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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次日一大清早,阿六再次来到行宫,随即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蒋家父子临时栖身的屋子时,他就只见门前两个卫士正顶着一双熊猫眼,一见他来,一个眼神幽怨,一个脸色愤怒,但当听到他要把蒋大少带走时,原本正要骂娘的他们顿时愣住了。

“带……带走?难道他不是犯了事,所以才和他这个拦住杜指挥使马头要寻死的老爹关在一起?这是要带回县衙给朱将军还是张博士审问?”

里头的蒋大少同样折腾得一宿没睡,可刚刚合眼的他一听到阿六的声音就惊醒了,此时连滚带爬到了门边上,竖起耳朵倾听外头的动静。

“他没犯事。”

阿六用言简意赅的四个字概括了真实情况,见两个卫士全都一脸不信,他不得不耐心地解释道,“他要替父认罪认罚,少爷嘉许他的孝心,就放他来和他父亲团聚一晚上。现在时间到了,当然要接他回去。蒋家和昨夜和他一块赴宴的那几家不是一回事。”

两个锐骑营的卫士都知道,阿六并不是很喜欢说话,如今这么耐心说明了一大堆,他们也都如释重负,心想总算可以对杜指挥使交待了。可即便如此,其中那个更老成的卫士还是满脸堆笑地说:“那小哥先去见一趟杜指挥使,再来我们这边提人吧。”

可这话一出口,他就只见刚刚还和颜悦色的阿六沉下了脸,看向他们的眼神明显流露出来了几分锐利。正当他心叫糟糕,打算赶紧好好解释说明两句时,却只见阿六手中寒光一闪,下一刻,门上隔绝他们和蒋氏父子的锁具竟是应声而落。

他眼睁睁看着阿六就这么推开门,直接如同老鹰捉小鸡似的把蒋大少一把拎了起来,却看也不看正挣扎想要起身的蒋老爷,转身就往外走。虽说明知道自己最好上前拦一拦,可他的视线仅仅是和阿六对撞了一下,所有的勇气却在一瞬间消失。

他再看看自己那另一个同伴,就只见人同样噤若寒蝉地站在那里,别说阻拦了,连吭气都不会。见此情景,心中羞恼的他不禁低声骂道:“快追,不然我们怎么交待?”

“追得上才怪……”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卫士却没好气地说,“别看人年纪小,听说那是在皇上面前都得到过嘉许的,与其去追那个煞星,我们还不如赶紧去给杜指挥使报信呢!锁都掉了,我们就说生怕造成冲突不敢拦他,于是忍辱负重,那不就行了?”

见老大哥还有些犹豫,他就加重语气说:“要是我们拼了命去拦,结果还是放走了人,不就和直接放人走没什么区别吗?”

这话真是好有道理……

既然无计可施,两个卫士最终还是选择了保全自己这个做法,把阿六提走蒋大少的事禀报到了杜衡的面前。杜衡最初还不愿意接受蒋老爷这个烫手山芋,可昨晚上张寿派阿六送蒋大少来时,他还是捏着鼻子默认了,可谁知道早上人就自说自话地又把人给提了走。

他不想让下属看到自己恼羞成怒的一面,只能冷冰冰地把人屏退了下去,等他们走后,他方才气急败坏地狠狠拍了扶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们这是把我杜衡当成什么人了!”

可发怒归发怒,杜衡也知道,自己这次被派出来,只是因为皇帝觉着沧州民变,锐骑营却应对乏力,所以让他这个主官过来镇压军心。至于沧州这边民变以及其他那一桩桩案子,皇帝压根没有给他这方面的权限,他想要插手也力有未逮。

可张寿身边那小子也实在是太跋扈了一些!

另一边,当张寿见到阿六拎着蒋大少出现在面前,听他说完事情始末经过时,他不禁无可奈何:“阿六,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你就不能到杜衡面前去说一声再把人带回来吗?”

