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而来的斩鬼剑士,欢迎你的加入!”
土御门黑朔的身影迅速闪过,站在电线杆的杆顶,映着月光,对着荒木莲空微笑道:“樱都已经被肆虐了很长一段时间,你的到来必然能帮助我肃清整个樱都!”
荒木莲空的声音比较平静,对着土御门黑朔平静道:“我是荒木家的荒木莲空,阁下如何称呼?”
土御门黑朔的话语之中充满了骄傲,虽然是欢迎荒木莲空,但一举一动之间似乎都没有把荒木莲空真正放在眼里,给荒木莲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土御门黑朔嘴角闪过一抹浅笑,傲然道:“土御门传人,土御门黑朔。”
“原来是土御门神道的传人,安倍晴明的后人。”
见土御门黑朔自报家门,荒木莲空才明悟这人为什么这么骄傲了。
土御门神道的传人、安倍晴明的后人,这样显赫的身份在阴阳道这个传承中属于响当当的大人物,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以外,必然成为正道魁首、一代强者。
虽然面前这个土御门黑朔很臭屁,但荒木莲空也不认为什么别的,当即点头道:“土御门阁下,我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你。”
“我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江户的德川家光统治时代,不知为何,我沉睡之今苏醒。”
荒木莲空一字一句的开口说着:“我想知道,现在的东瀛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弱小的鬼怪,而且还这般肆无忌惮?”
“其他的斩鬼剑士呢,其他的阴阳师呢?我拜访了很多曾经的阴阳家族驻地,但那里的族人要么就是一点阴阳术都不懂,要么就是已经破败到无人居住。”
找到了一个阴阳师,而且还是土御门神道的,荒木莲空当然要把自己的所有疑问都问出来。
土御门黑朔闻言,双眸微微一眯,长叹一口气,开口讲道:“原来荒木先生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
“嗯?”
荒木莲空闻言,耳朵微动:“难道你也...”
“没错,我也是来自江户时代,只不过我生活的年代由江户时代第五代幕府将军德川纲吉统治。”
叹完气后,土御门黑朔接续说着:“前不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苏醒在了这个时代,我记得当初的我已经死去,但现在...我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你竟然也...”
荒木莲空双目闪烁,似乎在思考着土御门黑朔的话语,但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撒谎的迹象,只能叹气道:“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土御门黑朔也怜天悯人的开口说着:“是的,一直以来我都在镇压鬼怪,但我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这鬼怪的数量过于庞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杀光他们。”
“不过现在遇到了荒木先生,我相信结合我们二人的力量,一定可以在七天之内肃清樱都的。”
土御门黑朔微笑着开口道:“对了,听说还有一位来自华国的超凡者,再加上他的相助,我们应该会更快。”
“华国的超凡者?”
荒木莲空呢喃地念着这个响当当的来头,微微点了点头。
在亚洲这个超凡者圈子里,华国的修行者简直就相当于清北的大学生,无论实力如何,别人听着名气就感觉响当当。
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从华国出来的修行者,大部分都是高手:新手还能出国,把事儿搞砸了不嫌丢人啊?
“那真是太好了,有这位华国的同道在,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肃清整个东瀛的鬼怪,重新建立秩序。”荒木莲空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紧接着,荒木莲空又道:“我苏醒日期过短,而且一直以来都在乡下斩鬼,不知土御门阁下能否为我介绍一下当前的情况?”
“这个好说,我们东瀛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拥有超凡能力的只剩下了一位浅间神社的巫女...”
北斗茉梨恵怯怯的站在一边听着土御门黑朔和荒木莲空的聊天,不敢说话,宛如布偶,乖乖地站在旁边,不说话。
她总感觉,这个鸣叫‘土御门黑朔’的大人物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味,一股让她感到极为不舒服的气味。
不过听师傅说,这位是安倍晴明大人的后代,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北斗茉梨恵在心中暗暗想着,对自己内心产生的‘错误’想法而感到有些忏悔。
......
燕京国际机场,一袭道袍的林绰迎风站立,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引来一阵游人拍照,热议纷纷。
“那...那不是让我们相信科学的昆仑仙子吗?”
“是啊是啊,仙子小姐姐真人比视频更好看诶!”
“昆仑仙子出现在机场?难道仙子也需要坐飞机吗?”
“可能仙子今天的飞剑限号吧。”
“仙子都让我们相信科学了,出行当然要坐飞机了,不坐飞机,难道要御剑飞行吗?”
听着周围路人窃窃私语的话题,林绰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
谁能想到,她当初随便扯的一句话,竟然成了网络热点,现在走到哪儿都有人讨论‘相信科学’?
御剑飞行?
那得多大本事啊,就连昆仑目前的掌教陈道安都只能在道宫附近飞个千八百米,无法长时间飞行,速度还不如汽车,她御剑飞行的速度那更是比走路还慢。
就这速度,去东瀛岂不是得一个多月,到时候估计王睿坟头草都几寸高了。
不过这次前往东瀛,林绰的任务可不仅仅是救王睿一条狗命。
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去东瀛探查鬼怪出现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会不会蔓延开来。
毕竟就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鬼怪出现在华国,也没有出现在除东瀛之外的任何地域。
就好像,鬼怪这个东西是东瀛的专属一般。
“元君,元君!”
机场负责人轻轻呼唤着林绰,继而开口道:“您的专机已经抵达,随时都可以起飞,请问您...”
“别耽误时间了,现在就走吧。”林绰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开口说着。
“这边走!”机场负责人立马指路道。
林绰朝着专机的方向走去,不久后,这架特殊时刻飞往东瀛的专机起飞。
在机场的咖啡馆内,几个穿着中山装的超凡者特殊有关部门人员望着起飞的飞机,其中一人有些不安的开口道:“让昆仑道宫的紫虚一个人去,合适么?”
