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百湖城后,在去见楚灵云之前,失明眼瞎的武晴歌提前来找警察局长皇利洋单独见面,“嗨,皇局长,想约你见个面,就你一人,请来江景观天酒楼。”
“……好,一个小时后见。”皇利洋沉思几秒,放下工作,开着奥迪车前往江景观天酒楼,曾经她和调查组长茗泽在此秘密约见过武晴歌。
“武歌,这一年多年时间,你去了哪里?伤势恢复如何了?你眼睛……”
皇利洋来到江景观天酒楼,走进约定的包厢,一见到武晴歌,她赶忙询问。
“我在一家医院治疗,现在差不多康复了。”
武晴歌戴着墨镜,朝服务员挥挥手,“一杯咖啡一杯茶水,谢谢。”
皇利洋问,“是谁救走了你,你认识他们吗?好像不是我们警察。”
武晴歌说,“他们不是警察,他告诉我他们是国家安全部门的。”
“你眼睛治疗好了么?”皇利洋一直看着武晴歌。
“没,眼睛看不见。”武晴歌黯然伤神低下头。
皇利洋不想气氛压抑,开玩笑说,“哎,那你是怎么想来这么高地方呢?绝美风景也看不着,反而爬上爬下累人。”
武晴歌笑了说,“这里挺好的,虽然眼瞎看不见,但我的心看得清楚,看得高,看得远。”
“武歌你果然是最有情怀的人,也可以为身边一起来的人提供开阔美景。”
皇利洋的目光从武晴歌身上转向落地窗外,是奔腾不息的长江,是高楼大厦,是航行船只,是车水马龙,是道路交错,是人来人往。
皇利洋一直没忘记武晴歌的功劳和罪过,问,“那你现在回来有什么打算?”
武晴歌直言,“皇局长,请您给我五天自由时间,第六天我会主动来公安局自首,可以吗?”
皇利洋沉思半分钟,点头答应,“猜到你有重要事情非办不可,没问题,我会向上级请示。”
皇利洋没有追问武晴歌五天打算做什么,武晴歌主动说出自己的计划,“我打算向楚灵云求婚了。”
皇利洋沉默两三分钟,才缓慢说,“武歌,你还是打算向楚灵云求婚么?”
“我了解你和楚楚一路走来的艰辛苦难,可你或许将面临坐牢,这对警察的她,是感情和事业的致命伤害。”
武晴歌看不见皇利洋此刻的表情和眼神,但读懂了她复杂无奈的心思,长叹一口气说,“这些年,我一直渴望和云儿能有机会在一起,但命运总是开玩笑的一次次错过。”
“后来我在妖气公司工作,意识到自己和云儿的警察职业走向了立场对立的阵营,那时我许多次想过放弃自己的职业方向,但心中的情怀一直割舍不下。”
“后来云儿即将结婚,我同事又频繁被警察抓捕,当时我也有过彻底死心,放弃对云儿的爱,冲动加入夜黄野性社集团,不再去想和云儿能有机会在一起。”
“然而天意捉弄人心,苍天不想让我成为十恶不赦的大恶魔,我可以帮助警察做好事,有机会重新做人。”
“我发现感情之火从未熄灭,内心依然渴望能和楚灵云在一起,此时我的工作行为确实已经违法,但心中的爱情火种,再次熊熊燃烧。”
推开窗门,走到阳台外,站在江景观天酒楼高层之上,眺望长江对面的百湖中心大厦灯光闪烁,局长皇利洋认真专注聆听,没有因公务开会打来的电话而打断武晴歌说心里话。
端着茶杯走到阳台吹风透气,武晴歌喝口茶继续说,“失踪的这几个月,我也一直都在考虑自己和云儿的未来出路。”
“我是违法的罪犯,她是执法的警察,我该如何选择。我想无私的放弃,我也想自私的坚持。”
皇利洋点头说,“爱情是无私和自私的结合体,人是善恶共同体,水溶交融无法分割。”
“当我听说云儿时常在江滩等候我回来,依然坚守我俩曾经山盟海誓的诺言。我完全相信,这一回我想要自私因为只有我才能给与她幸福快乐,才能陪伴她一生一世。”
“但我也要无私,因为我必须为自己的错与罪去独自承担所有责任,不影响她热爱的警察事业,给与云儿一个干净安全有保障的未来。”武晴歌目光从皇利洋身上,转移到漆黑夜空。
皇利洋心平气和的说,“你打算向楚楚求婚,我也不想阻止,楚楚确实深爱着你,但罪已犯,罚必有,你俩今后还会一起面临许多严峻考验和苦难磨难,美好时光不会来得那么快,但未来可期。”
“年少时我总期望人生精彩绝伦,现在只渴望生活平静如水,然而现实却总是意外不断。无论哪一种人生,我都会好好过。”武晴歌仿佛看透人世间的末世凡人。
望着这些年坚守情怀、遭受无尽苦难的武晴歌,局长皇利洋满心感慨,她还是主动谈起昔日关系亲密的他们无法回避的观念冲突。
“无数单身狗,有生理需求,没有伴侣来满足,只能看这些性感影视来YY幻想。而武歌你一直坚持从事性感写真影视产业。”
“警察却持续扫黄净网,一把又一把火将这些性幻想的粮食烧毁,我们还让你们怎么活?”
“曾经这是你我矛盾冲突最尖锐的立场对抗,咱们警察扫黄净网,也在不断成长、完善。”
“如今警察扫黄净网,专门针对的领域是,打击性娱乐交易,摧毁性买卖产业链,净化涉及网络未成年人的性感影视。”
“扫黄净网更加人性化,对于那些成年人世界的性感影视,网络扫黄警察在净网行动上渐渐懂得天下单身男女的心思,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局长望向窗外,喝着咖啡,语气柔和,像是和老友谈心。
“扫黄该扫则扫,净网该净则净,不一刀切不一棍子打死,挺让人欣慰的。”
武晴歌举杯痛饮,双手抱拳,和皇利洋道别。
时间一天天飞逝,十个多月匆匆忙忙溜走,楚灵云每天每晚拼命工作,想靠忙碌工作消除内心对武晴歌泛滥成灾的思念。
武晴歌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康复治疗结束,回到百湖城。
重重艰难阻碍被他克服战胜了,求助伙伴搭档们,武晴歌悄悄策划安排着惊喜美妙的求婚仪式。
和皇利洋局长约定五天自由时间,第一天,武晴歌喊上伙伴搭档一起筹划求婚仪式。
他计划第二天向楚灵云求婚,第三天拍摄婚纱照,第四天回老家看望父母长辈,第五天陪伴楚灵云过过二人世界的时光,第六天就去公安局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