“我不会说话。”阿六的回答简单而干脆,随即却又若无其事地说,“而且,人只是让他们代为看守,做主的是少爷你,不是杜指挥使。门前守卫又换了人,我不想和他们嗦。”

张寿知道阿六绝对不是单纯因为怕麻烦不想多说话,这才旁若无人地直接把蒋大少给拎回来,多半还是真的想替他争一争,再加上杜衡之前扣下那把短剑以及试探他的态度,让少年心中不痛快,发现门前果然换上了兴许出身南方的守卫,于是人就简单粗暴地做了这件事。

想想他也确实没必要和最初就表现出某种敌意的杜衡去交好而且身为外臣去交好锐骑营主官这样层级的人,是想造反吗?当下他就决定不管这一茬了,反而看了一眼眼圈青黑,显然是没睡好的蒋大少。

恰好蒋大少正在偷窥张寿的表情,这下子,两边目光撞了个正着。蒋大少忙不迭低头,心里却忍不住咂舌,昨天阿六把他送到行宫的时候,也没去拜会什么杜指挥使,直接就把他送去和老爹“团聚”了,他也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可刚刚张寿一说,他就品出滋味来了。

他昨天还不知道所谓杜指挥使是谁,可昨夜和齐员外一番攀谈,这才明白,原来只有他真的是被关在家里孤陋寡闻。如齐员外之类的人,全都有外头人通过丢掷石块传纸条的办法向里头传递消息,因此全都知道钦差除了早到一步的明威将军朱廷芳之外,后头还有两位。

昨夜他已经见过张寿,至于另一位,则是统管锐骑营左营的指挥使杜衡。这样一个民间常常会尊称一声禁军统领的人,张寿身边这个随从护卫似的少年,竟然不放在眼里?虽说他从齐员外那得知,张寿即将是赵国公府的乘龙佳婿,可这态度也实在是太跋扈了一点吧?

他的妹夫华家三公子从前来沧州迎亲时,虽说状似温文尔雅,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高傲,可那是因为华家确实要强于蒋家。张寿虽说年纪轻轻就是国子博士,可听说父母双亡,如今只有一个养母,就这样的家世,比起赵国公府简直是天壤之别,面对杜衡哪来的底气?

张寿注意到蒋大少仿佛有些走神,就故意先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这才突然开口说:“看蒋公子这脸色,这一夜怕是都在和你父亲谈心,所以没睡好?”

蒋大少这才猛然清醒了过来。他哪还有功夫去管人家张寿为什么这么有底气?

想到父亲对自己透露的话,他虽说昨夜闹腾的时候打算尽快出去,想办法求见张寿又或者朱廷芳,救一救被人胁迫,随时有性命之危的父亲,可事到临头,他不由得又有些退缩了。

万一,人家根本就不想去追查背后的那些勾当,只想把他们这些沧州本地人杀一批以儆效尤,把风波压下去呢?他会不会弄巧成拙,反而把事情闹得更大?等等,昨夜他闹腾的时候,门口两个卫士甚至还警告了他一番,说是徐老先生把他们告了一……

他慌忙抬起头来,忐忑不安地问道:“张博士,我听守卫说,昨天有人把我们告了?”

此时此刻,他还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也许不是那个有名的徐翁,而是什么同姓之人。

然而,蒋大少很快失望了,因为张寿气定神闲地说:“就是在沧州开了那家有名的闻道义塾的徐翁,有人请他去做个见证,结果他亲眼看到,从齐家出资的某家善堂后头那臭水塘里捞出来好几具尸骨。仵作已然验看过,那是未成年的孩子,其中有一具应该是刚死没几天。”

蒋大少登时面色煞白,本能地大叫道:“不是我干的!”

听到这样的辩白,张寿不禁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如果不是朱莹打探得到的消息,再加上小花生的话,证明蒋家虽说也为富不仁,但吃相至少较其他几家要更好一点,他都要认为那家善堂背后撑腰的不是齐员外,而是蒋大少了。

要是换个人,指不定会认定蒋大少还亲手往那臭水塘里丢过尸体……

这位大少爷……不是有点蠢,实在是蠢哭了!