“我们现在实在没有空闲的超凡者,昆仑道宫愿意帮忙,我们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啊。”
那个与陈道安一起前往莰金达尔魔法学院的李鸿也坐在这里,他喝了口咖啡,无力的吐槽道:“而且这个紫虚真人不太一般,天赋神通有点恐怖,而且还起了紫虚这个道号,可能是古代某位道家大能转世。”
其中一个年级较小的超凡者有关部门干事好奇道:“李部长,是哪位大能啊?”
李鸿闻言,嘿嘿一笑,开口道:“同样的道号,当然是紫虚元君了。”
“紫虚元君?”
那干事面露迷茫,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紫虚元君’这四个字儿代表着什么。
“紫虚元君,姓魏名华存字贤安,又称南岳夫人、魏夫人,亦称南真。”
李鸿微笑着开口道:“魏夫人者,晋司徒剧阳父康公舒之女。幼而好道,静默恭谨。”
“志幕神仙,味真耽玄,欲求冲举,常服胡麻散茯苓丸,吐纳气液,摄生夷静,亲戚往来,一无关见。
华存冥心斋静,潜心修道,道行与日俱增。晋成帝咸和九年,诸真授华存成药二剂。华存服之,七日后抚剑化形而去,升仙为紫虚元君上真司命南岳夫人,亦称南真。
治天台大霍山,后多次降仙茅山。并传法于琅琊王舍人杨羲,授以《上清经》宋元年间,加封为高元宸照紫虚元道元君,道教尊其为上清派第一代宗师。”
听着来自李鸿的背诵,其他的有关人员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地方,只有几个新人连连感叹。
毕竟这玩意儿,他们这些老成员被的滚瓜烂熟,只有新成员才觉得这东西逼格很高了。
见到自己唬住了几个新人,李鸿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一般祀奉紫虚元君的庙称为黄庭观,紫虚元君可是道家的神仙人物,如果林绰真的是紫虚元君转世,那么前途不可限量。”
“我们不相信林绰也应该相信上清第一宗师紫虚元君,区区东瀛小鬼,怎么会是紫虚元君的对手呢?”
新人连忙点头,旋即一阵赞赏之语层出不穷,直到有关部门的正部长收到消息,开口打断了李鸿:“行了,别吹了,我们刚刚接到消息,米国那边在不久前也起飞了一架飞机,目的地也是东瀛。”
“永夜教会也要去么?”
李鸿为之一愣,旋即感到有些惋惜:“可惜了,这次陪同紫虚元君的任务没有落在我身上,否则又能看到好多的超凡者了,唉。”
正部长望着李鸿,无语的开口道:“不错了,这次的情况比之前去魔法学院开学典礼还要复杂,毕竟那时只是毁灭者的突然袭击,这次却是鬼怪!”
“行了,我们也该回去待命了,收工!”
大洋彼岸的天空,一架标有米国空军的飞机翱翔在太平洋上,永夜教会的‘黎明’级守夜人乔治面无表情的坐在飞机座位上,望着对面的那个人,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
“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蒙骗了里昂那个蠢货,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在东瀛干些违反教义之事,我会亲自出手将你斩杀!”
听着乔治威胁的话语,对坐那人没有丝毫的意外,只能苦笑道:“乔治阁下,我无意与您为敌,我们蜘蛛帮只是一群可怜人,只是想要在夜晚享受美梦的可怜人罢了,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坐在乔治对面的,正是蜘蛛之神的信徒杰克·平西曼,那位杀了很多人来祭祀蜘蛛之神,只求一场美梦的家伙。
“你要是自己每天做梦还有人会管你?但你用我主的信徒祭祀,这就容不得你了!”
乔治险些站起来给杰克一刀,但被他克制住了:“里昂他现在自身难保,大主教的职位他坐不了多久,等里昂下台之后,教会会重新将你们列入通缉,到时候我会亲自追杀你。”
杰克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半倚在飞机座椅上,开口笑道:“欢迎乔治先生前来追杀。”
一时之间,飞机之上陷入了沉默。
一轮月亮挂在星空之上,银辉万里,明亮万分。
但所有人都知道,月亮马上就会落下,而升起的,则是旭日。
......
“轰隆隆~~”
飞机破空而产生的巨大噪音出现在耳畔,岛田小夫被声音所惊醒,连忙抬头望向刚刚驶离头顶的飞机,有些抱怨道:“怎么回事儿,最近的飞机这么多?”
他是北海道的一个渔民,在海边讨生活,今晚的他在海边看“池子”,以免有人来偷鱼,但实在是太困,不知不觉就小憩了一会儿,被这飞机的声音惊醒,有些恼怒。
“算了,打起精神,不能睡了。”
岛田小夫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视线朝着海面转移,忽然间,他愣住了。
岛田小夫将脑袋转了过去,见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原本在月光照耀下平静无比的海面开始迅速波动起来,漩涡在海面中央凝聚,如同水飓风一般!
那水飓风开始缓缓凝聚成一个又一个的怪物!
那怪物鱼头人身,相貌丑陋,双眼凸出,呲牙咧嘴犹如猛兽,异常的恐怖。
不同的是,在这些怪物的最中央,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似乎是这群怪物的头领。
“怪...怪物,怪物!”
岛田小夫被吓得屁滚尿流,慌忙地朝着家的方向奔跑而去,一路上还摔了不少跤。
海面上这些“怪物”的首领并没有理会岛田小夫,而是凝视着陆地,面上闪过一抹怀念的味道。
“陆地啊,我赵权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