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外甥现在年轻气盛,我也不知道这功法会不会因为云雨之事而发作,更不知道功力会不会危及我未来的曾外甥的身心健康。”雯女这话说的太直白,长孙夏听的嘴角一抽,总算知道童老头说现在年轻人说话直接的意思了。
“长孙老贼!”一声怒吼从他们身后传来,童独游顶着自己的冲天辫,快步跑到长孙夏面前。
就在童独游要掀起长孙夏领子的瞬间,长孙夏一个璇身,反而拎起了童独游:“你干嘛?”
童独游被拎起来,挣扎着,听见长孙夏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我的小宝贝是不是你搞坏的?你简直丧尽天良!”
长孙夏呵呵冷笑:“你自己那个机关鸡飞到我的院子,我还以为有刺客,当然一掌给你拍回去。”
“我不管!我要和你拼命!”童独游气得跳脚,整个人就跟炸毛的刺猬似的。
赵颜和雯女一时间不敢上前,知道童独游被长孙夏打飞到了屋子上,长孙夏才抚了抚自己的衣服,确认没有沾到什么灰尘才再度看向赵颜二人:“进院子去。”
赵颜和雯女见识了长孙夏的本事,乖乖跟着他身后,到了长孙夏的院子。
各自坐在石椅上,长孙夏就把一个药本子扔给了二人:“第五澄的病症。”
他没有怀疑赵颜的身份,也没有解释第五澄为什么叫老疯子,为什么留在恭华山。赵颜和雯女凑在一起看,其中描述的癫狂之症,还有昏迷,筋脉混乱……种种,大部分症状和裴朝慈发病的症状都对的上。
童独游这时候也从屋子上下来了,他注意到赵颜二人,一脸惊讶:“她们俩怎么回事?那个不是直白的姑娘吗?另一个嘞,你干嘛拿老疯子的药本子给她们啊?她们是来找老疯子的麻烦的吗?还是过来找有没有其他办法搞定那部功法产生的影响和副作用?”
长孙夏白了他一眼,简洁道:“赵颜。”
“哦,赵颜,是这边哪个姑娘名字啊?……等等!赵颜?赵钱孙李的赵,颜色的颜?赵王府那位?老疯子的外孙女?”童独游震惊的看着赵颜,赵颜这时候也看完了药本子,抬头看向二人。
“敢问前辈,不知我外公为什么会来到恭华山,他来这里后离开过吗,他是因为这部功法而离世的吗?”赵颜对第五澄的事情,实在是好奇不已,更想知道第五澄为什么宁愿躲在深山中,也不愿去见自己的亲人。
童独游尴尬一笑,坐了下来:“其实这事,我和长孙老头也有一定责任,这事说来话长……”
长孙夏沉着脸,一言不发。
童独游则是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当年第五澄因为把第五功法练到最后一层,走火入魔,从青岐山逃了出来。等他清醒后,已经是在一艘船上了,长孙夏替他止住了狂躁的内力。但是他醒过来却差点再次发疯了,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在没有遇到长孙夏之前,已经因为内力难控在一路发作了很多次,甚至杀了一个一个渔夫的一家。只剩下一个小女婴,当时圣教的人也发现了他的踪迹,争执间,第五澄的内力差点被圣教的人用一种诡异的功法抽走。因为太过混乱,第五澄又杀了圣教的人,阴差阳错那功法被传到了那个小女婴身上,这样霸道的功法差点害死了那个孩子。好在圣教大长老及时赶到,圣教的人不全是没有良心的,圣教的大长老帮忙封住了这个内力,第五澄也因为部分内力的流失,渐渐清醒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第五澄愧疚不已,大长老劝他回到苗疆。他却不愿回去,而那个孩子,他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将自己的所有家当留给了她。
再之后,第五澄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准备了遗书,想要自我了断。却收到了第五家暗卫的消息,那消息写了什么,童独游也不只是,但是第五澄看了那消息后,竟然又继续练了那部第五功法。
再之后的事情,第五澄没有再谈及过,只是他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一艘船上,被长孙夏所救。
长孙夏当时虽然不算年轻,却有着自己的傲气,自从输给了寻花谷谷主后,他就想通过自己的医术再赢回来。
碰上身患怪病的第五澄,他跃跃欲试,第五澄当时已经万念俱灰了,就留了下来,做长孙夏的药人。跟着长孙夏,来了恭华山,后来被童独游知道了这事,他也想第五澄给他试试机关,第五澄就这样留在了恭华山。
后来童独游忍不住问了第五澄,为什么要退隐,为什么不回去见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第五澄也只是说,见她们就是害了她们,后来第五澄再次发病,长孙夏想到一个解决办法。就把一个前来拜师学艺的男子带进了山中,双方协商后,他愿意接收第五澄的内力。长孙夏便用这个方法将第五澄的内力传给此人,可是只传到一半,对方就受不住了。
长孙夏本以为这怪病会随着第五澄内力的消失而消失,毕竟第五澄是将第五功法练到最后才会发疯的。现在内力一分为二,都不是完整的第五功法,按理来说,双方都会没事才对。结果恰恰相反,第五澄还是疯疯癫癫的,而且是偶尔清醒,持续发疯。不过因为他武力值下降,长孙夏和童独游倒是能够制服住他。
可是另一个人也没有安然无恙,而是每隔数十日就会出现走火入魔之状,但他执意离开。长孙夏只好给了他一些安神定气的药,至少不会让他发疯的时候伤人。
这次的试验失败了,长孙夏没有放弃,想通过这次传功,继续研究第五功法带来的疯病。可是令他和童独游没有想到的是,第五澄后来发疯的时候竟然会自己修炼,渐渐的,那些被传走的功力慢慢恢复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