蒋大少嚷嚷完之后,这才发现自己犯了错误,慌忙赶紧说道:“我只是听说过那家善堂是沧州有名的,好像但凡有人捡到弃婴,自家养不了就会往那送。不过,也有人把孩子生下来,不能养活的话宁可溺死,也不会送去那家善堂,我从前听说就觉得很奇怪。”

他说着就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声音也小了些:“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善堂里头的孩子过得苦一点,但总比溺死了好吧?生下孩子却宁可杀了也不送善堂……实在太残忍了一些。”

好吧,我修正一下,这位蠢哭了的大少爷实在是不谙世事!

张寿忍不住无奈叹气,见蒋大少瞧见自己这表情似乎还有些狐疑,他就淡淡地说道:“那当然是因为,大多数聪明人知道,孩子生下来却养不起,直接溺死,那至少比送到善堂,日后旦夕且死的时候要少受一点苦楚。”

他言简意赅地将小花生讲的和朱莹打探到的那些事情说了说,就只见蒋大少先是不可置信,随即义愤填膺,最后整个人都气得在发抖。

“这就是那位徐翁愿意站出来呼喊为民除害的理由,否则,你觉得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怎么会在入夜时分和一群平民百姓一块来县衙前头陈情?”

张寿想都不想就略过了朱莹去威胁人家徐老先生的那点隐情,然后顺便再撩拨了一下蒋大少的情绪:“齐家的善堂只是冰山一角,其余各家的善事也多半挂羊头卖狗肉,如今县衙已经挂出放告牌,征集他们的横行不法事,当然,你们蒋家也一样,若有人告你们不法……”

“我们蒋家才不像他们这样草菅人命!”

蒋大少气得脸都青了,最初那点惊惶害怕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他大声叫道:“之前爹是和那几个死老头子一块与大皇子商洽做事,可那是因为大皇子又是皇子又是钦差,爹生怕得罪了他之后满门遭殃……爹所谓的揽总只是抓阄输了,这才不得不被逼上梁山!”

他说着就气呼呼地说:“至于后来那些手段,是,确实不光彩,确实很过分,但那是商场上常用的,我爹既不曾派人去恐吓威逼,也没去烧人家房子,那事情真不是我们蒋家干的,是大皇子亲口授意姓齐的老头派人去干的,我爹还劝过!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

一口气说到这儿,蒋大少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大胆了,可事涉老爹的生死荣辱,他在停顿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之前就说了,认罪认罚,要真的有人揭出我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我代老爹一力承担好了!”

“好,你记住你这话就好。”

张寿呵呵一笑,见阿六微微侧头,仿佛在倾听外头什么动静,他本以为兴许是少年察觉到了有人在门外偷听,谁知道阿六突然自顾自转身到了门边,猛然把门打开。然而,映入眼帘的并不仅仅只有他猜测的朱莹,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而在张寿那讶异的目光注视下,来人嘿嘿一笑,随即就在门外深深一揖道:“小先生。”

张寿顿时笑了:“我昨天才差遣人去邢台给你送信,你今天居然就到了,是送信的信使通晓鸿雁传书,还是你长了飞毛腿,又或者新得了一匹夜行千里的宝马?”

“嘿嘿,我是听说沧州这边居然在囤积棉花停工停业,就觉得恐怕要出事,和他们一商量,就决定过来看看,谁知道在半路上就听说行宫都被人占了,大皇子也被人挟持了!”

“这么乱的情况下,我哪敢进沧州,就找了个近郊躲着看风色,可没过两天,朱老大来了,小先生你也和杜衡一块来了!我本来想悄悄溜回去,可想想你肯定会派人去找我这个‘罪魁祸首’,就算我推脱,说不定阿六会亲自来押我,我只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见张琛言语中自信又不乏风趣,想到人在京城时是纨绔圈子里的霸王,现在却大变样了,张寿不禁笑道:“你要真不来,我当然只好放阿六了!你来得正好,跟着大皇子的那帮家伙如今都在大牢里蹲着,你带着蒋家这小子去各家拜访一下,看看如何复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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