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柳父娶了柳母,但是二人七年多都不曾有孩子,好不容易坏了柳瑶,二人都十分疼爱她。
柳母生下柳瑶后没两年又生了个儿子,但是二人仍旧待柳瑶很好,甚至比疼小儿子还疼她。
按理来说,柳父柳母都很在意女儿,没道理不给她定亲,但是从赵染下属初步调查来看,柳家从未给柳瑶定亲,甚至有两三家来求娶柳瑶,柳家的态度也很奇怪。
能推掉就推了,不能推就谎称柳瑶已经定亲了,只是定亲的人家在外地。
为什么说是谎称呢,因为无论是官府的婚册资料里,还是对柳家的调查中,柳瑶都不曾和任何人订过亲事。
但是这些都是一些浅显的资料,肯定还有什么未知的事情,赵染并不着急,她手下的人,很多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种事情只要给足时间,他们就能完全调查出来。
看完两份资料后,柳瑶和谢凉的身世都没有什么异常的,但是都有秘密在身,赵染心累的继续看了下去,现如今喜乐客栈的事情能尽早处理就尽早处理掉。
毕竟看大祭司的情况,很快就要外出,处理事情了,赵染可不希望到时候因为喜乐客栈的事情,大祭司一个人跑了,把她留在了客栈处理客栈的事物。
现在已经入夏了,很快秋天就会到了,冬天也就不远了。到时候她和赵颜必须回凉州一趟,她们十八岁的成人礼是逃不掉的。现在第五功法才找到两篇,还有三篇下落不明,也不知道老爹有没有放弃给她们定亲的念头。
赵染突然羡慕柳瑶,父母从来没有逼着她定亲,说起来柳瑶自己也没有提过什么想嫁人,想定亲的事。难道因为柳瑶自己不想嫁人?所以柳家父母因为疼女儿,所以替她挡着,隐瞒着?
赵染的思路越跑越远,好在她没有忘记正事,接下来三个人,李橙儿,裴朝慈,兰默。
李橙儿大概是最没有什么秘密的,兰默虽是外族人,但是也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只有裴朝慈,他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秘密了。
赵染拿起裴朝慈的资料看了起来,他的籍贯是澄州,澄州是魔教所在之地,江湖人非常多,现在武林盟也汇聚在澄州,赵染不由想到。
虽然裴朝慈是澄州人,但是却并不是什么武林中人,而是澄州乡镇上富商裴家的小儿子。
裴朝慈从小就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练武,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吃的,在裴家众人眼中,他就是个混吃的二世祖。
但后来魔教的教主的妹妹,魔教的小魔女,因为与裴朝慈在一次偶遇后,觉得他很有意思,于是同他打了个赌,打赌输了,气急之下把裴家的祖宅给烧了。
这一烧激怒了裴家所有人,但是裴家惹不起魔教,就把气全都撒在了裴朝慈头上,裴朝慈在整个镇上,裴家都受到了各种欺辱。
尽管裴老爷心疼小儿子,但是祖宅被烧,裴家宗祠的人都出面了。最后为了裴朝慈好,裴老爷给了他足够的钱财后,让他离开了裴家,离开了澄州。
离开裴家之后,裴朝慈经历了些什么,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但是两年后,他就到了苍州。
机缘巧合下,碰到了正在招厨子的喜乐客栈,裴朝慈喜欢吃好吃的,自然也下过厨,虽然厨艺算不上极好,也能与一般厨子差不多。
当时他似乎已经身无分文了,也无处可去,就这样他就留在了喜乐客栈,一待就是一年半了。
从他离家到现在也过去三四年了,他也已经成年了,却从未提及过自己家,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赵染看完这些资料后,又想起裴朝慈奇怪的病症,当时她把脉时,分明是走火入魔之状,也就是说裴朝慈是有内力在身的,如果不是他小时候偷偷习武?那么就是他离家的那两年学的。
从调查的结果来看,裴朝慈小时候是没有这种病的,既如此,这病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的了…………
“看来那两年裴朝慈经历了不少事情啊……”赵染忍不住嘀咕道。
说起来,赵染的手下抓住那八个人后,那些人什么都招了,他们都是些干苦力的,每个人都有急需钱的问题。当天是那个女子给了他们一人十两银子他们才帮忙的,他们也知道私自抓人是犯法的,但是他们实在是太缺钱了,所以才会听那女子的话。
八个人是分开拷问的,口径都是一致的,调查了他们各自的身份,也的确没有骗人。
看来那女子也不是傻的,给自己留下破绽和把柄。
距离那绿衣女子出现已经过去三四天了,但是赵染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和踪迹。
裴朝慈说不认识那个女子?但是那个绿衣女子却知道裴朝慈的病症,甚至对他下手,究竟是他在撒谎,还是另有隐情。
赵染用手敲着桌子,盯着裴朝慈和魔教小魔女的赌约那段,姐姐好像要去一趟魔教,大祭司有魔教的布防图和人员资料,如果顺利的话,姐姐应该能铲除魔教。不如到时候让她抓住那个小魔女,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了。
赵染想了想,便拿起纸笔,书信给赵颜。
写完后,她又想到,魔教似乎和前朝有关联,而大祭司也和前朝有关联,很有可能是前朝皇室后人。
大祭司知不知道裴朝慈和魔教曾经有过这样一段渊源呢?
裴朝慈会不会在那两年和魔教有所联系,之所以到喜乐客栈来,就是为了大祭司?
赵染越想越觉得裴朝慈疑点重重,是整个客栈最需要注意的人。
写好信件后,赵染没有第一时间去寄给赵颜,而是继续看了一下李橙儿和兰默的资料。
一个苍州本地人,一个外族人,都没有什么疑点,虽然兰默的身世暂时没有查出来,但是赵染的第六感能感觉到兰默绝对不是内贼,实在是他平时就沉默寡言,偶尔说两句话,也憨憨的,完全看不出来什么不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