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贤弟,怎么是你?”
左帷幄瞧见沈连城,当即一脸欢喜地迎上前。
“站住!”
看到左帷幄上前,沈连城直接就是一声断喝,目光冷冷地瞪着左帷幄,“左帷幄,你居然投靠了北蛮,你,简直就是我大德朝文人的耻辱!”
“我沈连城,羞于跟你这等败类为伍,今日,你我割袍绝交!”
说着话,沈连城就伸手拽起了自己的长袍一角,却很悲催地发现,他的身边没有刀,想要割袍绝交,凭他弱鸡一般的手劲儿,甭想把这缎子的袍子衣角撕裂。
“连城贤弟,你,误会为兄了!”
左帷幄瞧见沈连城的样子,当即朗声开口,“为兄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落到如今这地步,委实是身不由己!”
“休要花言巧语,我是不会信你的!”
沈连城瞪眼盯着左帷幄,那表情,活脱脱地要跟左帷幄死磕到底的架势。
左帷幄叹了口气,十分落寞地开口,道:“贤弟,亏为兄还视你为知己。我本以为,这世上总会有人能理解为兄的一番良苦用心,却不想,连贤弟你都这般误解为兄!”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左帷幄也就不强求了!”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左帷幄的脸色跟着一变,收敛了见到沈连城这熟人的欢喜,而是换了一副面无表情的生冷面孔。
“沈连城!”
表情一变的左帷幄望向沈连城,冷声开口。
“说吧,庆正小儿准备了什么样的诚意,若是诚意不够,我北蛮大军不日南下,定要这大德朝的江山,血流成河!”
原本还想忽悠着就把讨价还价这事儿给解决了,但现在来看,这样是不行了。
沈连城这个人,左帷幄曾经是很熟悉的。这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蠢货,他的骨子里,其实是很胆小的。
最重要的是,沈连城是个伪君子!
这人最会沽名钓誉。
之前看到沈连城,左帷幄是准备送上几顶高帽子,让他先占个好名声。哪曾想,多年不见的沈连城,比以前更不要脸。
居然见面就摆出一副品格高尚的志士模样,既然如此,左帷幄不介意成全他的一番品性。
“放肆,左帷幄,你敢对陛下不敬!”
“少废话,你就老实说出庆正小儿想要给出什么样的诚意吧,咱们谁还不知道谁?你就是个传话的,大事儿你是拿不定主意的!”
左帷幄鄙夷地望着沈连城。
而沈连城呢,一直都是很要面子的人。这般被左帷幄瞧不上,如何能忍?
“左帷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如今是越混越回去了,而在下,已经是我大德朝的礼部尚书。区区谈判事宜,本官自然可以拿主意!”
“是吗?”
左帷幄冷笑一声,“来人啊,请这位大德朝的礼部尚书好好体味一下咱们的待客之道!”
随着左帷幄的话音方落,两个孔武雄壮的汉子走了进来,一人扭住了沈连城的双臂,一人抡起巴掌,就给了沈连城十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