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斯文眉头紧锁。
“啊？嗯？你……你做什么！你这人怎么那么没有边界感！”
他吗！
最讨厌别人未经允许就乱碰东西！
这个曾方川真得太得意忘形了！
成斯文要伸手阻拦，可为时已晚。
“咔——！”
饲养箱的卡扣被打开，盖子被打开！
里面，也有一个较小点的透明饲养箱。
曾方川只一眼，就瞥见了箱子中的这条眼镜蛇的颜色。
更深！
比之前那条的颜色更深！
“哈！哈哈哈……咳咳！不好意思，又呛到了！”
成斯文：呛你麻辣隔壁！太他吗气人了！
曾方川实在是忍不住了！
损失一条确实不是最糟的情况！
损失两条才是！
他整个人越来越舒爽！
脑海里全是：爽！爽！爽！爽！爽……
他心里嘀咕：笑到最后的，才算赢家啊！
这一刻，他失去的面子，全都拿回来了！
随着透明的饲养箱被拿起。
曾方川还点了一下常润海：“常总，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不能再给朱教授丢人了！”
常润海和成斯文的表情很像，心里也都是嘀咕着：麻辣隔壁。
可心里骂完之后，常润海又不得不为了“朱教授”而认真起来！
眼看着第二个透明饲养箱被放到桌上。
大家的目光全聚焦到这里。
只见里面——
同样是一条亚成体舟山眼镜蛇。
它和前一条差不多大！
但是身上的颜色更深！
是灰褐色！
整体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普通舟山眼镜蛇。
黄金昊：（?Д?）
董国石：（?Д?）
啥玩意啊！
这这这，这是白化？
就连对毒宠知之甚少的他们俩都张口又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好的白化呢？
怎么是这个样子？
看着他俩的反应，成斯文面如死灰：“不！不是！这真的是爸爸确认的！就是白化！就是……”
曾方川摇了摇头。
“成老板，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你这是欺负黄老他们不懂啊！”
“黑的都要被你说成白的！”
扭头看向黄坚城，曾方川挑眉：“黄老，以后信人可不能那么片面啊！不然你就是真吃了一碗粉，也能赖成吃两碗！”
黄坚城吃了没文化的亏。
但他也不是曾方川好拿捏的。
再者。
他对许惑有绝对的信心。
他依旧淡定，神态自若。
而常润海：(╯‵□′)╯︵┻━┻
真的差点掀桌子了！
他眼睛瞪得极大，看着成斯文，然后将抓着桌面的双手抬起，随后缓缓抬起，做出摊手的动作！
就这？
这架势，宛若：我裤子都脱了，你们给我看这个？
成老板，你坑爹……不不不，你坑兄弟呢！
常润海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做足了思想准备，结果要面对的却是这么一条东西！
这不就是“”没日没夜复习了三年的高数，结果你让我算10以内加减乘除，还是非不能整除版？
他要疯了！
“你们就算骗，哪怕是刷一层白油漆也行啊！你这这这……”
他还想着帮着成斯文据理力争一下！
现在还争个屁啊！
常润海再这么下去，就把朱爱华的脸给丢尽了！
他忍不下去了。
“对不起了！诸位！我……”常润海额头青筋暴跳，他咬着牙，“我自己的颜面可以不要，但老师的不行……”
曾方川坐山观虎斗。
他又拍了拍自己肚子，饶有羽扇纶巾的意思。
胜利者姿态尽显！
成斯文盯着自己的这两条舟山眼镜蛇，左看看，右看看，眼神徘徊。
“不！不对！不对不对！”
他回忆着许惑之前和自己说的。
猛地！
他指着第二条眼镜蛇的后背，道：“看，这里不一样！这里的白色已经很明显了！”
“而且你们没有注意到吗？这条的后背纹路和之前的不一样！”
曾方川摇了摇头，随后将目光转向常润海。
什么档次的问题啊！
还需要我来亲自回答？
“常总，这个问题，你也应该很清楚的吧？”
常润海上下牙齿摩擦，声音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花纹变异个体！这在眼镜蛇中很常见，尤其是舟山眼镜蛇。”
“这东西，和人类的指纹类似，大致是相同的，可再仔细观察，每一个都不一样！”
花纹变异？
又一个第一次听说的专业术语。
成斯文：“！！！”
眉毛拧成麻花，他陷入沉思。
之前在电话里，许惑对这些只字未提啊！
这，这，这……
“？？？”
现在，他都没底气了！
(°ー°)
愣在原地。
常润海虽然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解释：“舟山眼镜蛇和孟加拉眼镜蛇都会出现花纹变异的情况。”
“有特别多的舟山眼镜蛇后背看起来像孟加拉眼镜蛇的圆圈状斑纹。”
“也有很多的孟加拉眼镜蛇的后背看起来像舟山眼镜蛇的双眼斑纹。”
“甚至还有后背没有花纹的。”
“……”
曾方川还补刀：“这些都是常识。”
常识？！
曾方川：“常总，是吧？”
常润海：“\\u0026%￥%￥##@@……”
“噗呲——！”
常润海吐血：_(′?｀」∠)_
黄金昊：(pД`q。)
董国石：(pД`q。)
这两人五官都不对称了！
看着他们这么吃瘪的表情，曾方川的舒爽感再次提升。
如此“翻盘局”，太爽了。
虽然他来这里不是和他们争辩白化不白化的，他是来这里帮忙把关的，但谁让你们拿出来的东西太差劲！
明显的挂羊头卖狗肉，把人当傻子啊！
原本还想下点功夫刁难刁难，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曾方川越想越开心，伸着脑袋，朝着黄坚城身边凑了凑：“黄老，咱们抓紧时间吧。”
黄坚城微微拧眉：“嗯？”
曾方川摊了摊手，道：“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想必你也看得很清楚。”
“哪怕这两条真的是白化舟山眼镜蛇，那又如何？这样的品相，就算是成体之后，它黑色素退化又能有多少？”
“到时候白一块，灰一块，黄一块，要多脏有多脏，不伦不类的。”
“这样的礼物，你也不敢送出去吧！”
边说，曾方川边大腿翘着二腿，颠了起来。
杀人诛心了！
尤其是将这两条舟山眼镜蛇说成“脏”的时候，更是嘲讽！
他原本可以说“乱”，甚至是其他字的！
成斯文：“噗呲——！”
说到这里。
全场也就只有在虞萱柠这没有找回场子了！
所以，他一转头，对着虞萱柠就道：“小姑娘，别等了，你男朋友都溜之大吉了，你还……”
虞萱柠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无视曾方川，看向了黄坚城：“爷爷，许惑说可能要耽误一下再上来，遇到熟人了。”
曾方川：“还天真呢！”
……