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得亏暑假很短,忍忍也就过去了
为什么这么怕司言?不是因为他长相问题,说句公道话,他长的也还行,但我作为他妹妹,一点也看不出来。
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他比我大九岁,有威严,亦或者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一个行走的榜样,而我,无论怎么做都比不过他。
他是太阳,我是月亮,月亮的光源于太阳,太阳无月亮依旧闪耀,月亮无太阳,消失在宇宙星海中,可是我情愿没有太阳,明明我也很优秀,为什么我只能做配角。
他小学初中年级第一,我虽然不是,但也是年纪前十;他每次考试拿奖状,我也是,只不过不像他次次拿的是三好学生奖状;他替家里分担,做家务,可是,我也是。
我承认他优秀,也是一个合格的哥哥,可这有什么关系,讨厌他就是讨厌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是怕他,只是不愿在他面前被看扁,只是想证明他能做的,我也行。
下了公交车后就看见他在车站那玩着手机,见到我来了他将手机放下,然后接过行李箱,“走吧。”
我和司言,小学时其实特别亲近的,后来渐渐的陌生了,尤其是在我被比较时。
兄妹两一路无言,只能听见风过林梢的声音。
“今天晚饭想吃什么?”司言先开口问。
“随便。”
“随便”这个词特别容易将天聊死,但司念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话来回答。
在她心目中,她现在和司言很生分。
两人一前一后,相继进入小区。
他下楼扔垃圾时看见了那个女生,旁边有一男子,那个男子还给她拎行李箱,年纪看起来有些大,二十六七岁这样。
他见她上楼后便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去。
来到哥哥的地盘后,可能是血脉压制的缘故,在他面前,司念不敢造肆,勤勤恳恳的学习,但是数学是真的不行,用司言那句话说:“你脑子撂家里了,带点脑子写数学行不行?函数很难吗?做题目前你能不能画个图,数形结合懂不懂?”
如司念所想,三天两头被司言吐槽,两个人鸡飞狗跳的生活着,得亏有姐姐在中间调和,否则天天鸡犬不宁。
姐姐叫苏果果,哥哥的女朋友,工作时遇见的。
司言凭心而论,虽然远离高中好几年,但教一个数学菜鸟司念绰绰有余,只是,教的过程真的好痛苦。
得亏暑假很短,忍忍也就过去了。
八月五号那天,司念终于可以脱离哥哥的控制,走的那天神清气爽,同样,司言也是,再也不用被他的笨妹妹给蠢到。
“回去后不要以为我不在家就可以放松,好好学习,听到了没?”
公交车站,司言站在司念的左边,替她挡去太阳。
“嗯嗯,我知道了。”
司言简单粗暴:“你知道个屁,数学多上心,要想考大学,数学不能拖后腿。”
“我尽量。”司念左右张望,没有好好听司言的话。
“什么叫尽量,要全力以赴。”
“嗯嗯,我知道呢,不吃馒头争口气,你放心。”
司念能怎么说?说白己马上就考个140给他看?做梦吗不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司念给自己定的目标是数学先及格。
我与数学,就像正数与零,各自为营,很难融合。
等公交车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中间兄妹两靠聊天打发时间,上了公交车后司念不知道司言是什么想法,但她知道自己的想法:
明明就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见面次数却屈指可数,要么我放假的时候哥哥有事不能回家,要么哥哥回家时我却要去上学了,哎!下次再和哥哥一起玩,又是什么时候?
司念对司言,讨厌是真的讨厌,喜欢粘着他也是真的喜欢粘着他。
司言这人虽然是臭屁大王,但作为哥哥这个身份来讲,合格率可达到百分之八十。
司念离开后,小区湖边的长廊在早上六点二十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了,他连续来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那个女孩。
他有早起锻炼和背书习惯,那天他戴着耳机听英语听力,不经意间发现这条长廊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人。
本来也没想打算和她碰面的,结果那天早上她走的时候试卷忘拿了,在递试卷时看见试卷上的姓名以及分数,不得不说,数学成绩真差,有理由怀疑她上课睡觉不听课,否则那么基础的题目怎么可能会做错。
就在转身找那个女孩递试卷时,她突地出现,表情由惊讶转变为羞赧,最后是气愤:“谁让你不经过别人允许随意拿试卷了?”
“喂,讲点道理行不行?明明是你试卷撂在这了,我好心将试卷递给你。”
“谁说我将试卷撂在这了,我只是,”司念一时语塞,尤其是抬头看到眼前的人比自己高一个头这样。
司念不喜欢仰头和别人说话。
“你是哪个学校的?”那个男生问。
“我哪个学校和你有什么关系?”司念欲要拿试卷,结果那男的仗自己个子高,不给了。
司念瞪着他:“把试卷给我。”
他答非所问:“你数学不好?”
试卷上鲜明的四十二分再配着陌生男那说不透表情以及昨晚被哥哥吐槽的怨言,司念“蹭”地火气上来了,“你哪位?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把试卷给我!”
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就是跳起来拿试卷,试卷拿到手后司念预备要走,结果听见了更煞风景的话。
那男的说:“看你这样子,不像高中生,这张试卷应该不是你写的。”
司念回头恶狠狠的剜了陌生男一眼:“是不是我写的,关你屁事啊,真是倒霉,大早上就遇见太平洋上的警察!”
陌生男面色也有些挂不住,抓住司念不让她走,“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司念先是将他的手打开,然后拉开一段距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管得真宽!”
“你!”
司念见他面色因生气而微微泛红内心不由得好受起来,离开时脚步也不免轻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