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看着面前故作正经的小女孩,又想到了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肖夏,忍不住笑道:“姐姐知道啦,谢谢你。”
小女孩看着赵颜这个笑容,也有些害羞想笑,但是生生忍住了,显得更加可爱。
赵颜虽然疑惑她为什么小小年纪就在世事阁办事,但也没有问,拿着四份“答案”就回到府中了。
赵颜回去的时候,肖夏正在打扫院子,显得很是开心,看见赵颜后挥了挥手:“颜姐!”
“有什么喜事么?这么开心?”赵颜也被他高兴的样子感染了,浅笑着问道。
“颜姐,楚大哥也回来了,吴妈说今天吃顿好的,买了鱼又买了肉!”肖夏兴高采烈的解释道。
赵颜疑惑道:“咱们不是经常出去下馆子么?酒楼里不是都有么?”
肖夏摇了摇头:“这不一样,家里的和外面的不一样。”
赵颜愣了一下,笑了笑,又回到书房了。
院子是楚世简买的,书房也是多是他的医书,楚世简回来后没有回书房而是去休息了,这阵子实在是被这个疫病打的措不及防。
现在疫情稍微控制住了,他也就回来洗涑歇会。
赵颜一一打开四个信封,找出苏轻水的资料,慢慢看了起来。
前武林盟主苏保河之女,年幼时被苏家仇家抓走,辗转流落到苗疆,被苗疆王手下艾真卫卫长所救…………
后入艾真卫,仅十三出头便为第四刺客,在苗疆王的安排下回到大魏苏家,深居简出,偶然出行,惊为天人,被称为武林第美人…………
苏轻水的资料并不多,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不少,的确值这个价钱,只是赵颜疑惑的是傅容是否知道苏轻水的真正身份?对苏轻水的爱慕是真是假?
现在苏轻水就被关在这个院子的一间空房,赵颜派人盯着她,就是为了拿到世事阁确切的消息。再同她谈判,比较看苏轻水的样子,还有不少消息是没有被人查出的。而且她假死,究竟是为了苗疆的安排,还是趁着苗疆王生死不明,脱离艾真卫?
这些都是赵颜需要注意的,她暗暗记下后,便做好和苏轻水合作的打算了。
第二份是关于裴朝慈和萧沐婷的,世事阁的调查看得赵颜差点惊掉了下巴,裴朝慈竟然不是裴家的孩子。
而是萧家的???赵颜怀疑自己看错了,明明调查四个家族的不是这个信封的啊?
但是赵颜确确实实看到了,裴朝慈,原为萧家,萧子归的独子,因为当年萧子归被易家仇人追杀,只好把自己孩子养到了裴家。裴家家主曾受恩于萧子归,把裴朝慈当成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照顾。
看完这段文字,赵颜脑子乱成一团。
首先萧子归?不是肖子归么?他不是肖夏的父亲么?怎么又是那个什么裴朝慈的父亲?莫不是重名?
其次是,被仇家追杀?怎么现在流行被仇家追杀么?一个个都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最后,被易家的仇人追杀?什么意思,萧家后人现在还在为易家办事么?怎么不把孩子放到易家?萧家后人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易连衣和那个小萧将军的孩子的后人吧?按照易梦天对她妹妹的关心,怎么会让妹妹的后人给自己的后人当仆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之前赵颜都忽略了,易梦天他不是宦官么?哪来的后人,赵颜原以为易家后人是指易连衣的孩子。但是萧家当年不是被那个皇子陷害,然后抄家了么,据记载后来易梦天手下的萧家都是原萧家的奴仆,而易连衣的孩子则是萧家的主人。
没错,赵颜翻阅史书的时候,是这样的,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成了萧家的主子,赵颜按照易连衣的日记推测出这个孩子应该就是易连衣的孩子。
后来易梦天退隐时,这个孩子也才八九岁,赵颜以为易梦天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后人,怎么按世事阁的调查,萧子归分明是当年那个小孩子的孙子?
越想越复杂…………
赵颜静下来,把整件事归零,重新捋了捋:
情况是这样的,易梦天有自己的后人,说明他可能是个假太监。
易家现在和萧家的关系很复杂,萧家很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萧子归是重点人物。
之前赵颜的推测也未必正确,易梦天,易连衣,萧家,还有在易连衣故事里的元家……这些都是一团谜,而这个谜底关乎易梦天的军火库,关乎整个大魏的安宁。
差点忘了还有杨家,杨家是前朝的皇族,杨家,易家,萧家也是剪不断理还乱。
还有当年元家出事,易连衣被杨家的人带走了…………
赵颜把事情捋了一遍,不禁感慨,别说是上一辈的恩怨了,上上上辈的恩怨,如果没有处理好,到现在各家后人都没办法好好过日子啊…………
尽管被裴朝慈的真正身份还有这些家族的事情搞的赵颜头大,但是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处理的,而且裴家的那片地图,按各方的态度来看,很有可能就在萧子归或者裴朝慈的手上。
赵颜一拍脑袋,赶紧翻出赵染之前寄的信,还好还没有烧了。
赵染提及过曾经有人绑架了裴朝慈,而且后来那人闯进大祭司的客栈被抓了,大祭司点明了那人的身份就是苗疆的艾真卫。
艾真卫,苏轻水也是,那个绿衣女子也是,绿衣女子是奔着裴朝慈去的?会不会是因为苗疆那边知道了裴朝慈真正的身份,怀疑地图在他身上。
不然苗疆王身边的艾真卫吃饱了没事,跑去找裴朝慈做什么?
如果艾真卫知道易家军火库的事,那就代表苗疆王也知道,可是圣教看起来并不知道啊?
如果圣教知道,事情肯定比现在还复杂,依圣教的行事风格早就来抢了。而且暗面门现在也被赵颜的人拦下了消息,暗面门应该不知道,迟家也不知道……如果圣教和苗疆四大家族都不知道,那么看来苗疆王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处处被圣教压制,像个傀儡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