!父亲来救我啦!”
“别高兴太早。”图中神女柳裳葭,虚影婀娜,淡淡说了句话。
“呵呵,这个坏蛋占了我多少次便宜?你还告诉我,别高兴太早,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嘛?”姜瓶儿兴奋的溢于言表。
“那你知道苏金是谁吗?”柳裳葭似乎看不惯姜瓶儿的言辞。
“谁!他一个帝境,在这凡是能称王称霸,放在我们十八阴天,屁都不是!”姜瓶儿小嘴撅的很高。
激动的难以自禁。
“没错,在你眼里,他只是帝境。但是,他和寻常帝境不同。”柳裳葭说道。
“有什么不同的,再厉害的帝境,也要被我父王捏死。”
姜瓶儿说着,突然闭住小嘴,刚刚那话似乎隐隐透出一个秘密,那就是她身份不简单,来的父王更是难以想象。
她怕这话被苏金听见,怕危急关头还拿她『性』命做要挟,以她做把柄,求父王放过。
“他是六道大帝。”柳裳葭语气带着玩味儿。
骨戒中的气氛仿佛瞬间将至冰点,直接宛若凝固了一样,姜瓶儿在听到‘六道大帝’这四个字时,直接脸『色』呆住。
“不可能!你想吓唬我!”姜瓶儿不信。
“在你认为我或许在吓唬,但你根本不了解他,苏金一路走来,历经的磨难,在你们眼中,或许微不足道,甚至你们认为他,无法跟你们的身份地位相比……”
柳裳葭语气带着钦佩敬仰的味道,她陪着苏金走到现在,可以说无比的了解他。
“哼!我们‘十八阴天’,不是他想招惹就能招惹的,抓了我,就是他此生最大的错误。”姜瓶儿语气无比嚣张。
“错——”柳裳葭只说了这一个字。
“错?错在哪儿!”姜瓶儿不服气的问。
“错在你认为苏金不配招惹你们。”
柳裳葭语气怪异道:“而是你们,得罪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